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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藥不能停

第四十三章 死人

帝君藥不能停 第七個核桃 2406 2020-12-22 20:00:00

  那位正扶著暈死過去師父的年輕人看過來,匆匆一眼掃過去,紅著眼干脆搖搖頭,哽咽著說道:

  “師,師弟身上除了兩道在背后的劍傷,并無任何其余傷口,我們時常在一處洗浴,我敢肯定。”

  那這又是什么東西造成的?

  “老夫曾經(jīng)遠走海外,也沒見著這么奇詭的武器。”

  “那中原又何曾有過?”

  “難道是我等孤陋寡聞了.....”

  殿內(nèi)議論紛紛,這兒集中的都是各大派的長老級別人物,修為眼里都不差,可討論來討論去,竟是誰也沒見過這樣詭異奇怪的傷口。

  “琉白宗的那位紀師妹身上也可是有?”懷止凝神問道。

  “這,并不知曉,紀之非,唉,在昨日下午已經(jīng)下葬了,紀長老愛女心切,不準任何人動他女兒?!?p>  庭軒看不出公子到底是有何深意,只得退到一邊,以免阻了光線。

  一時間,殿內(nèi)眾人都面帶難色,個個愁眉不展,有再一再二,難保不在有再三再四,現(xiàn)下,只能等那位重傷的女修醒來,才會有些許線索了。

  “翟長老,現(xiàn)在那名女修情況如何?”有人問道。

  這位翟長老乃藥閣長老,一手醫(yī)術也擔得起妙手回春,煉丹上的技藝更是無人能及,他搖了搖頭:

  “這命是暫且保下了,可醒不醒得來那老夫可不敢保證,且全看個人造化了?!?p>  這就是無能為力的意思了。

  “那女修是何人?”

  “就是那位空翠峰紀長老的弟子,姓思,名叫思冰雁的那位師妹?!?p>  “哦,這倒是巧了?!?p>  懷止意味不明的笑了兩聲,引得張長老疑慮地一瞥,卻沒多說什么,便站在旁邊在也沒說什么了。

  殿內(nèi)氣氛又重新詭異沉重起來,所有人默聲不語,為殿內(nèi)重新籠罩上一層層迷霧。

  等到回藏云峰是,已是月上中天,

  天空漆黑一片,月光混著星光就像是鑲嵌在光滑黑緞上價值連城的珠寶,散發(fā)著溫潤而華美的光芒,星光就是細碎的鉆石。

  藏云峰,專門隸屬于琉白宗掌門,也是整個琉白宗內(nèi)最高的山峰,懷止站在山頂懸崖邊,耳邊傳蕩著激烈的風聲,就像尖利的哨音。

  抬起頭,懷止在腦中連續(xù)不斷地回想著連續(xù)發(fā)生的事件,突然從背后傳來的聲音將他從亂做一團的思緒中喚醒。

  “懷止師兄,懷止師兄!”

  是她,怎么還沒睡?懷止轉身,迎面而來的就是憶笙擔憂的目光,他心情一暖,就好像在隆冬嚴寒時節(jié)有人給了壺熱茶,熨帖至極。

  ”你那邊,事情怎么樣了?”

  懷止并沒有隱瞞,臉上仍舊是她熟悉的笑意,好像并沒有什么能真正另他驚慌失措。

  “又有人被殺,依舊是那樣,一刀斃命,下手干脆利落。”

  “不是說還有重傷的嗎?”

  “醒不醒得來還是兩說,暫且也不能指望?!?p>  他沒有明說,但旁邊的姑娘已經(jīng)明顯感到了時態(tài)的嚴重。

  “那........”怎么辦?

  她無力地瞪大雙眼,臉色蒼白,隨后又盡力鎮(zhèn)定下來,嘴角繃直:“那我們.........”

  “不是有句老話嗎,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你這么矮,怕什么?”

  這句話的確起了一定作用,姑娘的重點瞬間被引開,像只炸毛的松鼠,尾巴上的毛都被激地跳起來。

  “我才不矮,你不覺得是你太高了嗎?”

  說罷,氣沖沖地轉身便走。

  憶笙不是傻子,相反,她在某種程度上相當敏銳。

  看來局勢嚴峻,自己又幫不上什么忙,既然他不想讓自己擔心,那做一個快樂的傻瓜有什么不好?

  擦擦眼角溢出的淚花,她裝作生氣極了的樣子,匆匆離去。

  “憶笙.......”

  “怎么了嗎?”

  她止住腳步,回過頭,一雙水盈盈的大眼睛瞧著他,他突然像是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似的,只是搖搖頭笑笑:

  “天色暗了,回去的時候注意著些?!?p>  “哦?!?p>  懷止只是微笑著看著姑娘急促的腳步緩緩消失在夜色,才轉過身,看著籠罩在靜謐夜色下的群山。

  輕啟唇角,嘆氣:“多事之秋啊........”

  因著這件大事,修真界到處人心惶惶。

  宗門各峰之間相互封鎖,所有人都安靜如雞地待在原地,門內(nèi)不定時地由金丹期修士戒嚴巡查。

  浮躁的年輕修士們也沉寂下來,在琉白宗內(nèi)幾乎見不到還能在外閑逛交談修士,這幾天似乎宗里從長老到弟子十足的緊繃,腳步匆匆神色嚴峻。

  重傷那人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連著幾日內(nèi)三位修士死于非命,而他們對兇手一無所知,連點兒線索也無。

  此時的琉白宗幾乎是人人自危。

  就像是把巨大鋒利的刀刃,刀身融在空氣中,透明不可見,漸漸架在你脖子時的窒息。其實修士與天地爭命,他們懼怕的并不是死亡,更多的或許是而是面對未知時的惶惑不安。

  現(xiàn)在,一點兒消息都能引爆人類那脆弱兒敏感的神經(jīng)。

  不負眾望,那位重傷女修終于在這種全宗門上下濃烈的幾乎溢滿的情緒下終于醒來了,當做眾人期盼的回報。

  這位一醒來便說出了個石破天驚的大消息。

  兇手是個帶著金色面具,全身上下蒙在黑霧中的男人,而他背后的主子,竟是個人類!還是個女修!

  據(jù)她自己所說,她昏死過去前,神志不清,曾聽得幾句只言片語般的話語。

  “潛藏.....琉白宗.....第一個死了......沒問題......繼續(xù)......”

  沒問題,沒問題什么?繼續(xù),又繼續(xù)什么?斷斷續(xù)續(xù)的證詞,這足以考驗所有人想象力的空句填補,眾人聯(lián)系起自己所知道的東西,一時間又是風云跌宕。

  是啊,聯(lián)想起紀之非的身死,思雁冰又是她的師妹,這句話指代的意味還不夠明顯嗎?

  更猖狂的是,就在那名可憐的女子說完證詞后,便又在當天夜里有遭到刺殺,幸好諸位長老趕到的及時,只受了點皮外傷。

  這發(fā)生在眼皮子地下的挑釁,簡直囂張到了極致!這當他們正道是擺設嗎?!

  頂著眾人的急需發(fā)泄的情緒,憶笙對于自己被再次押上知見殿沒有感到絲毫意外,她只是奇怪,那女修是空翠峰的弟子,未曾相識的陌生人,怎么也會對自己的敵意那般大。

  不過這些微絲絲疑惑,在她看見殿旁站的萬分眼熟的人時,便也轉化成了然。

  原來是她。

  依舊是那身碧藍,碧藍色的發(fā)簪,碧藍色的發(fā)帶,碧藍色的衣裳,只不過人是蒼白了些,嘴唇上絲毫無血色。

  但那眼神兒倒不像是虛弱,依舊是有神兒的很,見她被粗魯?shù)赝七M來還朝她微微瞇了瞇眼,嘴角微勾,露了個笑出來。

  憶笙著實是為她精神頭兒感到高興。

  這回幾乎相當于公審了。

  最高臺階上的四個座椅已經(jīng)坐滿了三個,左右各擺滿了臨時添進來的桌椅,這空闊的大殿竟然也被擠的滿滿當當,就連底下原本空蕩蕩的臺階上都站滿了人,本宗的和非本宗的,都來了。

  她抬頭向上望去,正好撞進了雙深似夜空瀚海般的眼眸,其中仿佛承載著數(shù)不盡暗涌翻涌,蔚藍的海面卻一如往昔的平靜。

  懷止師兄,依舊如往昔那般,對她輕輕點了點頭。

  就連她自己也沒發(fā)現(xiàn)似的,她繃緊的肩頸稍許松懈,僵硬的唇角也可以微微勾起了。

  終于放松了些許的視線向下掃過去,意外的發(fā)現(xiàn),這殿中還是很有些熟面孔。

  落葵姐,何遠,四位師兄,他們竟都來了,四師兄拼命地朝她使眼色,大師兄卻只朝她點了點頭。

  這什么意思?

  來不及多想,憶笙收回視線,低頭俯身盈盈下拜。

  “琉白宗弟子憶笙,拜見諸位長老。”

  寬大的袖擺在光可鑒人的玉質地板上輕搖,背脊挺的筆直,眉宇之間竟堅定一如往昔,從未見怯懦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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