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cè)饪竞茫瑳]有經(jīng)過太多處理,僅僅是撒上一點鹽。
“小兄弟,過來一起吃啊?!崩现x招呼道。
曾賢面容青俊,看起來如同二十來歲的年輕小伙子。
“多謝,我們還不餓?!痹t拱了拱手道。
老謝也不勉強,嘀咕了句:“不吃就算了?!?p> 兩只狐貍不大,烤出來的肉自然也不是很多。商隊的人不少,每個人只能分到一小塊,不夠吃,解解饞還是可以的。
烤肉就著干糧,美美吃上一頓,眾人才在張全海的安排下,各自睡去。
剛才曾賢拒絕狐貍?cè)?,妮妮安安靜靜的,沒有吵著要吃。
在野外休息,守夜是必須的。
一來,防止篝火熄滅。夜晚寒風(fēng)凜冽,沒有火堆取暖,怕是要生一場病。在長途跋涉中,縱然是一點小病,也會產(chǎn)生極為嚴(yán)重的后果。
二來,也是導(dǎo)致夜里可能出現(xiàn)的危險,一旦出現(xiàn),也能在第一時間把所有人叫醒。
張全海也給曾賢安排了一個守夜的職責(zé),和他一起。
待所有人都睡了之后,張全海來到曾賢身邊,小聲說到:“大人,您休息一會兒吧,守夜屬下一人來就行。”
曾賢搖搖頭道:“休息不必,你不用理會我,我知道分寸。”
張全海也不在勸說,低聲道:“是?!?p> 張全海離開曾賢身旁,靠著門口,看著夜空。
曾賢打坐修煉。
隨著他的呼吸節(jié)奏,一股股天地靈氣被他吸入體內(nèi),轉(zhuǎn)化為曾賢所言的靈機。
關(guān)于法門,曾賢最近又修改了一番。
以前他研究的法門,極為粗淺,并且更適合吃進肚子里的。而之前在白云觀得到了無名呼吸法,卻更是直接汲取天地靈氣。
單單論效率的話,恐怕還是這呼吸法來的高效。
曾賢仔細(xì)鉆研了一番,可以他并未搞懂原理。
也并非毫無收獲,至少曾賢對這門法門的理解更加深刻。
這門呼吸法深奧,但也并非完美無缺。至少在曾賢看來,呼吸法能夠?qū)㈧`氣吸入體內(nèi),可是也僅僅如此,不能自行轉(zhuǎn)化為靈機。還需要曾賢按照以前他自己專研的法門,才能使其轉(zhuǎn)化。
索性,曾賢就將兩者結(jié)合起來,暫時形成了一門較為完整的修煉之法。
靈氣和靈機,在曾賢看來是不一樣的。天地靈氣雜亂,需要經(jīng)過煉化,才能轉(zhuǎn)化為靈機。而且天地靈氣和從生靈體內(nèi)抽取的靈機不同,似乎少了一些東西。具體少了什么,曾賢說不上來。
……
次日。
商隊離開廢棄道觀,繼續(xù)上路。
曾賢坐在馬車前面,代替了車夫張全海的位置。
這個位置在計劃中,本就是給曾賢準(zhǔn)備的。只不過昨天張全海代勞了而已。
楊著馬鞭,趕著馬。
昨晚那位名為老謝的人,盯著一雙黑眼圈。腰間的掛著兩張狐貍皮,隨風(fēng)飄蕩。
正在和身邊的人交談。
“老謝,你昨晚沒睡好?昨晚會長沒有安排你守夜啊?!?p> “別提了,昨晚一直聽到什么東西在哭,害的我一晚上都沒睡著?!?p> “你該不會是害怕了吧?”
“滾蛋!老子什么時候害怕過?再笑老子捏爆你卵子!”
“好,我不笑了。我說老謝,你說的哭聲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就像一個女人哭,煩的很!”
“我看你可能是太久沒有泄火,想女人想瘋了吧。等這次到皇城,我請你去嘗嘗皇城的姑娘,據(jù)說皇城的姑娘們,細(xì)皮嫩肉的,那滋味美的很啊。”
“嘿嘿,這個可以,青州城的青樓,我?guī)缀豕浔榱耍食堑倪€沒有嘗過?!?p> …
曾賢收回目光,沒有繼續(xù)聽下去。后面的話,不用想也知道會說些什么。都是一些男人之間的葷話。
商隊行進的速度并不快。
向去某個地方,商隊都是選擇最近的路線,并且在遇到城池的時候,能夠不進去就不進去。有些地方實在沒辦法,必須要進城的,也只有進城。
遇到必須進城的,商隊也不會在城池內(nèi)多加停留。都是購買一些補給之后,就盡快出城。
所以,商隊大多數(shù)時候,其實都是在野外休息。
這樣做,一來是為了省錢,二來是為了盡快到達(dá)目的地。
其實張全海的商隊還好,運輸?shù)亩际蔷?,即便是存放時間長些,也沒有關(guān)系。若是一些存放時間不久的商品,搶的可就是時間。
行商的路上,是極度無聊的。除了趕路就是停下來吃飯,別的娛樂活動,是一個也沒有。
其他人還可以一起聊聊葷段子,曾賢就是真的無聊了。他能做的,就是在腦海里思考著修煉。
很快再次到了晚上,這次運氣沒有昨晚好,沒有什么破廟道觀之類的,找了個合適的地方,眾人就在野外修整。
隨著張全海的安排,很快眾人就把火生了起來。圍在火堆面前,烤著火,聊著天,吃著飯。
野味兒今天晚上是沒有的,老謝四處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什么獵物,只好作罷。
啃著干糧喝著水,寡淡無味,卻能夠填飽肚子。
曾賢和妮妮吃完之后,就去馬車?yán)锼X了。張全海在外面守著他們。
火焰燃燒著,發(fā)出噼里啪啦的響聲,伴隨著蟲鳴和呼聲,守夜的人低聲交談著。
老謝今天晚上被安排至下半夜守夜,上半夜仍然可以睡覺。
可是他眉頭緊皺,似乎在做噩夢。
忽然,老謝睜開眼睛,冷汗淋漓,呼氣的聲音也大了許多。
他看了看四周,不禁松了口氣。
他剛才確實做噩夢了,并且還是相當(dāng)可怕的噩夢。他夢到自己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周圍一個人也沒有,他不停喊著,卻無人應(yīng)答。正當(dāng)他著急的時候,后面?zhèn)鱽砺曇?,他驚喜的轉(zhuǎn)過頭,卻發(fā)現(xiàn)是兩只狐貍,然后猛然朝自己撲過來。老謝在掙扎中,驚醒過來。
他舒緩了一會兒心情,來到火堆旁,守夜的兩位同伴身邊。
“老謝,你不再睡會?現(xiàn)在還沒有到交班的時間?!币蝗苏f到。
老謝咧了咧嘴,說到:“沒事,我睡不著,就過來和你們聊聊天?!?p> “怎么睡不著?”另一人問到。
“沒什么。”老謝搖了搖頭,并沒有把自己做噩夢的事情說出來。
三人守在火堆旁,開著各種帶顏色的玩笑,時間倒是過的很快。
守夜本就是一件無聊又辛苦的事,他們很會給自己找樂子。開這種玩笑,娛樂的同時,也提神。守夜可不能打瞌睡啊。
下半夜,兩人去睡了,另一個本來和老謝守下半夜的人醒過來。看著坐在火堆旁的老謝,不由驚訝道:“老謝,醒這么早?”
“啊,沒什么瞌睡,就醒的早了些?!崩现x說到。
那人心里不甚在意,坐在火堆面前,和老謝聊了起來。
下半夜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