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什么來著?
“我也不知道???她就說了陳,沒準(zhǔn),她知道我是陳安的朋友也說不準(zhǔn)呢,畢竟陳兄和魔教的人關(guān)系也挺密切的,有我的信息也說不準(zhǔn)?;蛟S他們這波故意想要接近我,就是因為想找到陳安也說不準(zhǔn)呢?”
陳安說完,就看扈夢秋若有所思的盯著這女人的尸首,似乎是聽了陳安的話得到了什么啟發(fā)。
壞了,這家伙不會想著去找魔教的麻煩,然后從魔教那得到陳安的消息把?
陳安咳嗽兩聲,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就我所知,這些魔教人是不會知道陳安在哪的,只有那魔教教主說不準(zhǔn)有他的消息,但那魔教教主畢竟是入圣多年的頂級高手,扈姑娘還是不要太著急比較好?!?p> 扈夢秋也不回應(yīng),只是淡漠的看了他一眼,便重新把他手上的黑布拿來裹好苗刀,背在背上,便往宅子的方向走去。
陳安自討沒趣,聳聳肩膀跟在她的身后,一路小心翼翼的避開地上的尸首與血跡,從小巷出來,很快便到了莘柔搞來的宅子里。
還沒進(jìn)去,就聞到了食物的香氣,看到了坐在大堂里老老實實坐著的莘柔,見她一臉幽怨的盯著自己,陳安急忙過去:“哎呀,等我干什么,餓了就先吃唄?”
“公子還沒吃,柔兒怎么敢先下手呀?!陛啡嵘癫恢聿挥X的在陳安坐過來的時候給了他一暗肘,陳安繃著臉沒露出破綻,急忙招呼扈夢秋也坐下。
扈夢秋猶豫了一下,摘下了斗笠坐到了烏圖邊上,陳安不由多看了她幾眼,平日里扈夢秋都遮著面,很少能看見她真容,只能趁著吃飯多打量幾眼。
雖然扈夢秋自己認(rèn)為自己只是個被毀了容的丑女人,但事實上陳安卻半點都不那么覺得,她之所以認(rèn)為自己丑,是因為她長的更像是大漠那邊的人,再加上臉上有一道刀疤而已,可實際上,設(shè)計師哪會給玩家長得不好看的紙片人老婆?
她五官立體,眼窩也頗為深邃,眉毛細(xì)長,鼻梁比起一般人更為高挺,嘴唇也不算薄,但卻比起一般女子來說更多了幾分火紅。
一頭黑發(fā)靠近尾端的部分還帶著點自來卷,若是放到現(xiàn)代,妥妥的混血美女。
而且那刀疤雖然貫穿了左眼和近一半的臉頰,可卻并不是那極其難看的類型,相反,反而讓她這張嫵媚的臉多了幾分匪氣之余,平添了幾分狂野的魅力。
只是對于大部分大乾人來說,像大漠的人反而不符合他們的審美,再加上對于女子的刻板印象,臉上帶著刀疤的女人就更讓人心生厭惡了,只一看便覺得難登大雅之堂。
連尋常男子若是眼帶刀疤都要被視作匪類,更何況一個女子呢?
只不過陳安來自現(xiàn)代,審美和他們這些保守的古人大有不同,在他眼里,扈夢秋有著其他女孩截然不同的魅力,連那有些粗暴的性格,都反而讓她有了別具一格的魅力。
這也是為什么當(dāng)時扈夢秋在游戲的人氣居高不下,連官方都被玩家沖的發(fā)了官方公告的原因了。
直到陳安動了筷子,莘柔才動起手來,強忍著美食的誘惑,先規(guī)規(guī)矩矩的給陳安夾了塊肉,然后用眼神笑瞇瞇的瞪了一眼陳安,才終于能吃起飯來。
她這也算是為了陳安不暴露在扈夢秋臉前,多少付出了代價。
呃,陳安心里清楚,都是要還的。
仔細(xì)想想,從初次見面到現(xiàn)在,他好像拖欠莘柔的越來越多了。
陳安和莘柔都吃了飯,烏圖才端起碗來,他的飯量一如他的體格,光是碗就比陳安大了兩號,米飯冒了尖,吃飯時,一口菜就能塞進(jìn)半碗飯去,看得陳安當(dāng)真是有些佩服。
而更引人注目的,則是扈夢秋——她半點不像個女孩,端著碗,岔著腿,端著碗便往嘴里塞,看著和烏圖如出一轍。
陳安眨巴著眼,想了想,把菜碟往她身前推了推,扈夢秋卻反感的瞪了一眼他。
呃,差點忘了自己現(xiàn)在是趙公子了。
陳安訕訕一笑,只得自己吃自己的,他吃了還沒幾口,便看扈夢秋啪的放下碗來,也不用手帕,就舔了舔嘴唇,便重新戴上了斗笠。
“下次買點酒來,吃飯沒酒,差了點意思?!膘鑹羟飳χ惏舱f完,便昂著頭翹著腿閉目養(yǎng)神,也不給陳安和誰交流的空間,當(dāng)真是給他監(jiān)視的死死的。
而莘柔斜眼看了一眼陳安,表示:你自己的主子你自己伺候。
陳安這還能咋整呢?只得苦笑著點頭,說道:“下次出去的時候找酒肆訂上些送到家來?!?p> 扈夢秋點點頭,也不說給錢,便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看的陳安一陣牙癢癢,但又無可奈何。
她本就是那看得順眼了就勾肩搭背大口喝酒,看不順眼便半點好臉色都不給的人,陳安此時的身份,自然是讓她極不順眼的。
吃完飯,各自散場回去休息,桌子自有烏圖收拾,這位半步入圣的絕頂高手,外表瞅著像黑惡勢力的老大,但做起家務(wù)活來還真是一頂一的利索。
回屋后,無聊的陳安正不知道干些什么事好,窗戶邊卻忽然出現(xiàn)了莘柔的身影,她一個翻身從窗戶進(jìn)來,半點腳步氣息都不漏,顯然是提防著住在隔壁的扈夢秋,進(jìn)來之后,她才鼓著臉瞪著陳安,一副不大開心的樣子。
“你打算什么時候解決你的老姘頭?”她嘴唇嗡動,聲音卻半點不露,陳安只得撓撓頭,關(guān)上窗戶。
“鷹馬司辦完事,你我就溜?!标惏残÷暤恼f完,莘柔卻瞪著眼,繼續(xù)傳音道:“若是她追著不放呢?”
陳安指了指自己的臉,繼續(xù)低聲道:“有你的本事,怎么可能溜不掉?”
“不打算跟她來個老情人相會?就讓她繼續(xù)這么滿天下的找你嗎?”莘柔盯著陳安,看他的表情。
陳安卻微微一笑:“山人自有妙計?!?p> “你可得弄快點,這女人又沒禮貌脾氣又壞,一點意思都沒有!”莘柔顯然是對扈夢秋印象很是不好。
陳安有些無奈,扈夢秋是帶著火氣找來的,對他這趙公子的身份也是當(dāng)做監(jiān)視的對象,又怎會有什么好態(tài)度?能和他說幾句話,都是看在‘趙公子’是陳安朋友的面兒上。
他相信,若真能讓扈夢秋消了火,與他真實面貌相處的話,莘柔對她的印象應(yīng)該也會有所改觀。
呃,也說不準(zhǔn)......畢竟莘柔對云芷娥的態(tài)度似乎也不怎么好,畢竟這些都是她姐姐的情敵,她與莘姬統(tǒng)一戰(zhàn)線,哪來的好感度給陳安其他的老相好呢?
陳安只得小聲寬慰道:“我替她道歉,這歸根結(jié)底還是我搞失蹤的錯,若是沒這三年的空白期,興許早就見到她了,也不會讓她覺得我是個四處留情玩弄感情的爛人?!?p> “她沒準(zhǔn)沒想錯呢!”莘柔說完,用嫌棄的表情看著陳安道:“你到底還有多少老相好呀?”
陳安心虛的扭過頭去:“不多,不多。”
“哼,到時候看姐姐怎么收拾你!”莘柔說完,耳朵動了動,伸出手指豎在嘴前,用手勢比劃了一下撤退,便一個翻身又悄無聲息的翻出了窗。
看著扈夢秋所在的隔壁搖了搖頭之后,她對著扈夢秋的房間做著鬼臉吐了吐舌頭,出了口氣,才白了陳安一眼,無聲無息的回了自己的屋。
陳安嘆了口氣,知道那扈夢秋估計聽見了什么動靜,此時正在專注的聽墻角,眼珠一轉(zhuǎn),咳嗽了兩聲,似乎是在自言自語的淡淡道:
“咫尺不相見,實與千里同。人生無離別,誰知恩愛重?!?p> 這是一首蘇軾晚年所寫的詩句,其實通篇寫的并不是男女之情,但陳安單獨提這兩句,卻是專門說給隔壁的扈夢秋聽的。
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見,和隔著千萬里也沒有區(qū)別。但人生要是沒有別離之苦,誰會知道彼此之間的感情會如此沉重呢?
陳安說完,賊賊的瞥了一眼隔壁,半點動靜都沒有,他絞盡腦汁,又憋了兩句。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p> 這首詩,夠明白了吧?不是我陳某不喜歡你,是眼下沒轍,你聽聽這詩句里,滿是我如今不能與你相認(rèn)的痛吶!
嘿,等她認(rèn)出了自己是陳安,再聯(lián)想這兩句詩,想必心里被自己騙了的火氣,應(yīng)該會小很多吧?
陳安心滿意足的關(guān)上了窗戶,認(rèn)為今日的小陳又來了神之一手。
隔壁的扈夢秋,自然是不可能沒聽見的。
只是......
“這姓趙的,大晚上不休息,念什么詩???”扈夢秋在隔壁,瞪著眼,聽著陳安一句句的詩詞,有點煩躁。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忍顧什么來著?這詩到底是個什么意思?扈夢秋眉頭緊鎖,最后拋在了腦后。
她又沒上過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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