噗嗤一聲輕笑,打斷了鄭真真的豪言壯語。
郭云忠笑完之后搖了搖頭,低頭繼續(xù)吃飯。
鄭真真腹誹的白了他一眼,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難道老娘我還說假話的不成。唉,無知?。∷且娺^我,在會場上的風姿卓越,這會兒指不定要怎么崇拜呢?
還敢在這兒笑我?!
“大真子,你不但是正真真兒的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守得住寂寞,創(chuàng)得了輝煌!你還是正真真兒的吹牛不臉紅!”
正真真兒~
是個什么鬼?
啊!
剛才一不小心自報了家門?更慘的是人家沒聽出來鄭真真是個名字?果然,文化差異不在一個水平線上。楚雨實?。≌嫦M闶俏艺J識的那個你!
…………
“哎,郭云忠,你等等我!我是帶傷之人??!走那么快,確定肋骨不會重新斷開?”
鄭真真在后面一路小跑的追隨著,這個郭云忠平時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走起路來卻是雷厲風行。鄭真真一路小跑,累得氣喘吁吁,還是有點跟不上。
郭云忠放慢了腳步。
“哎,我說,將軍府離這兒多遠???我們還得走多長時間?”
“不遠,跨過前面那座山就是了?!?p> 鄭真真看著郭云忠指著的那座山,吸了吸鼻子
“那個,還要走多久?”
鄭真真有點慫!最遠是山路,目測從這兒到山還有三個紅路燈的距離,山路十八彎的就不知道還得走多少路程了,更何況,過了山之后,不知道還有多少路。
“按你的要求走的話……”
郭云忠轉身看了看她
“大概一天一夜吧!”
“………”
一天一夜?走著?開玩笑!我又不能和馬拉松隊員比。
“那要按你的腳程呢?”
鄭真真試探的問道
“差不多一天!”
郭云忠心機的笑了笑
“怎么了?累了?”
“呃…有點兒~”
“沒事!累了就回去,下次再說也行?!?p> “不不不不不!不累!不累!嘿嘿……”
都走了大半個時辰了,再回去還得大半個時辰。才不要!
“確定不累?”
“不累!”
“那好,待會我坐馬車,你就在外面跟著吧。”
“…………”
鄭真真兩眼放光,剛才聽到了什么?馬車?
“馬車?哪兒?哪兒有馬車???馬車在哪兒?”
鄭真真正激動的不得了,左前方的岔路上傳來了馬的嘶鳴聲。
“這不,來了?!?p> 郭云忠站住腳步不再前進。
少頃,馬車行至跟前,帶頭的是一個騎馬的武夫,后面隨行幾個護衛(wèi),護衛(wèi)中間便是一架馬車。
“郭醫(yī)官!”
帶頭武夫下馬抱拳行禮。
“楚護衛(wèi)!”
郭云忠還禮,卻未躬身。
“路途遙遠,天氣寒涼,郭醫(yī)官在家等候便可……”
“晨起空氣清新,散散步大有裨益?!?p> 不等楚護衛(wèi)說完,郭云忠把話截了回去,起步朝馬車走去。
“楚護衛(wèi),我的藥童就麻煩你了!”
“不用麻煩,不用麻煩!我和我家公子在一輛車上就可以?!?p> 鄭真真一看郭云忠這是要把她扔在車外的節(jié)奏,那還了得,好不容易盼來一輛馬車,不能只當擺設呀。說什么也得進去不是。
邊說邊跑,愣是跟在郭云忠屁股后邊進了馬車。
“下去!”
郭云忠一邊整理衣袖,一邊提醒到。
“我不!”
鄭真真一把奪過他手里的藥箱,抱在懷里抗議到。
“這不合規(guī)矩!”
“規(guī)矩都是人定的,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梢愿?!”
兩個人在車上爭來爭去,馬夫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他望向楚護衛(wèi)。
“郭醫(yī)官,您看要不要啟程?”
楚護衛(wèi)過來問道。
“要,要,要,快啟程,治病救人可耽擱不得,楚護衛(wèi),您就別管我了,我在車上坐著就行,你要是非得把我弄到車下面去,我腳程跟不上,耽誤了時間,那就不太好了!”
楚護衛(wèi)一聽是這么個理兒,再看看郭云忠,也沒有其他表態(tài),立馬向車夫示意,啟程!
鄭真真看了看馬車,不禁從心里羨慕到,祖宗的楚雨實,上輩子多少豪車是他沒開過的,這輩子家里的馬車也都那么豪華!唉!一命二運三風水,果然,命好就是不一樣??!
馬車里鋪了很厚的絨墊子,加上走的是比較平坦的大路,一路上也不算特別顛簸,鄭真真反而覺得有點像搖搖嬰兒床一般的舒服,不知不覺瞇了一覺。
醒來之后發(fā)現躺在了郭云忠的肩膀上,嚇得她趕緊擦了擦口水
“對不住啊,對不住啊,嗯,我不是故意的,昨天晚上興奮的一晚上沒睡好,我給你擦擦”
鄭真真一邊說,一邊用擦完口水的手去擦郭云忠的肩膀。
“不用擦了,回去后洗洗吧!”
“?。俊?!”
鄭真真尷尬的笑了笑。
聽得外面吵鬧喧天,她拉開馬車簾子,向外望去。
繁華無比!
是集市!但也有很多店鋪!
這讓鄭真真很吃驚,她原以為鄭家大院那個小鎮(zhèn)是繁華的,哪成想這里有比那更繁華的,她把頭伸出去看了看,好長的一條街。從頭到尾人來人往。
看來,郭云忠的茅草大院地處偏僻,著實不假!
“這是哪里呀?”
鄭真真把頭伸回來,驚訝地問道。
“京都城內!”
“京都?”
“天子腳下!”
“天子?”
鄭真真徹底懵了,怎么又和京都和天子扯上關系了?
“這就是你說的山的那一邊?”
“嗯!”
大寫的草泥馬在鄭真真心里掠過,山南山北果然不是同一景象。千年不遇的穿越一次,干嘛就穿到了山北面那種荒涼偏僻的地方!
這就是命!
認了吧!
鄭真真賭氣不再去看外面。
幾分鐘后,又耐不住寂寞地掀開了簾子。
“還真是……”
郭云忠突然幽幽地開口說道
“什么?”
鄭真真莫名的問了一句
“耐得住寂寞,創(chuàng)的了輝……”
“你懂什么?這叫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切!”
鄭真真看了看郭云忠的頭發(fā)
“頭發(fā)長見識短!”
“…………”
你還別說
以前讓鄭真真覺得是小孩子才玩的的糖人粘畫,現在看起來竟然會讓她那么的興奮。
以前小時候才能見到的雜耍,現在又再一次見到了。
吆喝的、唱曲的、街角蹲著逮虱子的………
布莊、糧鋪、錢莊、酒家、茶館………
十足十的生活氣息!
“真好!”
鄭真真突然就低聲的呢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