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敲定。
眾人簡單計劃了一下,便決定采取釣魚的方法最為穩(wěn)妥。
幾人酒足飯飽之后,李星澤付了飯錢,這次沒人再跟他客氣。
李星澤在飯攤老板這里將剩下的兩枚銀元全都換成了銅子,加上李璟的還有剩下的錢,約莫三百三十多枚銅子。
放在錢袋里滿滿當當?shù)?,隨后將錢袋交給了李璟,讓他掛在了腰間最顯眼的地方。
李星澤在李璟耳邊輕聲呢喃了幾句,隨后招呼剩下的幾人遠遠的散了開來。
李璟臉上有些不好意思,隨即一咬牙,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嘴里高聲唱著小曲兒向大槐街走去。
隨著李璟步伐夸張的擺動,腰間錢袋子上下起伏著,銅子碰撞間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李星澤顧九等人散在四周,緊緊的盯著李璟的身影,跟隨著一路而去。
離大槐街越近,周圍人群也就越發(fā)的少,環(huán)境開始漸漸偏僻起來。
以往回家,李璟都會走這條路,上次也是在這條路上被人套了麻袋,搶了工錢。
一條憋仄的街道,兩面是數(shù)人高的石墻,前后有數(shù)十米距離,路面很破敗,這種路一般是沒有人走的。
唰!”
李璟走著走著眼前又是一黑,一個麻袋從天而降,將他套了個嚴實。
隨后腳步聲響起,前五個人的樣子,將他包圍住。
“李璟剛要掙扎,忽然周圍傳來一聲聲急促的腳步聲,接著幾聲悶哼聲響起。
李璟將套在頭上的麻袋取下扔開,眼前已經(jīng)是另一番景象。
李星澤九人笑吟吟的看著他,不懷好意,好多人都笑出了聲。
地上躺著五個男人痛苦的哀嚎著,顯然就是偷襲他的人。
“李璟兄弟,哥哥們這可救你一命,改天可得請我們喝頓好酒才是?!?p> 李璟臉色難看的呸了一聲:“你們還好意思說,這五個人你們早就發(fā)現(xiàn)了吧,偏偏等我被套上麻袋了再動手,還讓我請你們喝酒。
做夢去吧。
“嘿嘿?!睅酌麧h子搓著手笑了起來,沒有半分的不好意思。
李星澤上前踢了踢其中一人:“別特么叫了,上次搶我大哥工錢的也是你們吧?”
那人生的賊眉鼠眼,有兩顆碩大的門牙,看上去有些像松鼠,只見他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了一圈搖頭道:“爺說的哪里話,我們兄弟是正經(jīng)人家,哪里會干那等殺人越貨的事,我們只不過是與哪位爺開個玩笑罷了,可沒有什么壞心眼。
李星澤冷笑起來:開玩笑?那我也與你們開個玩笑好了。
“九哥,把他們手筋腳筋挑了扔前面胡同里去,是生是死就看自個兒造化了?!?p> 好嘞。
顧九笑著應(yīng)了一聲,大步向前,手中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把巴掌大的小刀,獰笑著走向其中一人。
那人身子止不住的往后挪,嘴里求饒道:各位爺,我錯了,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把我放了吧。
“閉嘴。”
李星澤尚未回應(yīng),地上一人率先開口道:“各位可要想好了,我們既然敢出來做這個,身后自然是有跟腳的,今日你們得罪了我們,明日家中怕是要掛上兩張白飄了。
“哦?我倒是要聽聽你們老大是誰?!?p> 那人冷笑開口:黑水街,袁大疤。
得到答案,果然和想的一模一樣,就是那孫子下的手,正好新賬老賬一起算。
袁大疤在哪?
“怎么,你們還想去找我大哥不成?你們這點人都不夠………”
“啪!”
李星澤一巴掌拍了上去,隨后一拳打掉了他半嘴的牙:“老子問你,袁大疤在哪?”
再敢廢話啰批嗦,老子斷了你的命根子。
那人滿眼恐懼道:“在……在…黑水街…鄭寡婦家……”
“靠,這家伙還有時間去偷腥,真特么不是個東西。”劉虎一臉不忿道。
一旁王軒笑了起來:羨慕了吧,我們兄弟一天累死累活不過掙個幾十銅子,這鳥人天天在小寡婦身上趴著,大筆大筆的金銀入賬。
李星澤淡淡道:再多金銀,等下也全是我們的了。
目光掃了掃地上五人:“你們想死還是想活?”
聞言,幾人爭相恐后的開口:“想活,想活,只要你不殺我們,要我們做什么都愿意?!?p> 李星澤撇了眼他們:先把身上錢交出來,別等我們動手搜,要是你們身上敢藏一個銅子,老子切你們?nèi)瞿虻耐嬉鈨骸?p> 頓時,五人如釋重負,紛紛將身上所有的錢都掏了出來,放到地上,李星澤看了一眼,約莫兩百百個銅子的樣子,示意李璟收了起來。
“這些錢,還不夠買你們的命,回去再籌備一個銀元,明日送過來。
滾吧。
幾人爬起身來,屁股尿流的便消失在街口處,這逃跑的速度,哪里像受傷的樣子。
顧九望了一眼:不怕他們回去報信嗎?
李星澤自信道:如果他們夠聰明就不會去報信,就算報了也不影響什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虛的。
走,去黑水街!”
翻過兩條街,就是黑水街,袁大疤的地盤,整條街的漢子都要給他上交保護費,不然就會遭到他的報復(fù)。
幾人稍稍摸了過去,都是身手矯健的武者,沒有驚動任何人。
鄭寡婦家很好找,因為一條街沒多大,有一家門前有著四五個練體三層的武者望著哨。
有這個排場的相必黑水街就只要袁大疤獨一份了。
李星澤給了顧九一個眼色,他點點頭,向王軒劉虎招了招手,偷偷潛了過去。
“砰砰砰。”
三聲低沉的悶哼聲響起,幾個看門的就被解決了。
幾人推開大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鄭寡婦的家很大,前面有一個院子,十多個武者正分兩桌圍著賭錢。
“喂你們干什么的?”一名頭目模樣的中年男子看著李星澤十人喝罵道:不知道這里是袁爺盤踞的地方嗎,找死不成。
李星澤呵呵一笑:“幾位大哥別誤會,我們這是來給袁爺送禮的,希望他今后多多照顧一二。
說著李星澤將手中錢袋子慢慢遞了過去。
看著鼓鼓囊囊的錢袋,這些武者眼睛一亮,不由放松防備。
“動手!”
李星澤低吼一聲,率先發(fā)難,單手成抓捏住眼前頭目喉嚨,使其不敢動彈,隨后另外一只手一拳打向其太陽穴?!?p> 嘭。
一汪血漬涌出,眼前之人再沒有了生息,出手便是殺招。
別留活口。
聞言,顧九幾人再不留手,咬著牙,將各自對手擊殺,干凈利落。
一群練體中期的武者傻練體初期的雜魚,還是基本上一對一的情況,自然是摧枯拉朽。
李星澤看著第一次殺人,臉色不怎么好的眾人,開口道:“這是我們各自的投名狀,身上都沾了人命,以后才能更加信任彼此。”
走,找我們的正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