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如對于路任兩家的事情,絲毫不知情,一直忙于事業(yè)。
一天,她下班,回到了家中。
“女兒,你不能太忙碌了??偟贸辄c時間,與阿冬好好地談一談。
人家之前屢次上門,想要與你重歸于好,你怎么就一點機會都不給呢?
這樣下去,遲早會讓人寒心的?!?p> “爸,這件事情,您就不要管了。我總有一天,會讓他們?nèi)渭业娜烁呖磶追?。?p> “賭氣有什么用?你揚眉吐氣又能怎么樣?女孩子,不能太過于強硬。該示弱的時候,還得要示弱?!?p> 龔如聽了龔緒話中有話,追問:“爸,您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情隱瞞著我?”
龔緒慌忙拴了圍裙:“我沒有,只是感慨而已。你看看,小可也跟你一樣。明明任家那小子鐘情于她,可她偏偏拒人于門外。
男人的心,你們是不懂的。有時,面子對他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說不定,轉(zhuǎn)身就喜歡上別人了,別到時后悔。”
龔如撲噗一聲笑了。
“爸,您怎么好像成了怨婦一般。
沒錯,可可她就是這樣的人,我也試探她多次,對于感情的事情,一點也不上心。我也無能為力呀!
再說了,憑我們可可那么優(yōu)秀與貌美,還愁找不到好人家?”
龔緒搖了搖頭,去了廚房為她做吃的。
很快,父女倆坐在一張桌上,吃飯。
“小可她最近在忙什么?怎么一直都沒有看到她。若是她能回家里來住,那該有多好?”
龔緒一臉地期待。
“爸,您是知道的。我最近也忙得頭昏腦脹,根本沒有時間去找她。
再說了,她現(xiàn)在帶著任采妮,應該也沒有空回家來吃飯。
改天,等可可沒有那么忙了,我再叫她回家來,嘗嘗您的廚藝,好不好?”
龔緒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話了。
第二天,龔如去了公司上班??傆X得公司里的人用一種怪怪地眼神看著她。
龔如叫來了秘書。
“小靜,他們怎么這么安靜了?”
龔如用嘴呶了一下窗外的那些人。
小靜臉上頓現(xiàn)為難之色。
“呃,這個,龔總,我還真不知道?!?p> “不知道?誰信?你是不好說吧?”
龔如看到她一臉為難的樣子。
小靜慎重地考慮了一下,說道:“龔總,您也不能總是忙于事業(yè),得多抽一些時間來陪陪您的未婚夫?!?p> “好端端地提他做什么?我跟他已經(jīng)分手了?!?p> 龔如一臉平靜地說。
“你們真的分手了?難怪了……”
小靜十分驚訝。
“有什么問題嗎?”
龔如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仰著頭問。
“那他也太不值得您全心全意地對待。怎么一轉(zhuǎn)身,就與別的女人訂婚了?”
小靜憤憤不平。
“他與誰訂婚了?”
龔如突然緊張起來。
“您也被蒙在鼓里了?”
小靜十分吃驚。
龔如一把拽住了小靜的手。
“快說,任冬他與誰訂婚了?”
小靜看到龔如一臉焦急的樣子,知道自己這次太冒失了,說漏了嘴。
她只得硬著頭皮說是路家的大小姐。
如果說是別人,龔如或許會相信。
可是路依依,傻子才會同意呢?
她不相信,任冬會如此沒有底限。
為了驗證小靜說話的真假,龔如急忙拿起了電話,撥著任冬的電話??墒?,電話響了十幾分鐘,沒有人來接。
龔如仍然不肯放棄,掛了電話,直接開車,去了任霓行的公司,找其確認。
不巧的是,任霓行在召開公司的一個重要會議。
秘書讓龔如在另一間會議室里等著他。
龔如焦急不安地在會議室里來回地走動著。
過了許久,看到陸續(xù)有人出來了。
蘭馨走了進來,看到龔如有些驚訝。
“任少呢?”
龔如問道。
除了時可可可以直呼其名外,其他人一般都以任少稱呼。龔如也不例外。
“他已經(jīng)出去了?!?p> 蘭馨說道。
“我不相信。我等了這么久,他為什么躲著我,對我避而不見?”
龔如生氣不已。
“你是聽到了阿冬訂婚的事情而來的吧?”
蘭馨索性直接了當?shù)貑柕馈?p> “難道是真的?”
龔如真害怕自己聽到了這樣的一個事實。
“沒錯,是真的?!?p> 蘭馨說道。
“任冬他怎么可以這樣對我?如果是因為我不理他,他為什么就不能多說幾次好話?”
龔如難過得眼淚立即掉了下來。
“龔如,對于你的遭遇,我也很難過。既然已成事實,你要想開一些,天涯何處無芳草?!?p> 她遞了紙巾過來。
“為什么他連一個電話,一個解釋都沒有?”
龔如失聲痛哭起來。
“他千不該萬不該喝醉酒,招惹路家的人。這樣,連回旋的余地都沒有了?!?p> 蘭馨也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你們明明知道那個女人心機深,為什么還要贊成這樁婚事?”
龔如大聲吼叫道。
“這是經(jīng)過再三權衡利弊,做出的決定。龔如,你應該站在阿冬的角度,為他想想。或許就會想明白。”
蘭馨極力地勸說著。
龔如胡亂地擦了一下淚水。推開門,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蘭馨擔心她會想不開,一路追了出來。
她一直看到龔如回到自己的家里,才放心地折身回去了。
龔緒看到龔如沒有去公司上班,自己擔心的事情終于發(fā)生了。
無論他怎么勸說,龔如就是不吃不喝。
任霓行那天不是離開了公司,而是躲著不見龔如。連他自己都覺得他們?nèi)渭覍嵲谟欣⒂邶徣纭?p> 索性讓蘭馨來見了龔如,并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她。
“她沒事吧?”
任霓行問蘭馨。
“當時,她就受不了這個打擊,差點崩潰了?!?p> 蘭馨心里難受。
“沒事,過幾天就會好了。時間是治愈人傷痛的最好良藥。一切都會過去的?!?p> “可是,如果,時可可知道此事,恐怕不會如此做罷?!?p> 任霓行聽蘭馨提到了時可可,心里一陣抽搐。
“無非就是加深了她對我的怨恨罷了?!?p> 任霓行苦笑。沒想到一向無所不能的他,也會淪落到被人利用與威脅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