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霓行臉上有一絲不耐煩:“您能不能讓我安靜一下?”
任太太急忙閉上了嘴。只要任霓行同意這樁婚事,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時可可與龔如在山上住了好幾日。
龔如估計了一下,這時回去,大概已是木已成舟了吧。
時可可看到她在一旁沉默著,問道:“這幾天,你偶爾沉思著,在想什么問題嗎?有什么難事,就說出來,讓我給你分析分析!”
“我擔心說出來,你會罵死我?!饼徣缯f道,
時可可一怔:“為什么呀?”
“因為,因為這幾天,我是故意拽你出來的?!?p> “我知道??!你是不想讓我遇見任霓行吧?”
時可可豈有不知道她的心思。
“你知道?那你知不知道,今天就是他們的大喜日子?”
時可可一愣:“這個,我倒是沒有想過。不過,這樣也好,讓我徹底地擺脫了這個惡魔,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p> “你真這么想?”龔如有些不太確定地問。
時可可嗯了一聲。
“也許,我跟他本來就是一場孽緣而已。這樣,對彼此都好?!?p> 時可可神情無比認真地說道。
“你能這么想,那最好不過了。我們什么時候下山?”
龔如用一根樹枝撥著火苗。
“既然是他的大喜日子,我們就去看看吧。不用靠近,只需遠遠地看著就行?!?p> 龔如點了頭,與時可可兩人下了山。
龔如對時可可說,她打算開一家服裝公司,讓時可可入股。
“看樣子,你是有錢了?”時可可試探地問。
“哪有???那是有錢人家給我一筆分手費。我得好好地利用,不然,太對不起我自己了?!?p> 時可可聽了,心中氣憤不已。沒想到任霓行竟然是這樣的人,什么事情都想用錢來打發(fā)人。這也太污辱人了吧?
“你不用為我抱不平。這些日子,我早就看淡了,心中也了無牽掛了?!饼徣缙届o地說道。
這時,有一輛車子橫沖直撞地沖了過來。
時可可眼疾手快,躲過了這一劫。
“喂,你怎么開車的?”龔如大叫。
時可可說:“算了,別跟他計較!”
那輛車繼續(xù)在路上左右晃動著。
時可可看出端倪來,把車子一調(diào)頭,“走,我們跟去看看!”
“可可,我們別管閑事,好嗎?”
龔如想著前些日子所遭受的一切,就心有余悸。
“不用怕,有我在呢?”時可可十分淡定。
時可可的車子跟了上去。
但見那輛車,一直在路上左右搖擺著??礃幼?,是有人企圖奪方向盤。
時可可對龔如說:“可能車上有人遭挾持了。”
“啊,那撥打報警電話??!”
“不,我們先去截下來!你坐穩(wěn)了?。 睍r可可叮囑著。
龔如緊張地拉了一下安全帶。
“大姐,你真的要多管閑事嗎?”
時可可嗯了一聲,一踩油門,車子跟了上去。
兩輛車一直在并排前行著。
“停車,我已經(jīng)報警了。”時可可大聲叫道。
“嗚嗚嗚·····”車上有人企圖說話,但無奈何被人捂住了嘴巴。
時可可一咬牙,把車子橫在了前面,對方及時地停下車來。
時可可一拉開車門,有子彈立即從她的耳邊擦過。
這下引起了時可可的怒火。
她身子靈敏地竄到了車旁,伸手拽住了那個司機的一只胳膊,硬生生地扯斷了。
那個司機痛得哇哇大叫。
時可可也沒有料到會是如此,有些愣神。
有人朝她開了槍。
時可可身子躲開了,猛地拉開了車門。
那個持手槍的人沒留意滾到地面上來。他舉著槍在地面翻滾著,沖著時可可不停地開槍。
時可可腳下生風一般,躍了出去。朝著那人就是一拳,打得那個人鼻青臉腫的。
這時,任采妮從車上跌跌撞撞地跑了下來。雙手被綁在了背后,嘴里塞著布條。
“采妮!”時可可叫道。
她飛奔了過來。
任采妮看到那人沖著時可可舉了槍。想要提醒時可可,但無奈何,嘴里發(fā)不出一點聲音來。
情急之下,她整個人直接撞向了時可可。
時可可頓時覺得兩眼冒金星,兩人差點跌倒。趁勢躲過了這一槍。
時可可把一只鞋子扔了出去,打中那人的手腕,痛得那人驚叫了一聲,手槍飛了出去。
那人從地上翻身起來,想要去拾那把槍。
時可可飛起一腳,把那人給踹飛了。
那個人悶哼一聲,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時可可上前為任采妮解了綁。
任采妮喘著粗氣:“快救救胡成。他被塞在后備箱里了?!?p> 時可可聞言,急忙跑了過去,打開了后備箱。
果然,胡成蜷縮成一團,手腳均被束縛。
龔如從車上下來,驚嘆不已。
“你們怎么會被人給綁架了?”
任采妮神情沮喪:“一言難盡。糟了,時辰都過了。此刻去,已經(jīng)晚了。”
胡成抖落身上的繩子,說道:“大小姐,我們趕快回去吧!”
這時,警報聲大起。
任采妮轉身走了兩步,回頭看向時可可。
“嫂嫂,你不跟我們一起去嗎?”
時可可臉上帶著微笑,搖了搖頭。
任采妮與胡成去了警局,配合警察調(diào)查案情。
任霓行一直心緒不寧,與路依依完成了神圣的宣誓。
當戒指戴在路依依的手指上時,她開心地笑了。
這一刻,對她來說,簡直是夢寐以求的。
這個難忘的日子,足以令她激動好一陣子了。
任霓行全程一臉的冷靜,看不出來有半分的喜悅之情。
換句話來說,今天的這個日子,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屈辱。
從來沒有人如此赤祼祼地威脅過他。
而路依依,這個在人前裝作溫柔嫻慧之人,竟然要脅他。這無疑是一種莫大的屈辱。
路依依看著滿座的親朋好友,面子上已經(jīng)賺足了。
宴席已經(jīng)逐漸地散去。任霓行一直坐在一個角落處,猛抽著煙。
這時,有人過來告訴他。
“任總,胡成與大小姐回家了?!?p> 任霓行聽了,這才有了一絲喜悅。
路依依走到他身旁,嗲聲嗲氣地說道:“霓行,人家的腳都酸了,不知該怎么走,才行?”
任霓行不露痕跡地推開了她。
任采妮回到了任家。
任太太看著好一身狼狽的樣子,急切地問道:“你這是怎么了?”
“媽咪,我們被人綁架了。”
任太太大怒:“哪個不長眼的,竟然敢綁架你?”
任采妮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們一直都沒有看到幕后主使人。不過,幸虧遇到時可可了。若不是她鼎力救我們,恐怕,女兒至今還回不來呢?”
任太太十分驚異:“她,她怎么可能救得了你們?除非她就是幕后唆使者!早就策劃好了一切,才自導自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