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贈君論》?鄭真真的大腦飛速旋轉(zhuǎn)著,這個君,是什么君?依照郭云忠的身份來看,應(yīng)該指的是帝王,或者國主什么的。那么這個贈君論,應(yīng)該就是治國之書。
治國之道?
她鄭真真是不行的!
但是!
胡謅些治國的典故,來緩沖下危險(xiǎn),或許還是可行的。
當(dāng)即,鄭真真站起身來,自信滿滿的說道
“何止聽過,我還見過呢,不止見過,我還讀過里面的內(nèi)容呢!”
“此話當(dāng)真?”
鄭真真見來人如此的緊張這本書,便篤定的說道
“那是自然!”
“在哪兒見的?”
“自然是郭云忠身上嘍!”
鄭真真說完后看到來人興奮的眼神中慢慢的透露出一絲危險(xiǎn)
“這么重要的東西,他會讓你看?”
很重要嗎?額~這個有點(diǎn)難辦!看來編瞎話也挺難的?。?p> “??!~正常情況下~當(dāng)然不會!”
“你敢騙我!”
來人隨即站起身子,短刃出鞘,立刻又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我是在他床上的時候看的!”
鄭真真眼一閉,不管不顧的冒出來這么一句求生欲欲極強(qiáng)的話!等說完之后,她就后悔了,這是一個女孩子對著一個陌生的男人,應(yīng)該撒的謊嗎?該死的!這劇情走向一點(diǎn)也不對路??!
來人危險(xiǎn)的眼神立刻轉(zhuǎn)為八卦。
“你是說你和他……”
看來,不管什么身份的人,對于男女之間的那點(diǎn)兒私事都是極有探索欲的??!
“嗯,就是你想的那樣,別再問了,總之我是看過那本書的,你愛信不信?不信的話,現(xiàn)在就給我來個痛快的吧!總比時時刻刻被你拿刀架在脖子上擔(dān)驚受怕的好!”
說著,鄭真真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男人狐疑的收了短刃。
“我暫且就信你一回!既然看過,那你肯定是知道里面的內(nèi)容的,說與我來聽聽!”
鄭真真一看那人已經(jīng)信了一半,趕緊在桌子對面坐下
“那里面的內(nèi)容晦澀難懂,我一個丫頭也理解不透,只記得里面的句子,至于說的什么意思?我是真的不知道?!?p> “那就把句子說與我聽!”
“本來就記得不是特別全,今天被你這么一嚇,我膽都破了,又頂著這么個受傷的腦袋……”
“你到底說不說?”
“唉,你說你這個人怎么那么愛動怒呢?好歹你得給我點(diǎn)時間吧!你在一個月之前看一本書,現(xiàn)在讓你回憶,你就立馬能回憶的出來??!”
那人想了想,也確實(shí)是那么回事!
“那怎么樣才能夠讓你想起來?”
那人迫切的語氣讓鄭真真搬回了一局,小樣的,敢威脅我,看我不好好折騰折騰你!
“過幾天再說吧!我得休養(yǎng)生息一下”
“…………”
“你瞪我干什么?”
那人聽到她不耐煩的話語之后,怒氣縈繞,實(shí)在是想發(fā)作的狠,但比這更重要的似乎是得到《贈君論》里的東西,忍了又忍,握著短刃的手才又慢慢的放松了下來,退而求其次的說道。
“沒什么!那我就在這住幾天,等你想起來再說!”
鄭真真一看那人又妥協(xié)了,便抓住了他的軟肋,只要拿《贈君論》說事兒,肯定能抵一陣子,不覺中,便有些得寸進(jìn)尺。
“不行!這里沒有你能住的房間!”
“我住他那間就可以!”
“不可以!”
“你瞪我也不可以!我是說,我得去那兒?。 ?p> “?????”
“那個,我既然是在他床上看的那本書,既然得是去他床上才能想的起來嘛!”
“那我住你這間!”
“那也不行!”
“怎么又不行?”
“哪有一個大男人家住女孩子房間的?這不合禮法!”
“你都當(dāng)著我的面脫鞋子了,你還在這兒和我講理法?你都上了他的床了,你在這和我講禮法?”
“那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
“你是你,他是他,反正就是不一樣”
鄭真真見來人還想再說什么,當(dāng)機(jī)立斷,一句話給威脅了回去
“你到底還想不想讓我記起里面的內(nèi)容來?想的話就趕緊讓我清凈幾天!不行的話,你就再想別的辦法吧!”
那人嘴皮子動了動,終究是沒說出什么話來!
沉默了片刻之后,那人說道
“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后,我過來,你背與我聽!”
那人走后,鄭真真左思右想、坐立不安的。
郭云忠不在,許正清也不在。
楚雨實(shí)那里她現(xiàn)在還不敢去,根據(jù)當(dāng)時出事的狀況來看,楚雨實(shí)和那鄭山小姐打斗的過程當(dāng)中,這個芷兒肯定也是在現(xiàn)場的,不然不會在她受傷的地方那么巧的出現(xiàn)了楚雨實(shí)的劍蛸。
去找郭云忠嗎?有點(diǎn)不太現(xiàn)實(shí)!暫不說能不能見到郭云忠,就是這路程上,別說三天,就是給她六天,她也找不到曲靖國去??!
鄭真真害怕到了極點(diǎn)!自己挖的坑,把自己給坑進(jìn)去了!
最終,鄭真真去了臨莊上的水嬸兒那里,那個家伙既然不肯露面,定是怕見到人的吧?既然這樣,那水嬸兒走到哪兒,我就走到哪兒!光天化日之下,那人還能濫殺無辜不成?
第三天,鄭真真是在驚恐中度過的,早晨過去了,中午過去了,該吃晚飯了,一切正常!
鄭真真在心底偷偷的舒了口氣,只要過去今晚,就說明和水嬸兒住一塊是安全的,那日后天天呆在水嬸兒家,讓她給人當(dāng)閨女她都干!
水嬸兒掌了燈,開始布置晚飯,院子里的孩童七八歲,正是萬人嫌的年紀(jì),手里抓著一只捆了腳的麻雀,來回逗弄著,鄭真真從窗戶里沖他喊到
“周哥兒,快來吃飯啦!”
周哥聽說要開飯了,把麻雀往懷里一揣,大聲回到:
“阿爺和阿爹阿娘都還沒回來,我去地里喊他們!”
水嬸兒見天色已晚,沖著周哥兒招了招手說了句啊奶和你一起去,就同周哥兒出去了。
這家人很勤快,總想著多干些,好多得些獎賞,讓周哥兒過的更好些。水嬸兒不喊吃飯,他們都舍不得從地里回來。
這便是鄭府兩位老爺?shù)谋臼铝?,治理有方啊!看來,管理這門學(xué)問,在哪兒都有用哈!
正出神的想著,耳邊一陣風(fēng)閃過,一縷青絲散落在地上。門外一個玉樹臨風(fēng)的黑影冷冷的說道
“一刻鐘之后,掉的就不是頭發(fā)了?!?p> 鄭真真摸了摸脖子,打了個冷顫,來不及和水嬸兒告別,朝著茅草大院直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