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吸力不過是千萬分之一剎那,黑影驚恐逃走,寧遠將李云救出去的同時,還撈上來一條兩尺長的大魚!
當晚寧遠一家將這條魚燉了,吃了個干干凈凈。
村中的人看到寧遠下河了,非但毫發(fā)無損的上來,并且還捉了一條魚吃,似乎...這條河也沒有傳說中那么危險。
有膽大的村民第二天拿著漁網(wǎng)去河里撈魚,在眾目睽睽中,被一道黑影拖入河里。
說來也是怪異,寧遠來河里洗澡,摸魚都沒有任何問題,但除寧遠外,任何人畜膽敢靠近小河,就要黑影拖進去,落得一個尸骨無存的結(jié)局。
這種摸魚也不是每日能摸的,寧遠一周也只能來摸一條,如果多了,那道黑影就會出現(xiàn),給寧遠傳遞不滿的信息。
帶著老三老四一同去了小樹林,李云快步走來,低聲道:“哥,張強那小子不地道,居然請了他哥哥來幫忙,我看他哥哥塊頭不小。”李云有些擔憂。
寧遠拍了拍李云肩膀,大步走進去,李家村的人全部走過來,將寧遠簇擁在中間,與張家廟的人遙遙對峙。
“你就是寧遠?就是你打了我弟弟?”
趙峰走上前來,低頭看著寧遠,壓迫十足:“你打了我弟弟,我就得打你!”
說實話,還真是有些壓迫感,趙峰比寧遠高了不止一頭,寧遠想要和趙峰說話都得抬著頭說。
哎,就老寧家這條件,能讓寧遠鍛煉出一身的腱子肉,已經(jīng)算是極限了,沒有肉,蛋,牛奶,身高如何能比得上這些個富戶子弟?
寧遠示意眾人后退,語氣淡淡道:“我不習慣抬著頭和人說話,我數(shù)三個數(shù),你退后?!?p> 趙峰揣起了手,表情不屑看著寧遠:“你數(shù),要不要我替你數(shù)?”
“1”
“2”
“3”
寧遠抬頭直視著趙峰的眼神:“這是你逼我的!”
趙峰本能察覺到了危險,想要做些什么,但已經(jīng)晚了,寧遠的拳頭已經(jīng)到了。
上勾拳,沒有花里胡哨,就是一招上勾拳,直擊趙峰下巴。
趙峰身體一僵,整個人直直倒了下去。
一拳,一拳秒了趙峰。
寧遠拍了拍手掌,看向張強:“給東西?!?p> 張強有些不忿,不忿之余又有些羞憤,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哥哥,居然被寧遠一拳打倒了,這算什么?
這下人丟大發(fā)了!
上次自己不過是被人打哭了,這次可好,直接被人一拳揍暈了。
“把燒雞給他!”
張強有些悲哀,自己老爹那一輩,都是張家廟壓著李家村,到了自己這一代,莫非要反過來,被李家村壓一頭?
不用寧遠吩咐,老四屁顛屁顛把燒雞接了過來,一群人簇擁著寧遠,簇擁著心目中的大英雄回了村子。
一路上老四眼巴巴盯著燒雞,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寧遠是真怕老四的口水會滴在燒雞上,把燒雞討要了回來,環(huán)視四方說道:“兄弟們,這燒雞不能和你們平分,這東西我得拿回家給我爹娘吃去,我爹娘一年都有可能吃不上一次肉,今天得讓我爹讓我娘嘗嘗鮮!”
寧六三蹲在房檐下,吧噠吧噠抽著旱煙,看著寧遠進了門,第一眼就看到寧遠手里拎著的魚。
寧六三臉色一變:“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許下河,不許摸魚了,你咋就是不聽捏?你是想氣死我嗎?河神老爺發(fā)怒咱們家能承受得起?”
寧遠嘿嘿笑著,從身后變魔術(shù)一樣變出一只燒雞出來:“爹,您消消氣,看這是啥?”
寧六三眼珠子都直了:“這是燒雞?你從哪得來的?”寧六三仿佛想到什么:“你是不是又跟人打架去了?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讓你打架,不讓你打架,你怎么就是不聽呢!”
“誒呀,我知道了爹!您趕緊把魚收拾收拾,一會晚上咱們吃頓好的!”
寧六三使勁聞了聞燒雞上的肉味,艾瑪,真香!一張老臉猶如綻開的菊花。
“一會,一會讓你媽收拾,我去李老三家換點酒,晚上整點,整點,嘿嘿嘿?!?p> 從里屋用口袋裝了十幾斤地瓜,寧六三背著地瓜就出了門。
整個李家村,想要喝酒,都要拿著自家糧食去財主李老三家換酒喝,寧老漢去的時候,李老二正好在家呢。
“老寧啊,換酒的事情咱們慢些說,我這邊有個想法?!崩罾隙鴮幚蠞h進了屋,還親自給寧老漢搬了把凳子。
“老寧啊,寧遠今年多大了?”李老二問道。
“呃...今年十三了,過年就十四了,咋啦?李大財主想給我兒子介紹媳婦咋滴?”寧老漢調(diào)侃了一句。
“嘿!老寧啊!真讓你說中了!這一晃馬上都倒了結(jié)婚娶媳婦的時候了,老寧啊,你覺得我家三妮咋樣?到時候給你兒子當媳婦啊?”看著寧老漢的反應(yīng),李老二又補了一句:“你放心!嫁妝少不了你的!”
說實話,寧六三是真的有些心動了,能和村里的大財主攀上親家,這是祖墳上冒青煙了?。?p> 但自己兒子的脾氣自己是知道的,說句丟人的話,別看他平日里挺孝順,自己還...真做不了他的主!
見寧六三面有難色,李老二不渝道:“老寧,行不行你說句話?。空Φ??我家閨女還配不上你兒子?”
“不不,不是,我個人是沒啥意見,但這事吧,不是小事,你得讓我回家跟俺家那口子商量商量不是,再怎么也得讓娃兒知道???”
“對對,是這個理!對了,老寧你是來干啥來了?來換酒是吧?誒呀!咱兩家都快是親家了,能讓你喝地瓜燒嗎?你等著!我這里有好酒!”
寧六三拎著地瓜和酒壺回了家中,寧遠正在鍛煉著身體,做著深蹲,看到門口的寧六三,寧遠疑惑道:“爹,你不是去換酒去了嗎?沒換?”
寧六三沒好意思說,隨意打了個哈哈,把東西歸置后就去了廚房。
說實話,寧六三還是有些尷尬的,總有種賣兒子的趕腳。
果不其然,寧六三剛開了個頭,寧母一雙冷眉倒豎:“好你個寧六三,為了一瓶酒,就把我兒子賣了?她李老三的閨女那是什么玩意?跟個小胖墩似的,我兒子呢?我兒子這長相,這身條,十八里村哪家姑娘不稀罕?能便宜了他李老三家?”
“你小點聲!你小點聲!你看你,誒呀!人家李老三再怎么說也是個財主,咱們跟他攀上親家,不也算是一件好事嘛!”
“我呸!好個屁!我告訴你這件事沒門!你再多說一句話,今天晚上的魚和雞沒你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