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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戰(zhàn)國從逃跑開始

第八章:鬼方神物辯忠奸

征服戰(zhàn)國從逃跑開始 歲月拾荒客 2136 2020-11-11 06:54:10

  熊橫的一番話,將宴會的氣氛推向高潮。不過王巖帶來的消息,卻將氣氛跌到冰點。

  “主上,臣下私做主張,對刺客動了刑。刺客熬不住,又說了一些東西!本不該此時打擾主上,只是事關(guān)重大,還請主上見諒?!蓖鯉r雙手托著竹簡,躬身遞給熊橫。

  熊橫看了看竹簡的內(nèi)容,又環(huán)視了眾侍衛(wèi)一眼,將竹簡丟到地上,對王巖吩咐道:“拿炭盆來,燒了!”

  “主上……”王巖愕然,隨后撿起竹簡,大聲道:“請主上恕罪臣下無禮。事關(guān)主上的安危,臣下不敢冒險,誓必要找出藏在主上身邊的密探!”

  王巖的話如同冷水滴入滾沸的油鍋中。頓時,整個大廳炸了開來。

  “好膽!我們隨殿下出生入死,又豈是你這商賈能夠詆毀的!”沈輝起身大聲駁斥道。

  此前,刺客的供詞讓沈輝心中落下一塊大石,沒有人希望自己朝夕相處的袍澤中,有別人的暗探。這是對他們的羞辱!

  “沈侍衛(wèi)稍安勿躁,一切都是為了殿下的安危。再者,真金不怕火煉,到底有沒有密探,試試不就知道了。”王巖緩緩道。

  “試?怎么試?”

  “巖多年前行商到西域鬼方,曾有幸見到一樁奇事。當時鬼方的鎮(zhèn)國寶珠被盜,抓到多名疑犯,但均不承認盜走了鎮(zhèn)國寶珠。當時鬼方祭司拿出一件神物,讓眾疑犯親手觸摸。結(jié)果真正的小偷在觸摸到神物時,神物發(fā)出聲響,最后,在其房內(nèi)墻角果然挖出了鎮(zhèn)國寶珠?!?p>  “當時巖甚為驚嘆,又因與鬼方祭司相熟,花重金買下了那件奇物。后來巖遇到過幾次類似的事情,每次拿出神物,都能找出真正的歹人。此神物現(xiàn)在就在門外,如若眾兄弟真的問心無愧,又何懼一試?”王巖環(huán)視著眾侍從,反問道。

  “試就試,若沒有內(nèi)鬼,某就拆了你這府?。 鄙蜉x大步走出去,看見院內(nèi)放著木箱,木箱的上方開有孔,剛好手臂粗細。

  沈輝將手臂從孔洞中伸入木箱內(nèi),摸到外形似鼎的物件,觸之感覺有些濕粘,但并未發(fā)出響聲,便退到一旁。

  眾位侍從皆輪流觸摸,均未發(fā)出聲響。沈輝大步?jīng)_上前,揪住王巖的衣襟,吼道:“無恥小人,安敢陷我等于不義!”

  “沈侍衛(wèi)稍等片刻!若在下弄錯了,必定給眾位賠罪!”王巖拍了拍沈輝的手,淡定道。

  眾人回到大廳,只見熊橫穩(wěn)坐上首,神色復(fù)雜地看著王巖,也不言語。

  “好了,此事到此為止!”許久,熊橫語氣低沉道。

  “殿下,臣下需要王巖給個說法!”

  王巖的所作所為讓沈輝感受到極大的侮辱,對王巖最起碼的客氣都懶得敷衍,直呼其名,對熊橫道。

  “臣下行事僭越,請主上責(zé)罰!只是若主上連自己的安危都不顧,臣下等又有何盼頭?”王巖從熊橫的語氣和神態(tài)中看到了他對自己的不滿,力爭解釋道。

  “賊子還敢狡辯,如今你說的密探呢!”沈輝對王巖的態(tài)度極為不滿,大聲吼道。

  “嘿嘿……還請諸位將剛剛觸摸神物的手伸出來,一看便知。”王巖并不在乎沈輝的態(tài)度,轉(zhuǎn)身對眾侍從說道。

  熊橫并不愿意事情鬧到如此地步,但此時,已經(jīng)不是他所能左右得了。

  眾侍衛(wèi)伸出手來,左右相互看了看。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楊槐身上。

  眾人的手上都或多或少沾著黑色的生漆,只有楊槐的手上光潔干凈,沒有半點污漬。

  楊槐的臉色一片煞白,額頭冒起冷汗。不過他倒并未為自己做任何辯解,只是雙膝跪地,雙手伏在地上,面部貼于地面。

  周圍的侍從紛紛遠離楊槐,神色復(fù)雜地看著他。

  “楊槐……你……”沈輝怒其不爭地看著楊槐,雙手緊握拳頭。

  “可以告訴我緣由嗎?”熊橫起身,走到楊槐跟前,語氣溫和道。

  “罪臣乞求一死!”楊槐哽咽道。

  “你為我擋過三次傷,前胸和后背各一次,左手手臂上也有一處!我可有說錯?”熊橫看著趴跪在地上的楊槐,如數(shù)家珍道。

  “所以我不相信你會出賣我,你必定有你的苦衷!”

  “罪臣有負于殿下,只求速死!”

  “呵呵……連死都不怕,不虧是我熊橫的兵。抬起頭來!”熊橫并未生氣,反而笑道。

  熊橫快步走到沈輝身前,抽出掛在其腰間的利劍,又走向楊槐。

  “殿下……”沈輝心中不忍,雙膝跪地,卻不知該如何為楊槐開脫。

  眾侍從見沈輝跪下,都紛紛跪地為楊槐求饒請罪。

  熊橫看著殿內(nèi)的侍從的表現(xiàn),心中大感安慰,也并未多說什么,將手中的劍丟在楊槐身前道:

  “現(xiàn)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本太子再給你一次機會,殺了我,你就可以回去復(fù)命。就當本太子將命還給你了!”熊橫看著沈輝等人接著道:“此事,爾等都不得阻攔!”

  “第二,如果你不愿意說出實情,就自我了結(jié)吧!你走后,你的家人我會照看!”

  楊槐再次對熊橫跪拜,隨后撿起地上的劍,雙眼婆娑地看著熊橫道:“來生,槐還愿做殿下身邊的小兵!”

  “殿下……”

  大廳內(nèi)突然響起眾人的驚呼,沈輝等人剛欲沖上前來,卻被熊橫揮手止住。

  原來在楊槐說完,舉劍放于頸間,剛欲自戕,卻被熊橫沖上前,一把抓住楊槐手中的劍刃,制止了他。

  “滴……滴……”

  鮮血順著楊槐手中的劍滴落在地的聲音,在大廳里清晰可聞。

  “怎么?本太子都替你受過了,你還不滿意嗎?”熊橫看著楊槐,笑瞇瞇地問道。

  “殿下……”楊槐松開手中的劍,跪伏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好了!此事到此為止。以后,任何人不得提起!”熊橫拍了拍楊槐的背,轉(zhuǎn)頭對大廳中的人說道:“你們都是我的袍澤,我的手足!”

  “愿為主上效死!”大廳內(nèi),眾侍從雙目含淚,鏗鏘有力地喊道。

  王巖看著熊橫的背影,眼中的神色少了一分戒備,多了一分欣慰。自古伴君如伴虎,但至少仁慈的國君,不會苛待身邊的人。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好好的宴會被鬧成這樣,自然都沒興致再進行下去。不過在離去前,熊橫轉(zhuǎn)過頭,不忘警告王巖一番。

  “諾!”王巖躬身打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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