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拿好自己的筆記本后,我們便開啟了首次入戶的工作。
面對這次入戶,我心里還是很期待的,畢竟這是我第一次走進(jìn)村民的家里。
我走在隊伍最后,悄悄的拿出手機(jī)將大家的背影和白雪皚皚的山村拍了下來,順便發(fā)了一個微信朋友圈:玉索村的白雪和我們。
第一戶人家距離村委會大約有三百米的距離,走在路上,凜冽的寒風(fēng)吹得我耳朵和臉蛋生疼,兩只腳仿佛踩在冰窖里,凍的幾乎沒有知覺。
剛踏進(jìn)第一戶人家的院落中,一只小狗對我們搖起了尾巴,洛松西繞帶著我們走進(jìn)最邊上的一間屋子里,一股暖意迎面襲來,屋子中間和村委會廚房一樣,有一個鐵皮灶,圍繞著鐵皮灶坐了七個人,其中有兩個小孩,一個年輕婦人懷里抱著一個嬰兒。
屋內(nèi)的幾人看見我們后連忙站了起來,我們的進(jìn)入也讓本來不大的房間變得擁擠了起來。
洛松西繞走在最前用藏語對著屋子主人說道:“這是新來的駐村工作隊,他們是來了解你們的家庭情況的?!?p> 然后洛松西繞又用撇腳的普通話指著其中最年長的一位男性老者對我們說道:“這是戶主旦增,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家里共有十一口人?!?p> 被叫做旦增的戶主面色黝黑,臉上盡是歲月留下的溝壑,長長的頭發(fā)扎成了一根辮子,從額前盤繞到腦后,仔細(xì)看可以看到辮子里有不少的白發(fā)。
旦增看著我們這些生面孔,從有些彷徨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的緊張,但他不會說普通話,只能用藏語對我們表示著歡迎。
扎西羅布搓了搓自己冷的不行的雙手,走到鐵皮爐子旁,將雙手放在上方的灶口處同旦增交流著。
由于我聽不懂藏語,只好拿出村民花名冊查看了起了旦增家的信息。
旦增,52歲,建檔立卡貧困戶,兩子一女兩媳四孫,其中一個孫子在鎮(zhèn)小學(xué)讀書,家中僅有牲畜兩頭,無其他經(jīng)濟(jì)來源。
扎西羅布和旦增拉著家常,次仁措姆在一旁做著記錄。
趙清榮和我聽不懂,索性就走出了這間溫暖的房間,打算仔細(xì)看看這戶人家的情況。
這是一棟很普通的藏式民居房,分為上下兩層,一層養(yǎng)著兩頭牦牛,樓上是他們居住的地方,通過一道木質(zhì)樓梯可以直接上二樓。
那抱著嬰兒的婦人走出那間溫暖的小屋,見我們看著那道樓梯,便走到我們前面,不知用藏語說了什么。
隨后那婦人便順著樓梯往上爬。
我和趙清榮見狀,便連忙跟上。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真正的藏族人家的家庭,泥質(zhì)墻體阻隔了外面的寒冷,內(nèi)部用木板隔成了兩三個房間,每個房間內(nèi)只有一米左右的藏床,衣服被褥散亂的堆放著。
在可以勉強(qiáng)稱為客廳的房間里堆放著他們?nèi)粘K缘牡乃钟?、青稞、面粉和大茶之類的東西。
也許是因為樓下養(yǎng)著牲畜的原因,樓上時不時會傳來牦牛身上特有的味道,讓我一時間有些不適。
大概看了一圈后,我和趙清榮便離開了樓上,回到了那間溫暖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