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死對頭
“大哥,您是不是沒睡醒啊,我們不是天天見面嗎?”周通一臉懵逼,不明白眼前的大哥,到底是怎么了。
伍芊芊也忍不住吐槽,“他這幾天就是這個鬼樣子,顛三倒四不說,還總是說錯名字,簡直能把人氣死!”
周通笑道:“又是那個趙靈靈?我說大哥您就招了吧,嫂子又不是不開明,男人三妻四妾的很正常,如果外邊真有喜歡的人,就帶進(jìn)來唄,認(rèn)嫂子當(dāng)姐姐,一家子熱熱鬧鬧的不是更好?”
伍芊芊嗔怒道:“我可沒那么開明,他要是敢把那女的招進(jìn)來,我立馬舉著燒火棍趕走她!”說的連跪在地上的萬章河都笑了?!?p> 周清指著萬章河,“你笑什么呢?犯了那么大的錯,還有臉笑出來,給我滾回去閉門門思過,沒我允許不準(zhǔn)出來!”
萬章河低眉順眼地答應(yīng)著,快步流星的離開了房間,就在離開房間的那一刻,表情變得陰郁了許多。
“大哥,您最近這是怎么了,對小河總是壞一天好一天的,態(tài)度陰晴不定,連我都有些糊涂了。”周通摸著腦袋,感覺最近幾天的大哥很有問題。
“沒什么,我這人不喜歡坐船,人一到了船上就暈乎乎的,整個人都不在狀態(tài)?!敝芮逯荒芎鷣y解釋,希望能糊弄過去。
“不會吧,你不是從小就喜歡坐船么,怎么突然來了這一出呢?”連伍芊芊都覺得她這個解釋很離譜。
“你們不懂,人是會變的嘛,有的人小時(shí)候喜歡吃辣的,長大了喜歡吃甜的,一輩子都在變化,這很難理解么?”
伍芊芊搖搖頭,“反正我是很難理解,你這人最近幾天就跟神經(jīng)病似的太古怪了?!?p> 周通笑道:“嫂子你是不是累著我哥哥了?可要悠著點(diǎn)啊?!?p> 伍芊芊臉一紅,啐道:“就你小子喜歡胡說八道,快點(diǎn)把嘴巴縫上,討厭死了!”
周通哈哈大笑,“就是開個玩笑嘛,嫂子別往心里去,咱們嘻嘻哈哈慣了,我這張嘴啊就容易沒把門的?!?p> “開玩笑也不是不行,但是你這個玩笑明顯開的過頭,你小子原來挺老實(shí)的,跟了他之后,就變得油嘴滑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原來是真的?!?p> 周清無奈攤開雙手,“怎么扯到我身上了,這跟我有啥關(guān)系啊?”“都是你帶壞了周通,還敢狡辯!”伍芊芊步步緊逼,繼續(xù)對周清施展嘮叨大法。
周清捂住耳朵,“行啊,都是我的錯行了吧,不過我還得跟你解釋,那個靈靈其實(shí)就是你,我只是在夢中把你的名字叫錯了而已,又或者,你的小名就是靈靈,只是你忘了而已?!?p> 伍芊芊臉色變得很難看,“你又來這套,真以為我腦子是笨的?連自己叫過什么小名都不知道?”
周通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低聲對周清說道:“大哥啊,差不多行了,你這胡謅的也太離譜,連我都看不下去了。”
“你給我閉嘴,都是你小子,剛剛本來她的氣都消了,又被你給惹了出來?!?p> 周通跑出門,“行了啊,我知道你們夫妻正在吵架,我可不在這里當(dāng)出氣筒,滾遠(yuǎn)點(diǎn)好了,你們繼續(xù)?!?p> 周清無奈指了指周通的背影,“這小子,都是我慣出來的,沒大沒小,明明是我的屬下,卻不分彼此,有時(shí)候說話也會過火,你別見怪啊。伍芊芊哼了一聲,“你還說呢,上海灘這么多老大,也就你真把手下當(dāng)親兄弟看待,連人家娶媳婦都負(fù)責(zé),那是他家長的事兒,你瞎摻乎什么啊這么下去,你這一下子多出來不少親戚?!?p> “周通是孤兒,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孩子挺可憐的,從小就在福利院吃苦,好不容易長大了混了個拉黃包車的活兒,還被行頭欺負(fù),我看不下去了才把他拉過來,扶危濟(jì)困本就是行善積德,我也不指望他感激我?!?p> “你又說這一套輪回、因果的東西,反正我不信,就算我信了,那你說那么多為富不仁的家伙,為什么過的反而更好呢?”
“他這輩子造下的罪業(yè),下輩子定會得到報(bào)應(yīng),而咱們這輩子行善積德下輩子一定有福報(bào)過來,急什么呢?!?p> 伍芊芊生氣道:“你這話什么意思?是不是想我立即去死?”
“你看你這又把話給扯遠(yuǎn)了,我根本沒那個意思?!?p> 周清在伍芊芊還在氣頭上,早把剛和伍芊芊重逢的喜悅給沖沒了,覺得還是三十六計(jì)走為上,干脆找了個借口,溜之大吉。
沒想到剛到酒吧坐”下來,很快香風(fēng)撲面,張雯就坐在了旁邊,笑吟吟問道:“怎么啦,跟您那位夫人吵架了?”
“你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嚇了我一大跳?!”
張雯小嘴一撅,“你胡說什么呢,說得我好像鬼一樣!”
周清瞥眼看了看她,今天她穿了身紫色旗袍,竟然跟那天姜雪穿的一模一樣,看來她們倆真是轉(zhuǎn)世的一體,連品味都一樣。
“話說回來啊,你怎么知道我跟芊芊吵架了呢?”
張雯噗嗤一樂,“結(jié)了婚的男人,帶著太太一起上郵輪,卻撇下她獨(dú)自在酒吧喝酒,不是發(fā)生了沖突,怎么可能出現(xiàn)這種事?!?p> 周清不由得佩服她的推理能力,“我看你還是別唱歌了,不如去當(dāng)個偵探或者警察吧,那樣更適合你。”
張雯卻來了興致,“你也覺得我更適合干那一行對不?其實(shí)我早就對唱歌沒興趣了,很想改行試試呢?!?p> 周清也不知她這樣說是真心實(shí)意的,還是故意開玩笑,不過看她說話的神情,倒不像是作假,“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女孩子對這種事感興趣呢。”
“我從小就喜歡推理,不管是鄰居家丟了東西,還是聽別人講的兇殺案我都會自己推測是誰干的,而且正確率不低呢,可惜父母覺得我唱歌有天賦,逼著我一直練歌,干到了今天,真是有些煩了?!?p> 張雯愁眉不展,喝了一大口酒。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更何況你那是家人給你選擇的道路,就更不容易改變了,你好好想想,雖然唱歌這種工作你不太喜歡,但終究給你帶來了非常好的生活條件,失之桑榆收之東隅,整體來看的話,也不算吃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