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你打算干什么?”兩人安靜的休息了一會兒之后,盛相濡忽而開口問道。
顧以沫閉眼,表情輕松,愉悅的道:“現(xiàn)在?當(dāng)然是去看看那些在陣?yán)锩畹娜丝?。?p> “你知道他們在哪里?”
盛相濡不把這個陣法看在眼里是因為他強(qiáng)大,強(qiáng)大到可以直接用靈力強(qiáng)行破壞這個陣法,但是要是說對陣法的了解,他卻著實比不上顧以沫,最多只能看出這是個幻陣疊加著殺陣,再多的就不行了。
的確,這個陣法其實并不是蘇玉認(rèn)為的那樣,只是個單純的幻陣而已。
這陣法比那單純的幻陣陰毒了不少,在經(jīng)歷了心魔的折磨和摧殘之后,緊接著就是殺陣的血腥,這早就不是用難纏可以形容的了的。
幻陣最多讓人因幻覺而迷失,但是殺陣卻能夠讓在這陣法之內(nèi)的人丟了性命,再也出不去,便是那靈魂,也得永遠(yuǎn)困在這陣法中,然后隨著陣法的消亡,而一起消亡,永生永世不得超生,時時刻刻遭受靈魂上的折磨。
簡直就是個缺德玩意兒。
最關(guān)鍵的是,進(jìn)入陣法的人會被陣法給強(qiáng)行分散,而素心門的沒有被分開則是因為他們進(jìn)去的位置是顧以沫早就勘測好了的,這個陣法的一處破綻之處。
而進(jìn)了陣法之后,顧以沫又專門請了盛相濡用魔力做了一條繩子,把他們都串在一起,以他的魔力來抵制住陣法的影響。
“當(dāng)然知道?!鳖櫼阅龆犻_了眼睛,眺望遠(yuǎn)方,嘴角上揚,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這笑容頗為涼薄,看得人心里直發(fā)毛。
“走吧。”盛相濡無所謂的點了點頭,朝著顧以沫伸出了手。
顧以沫看著伸到自己眼前的修長手掌,看著這手掌上面那薄薄的一層繭子,猶豫了一下,還是避開了他的手,自己撐著地站了起來。
被拒絕的盛相濡倒也沒有覺得尷尬,微微一笑,自己默默地就收了回去。
顧以沫就像是沒看見這一幕一般,含笑道:“那咱們走吧。”
盛相濡點頭,“嗯,走吧。”
顧以沫朝著左邊的方向走了兩步,忽然又停了下來,“謝謝?!?p> “什么?”盛相濡挑眉。
“剛剛的那根繩子?!睅退Wo(hù)素心門的安全并不在他們的交易范圍之內(nèi),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這份情她顧以沫都必須領(lǐng)。
“舉手之勞罷了?!笔⑾噱Σ辉谝獾男α诵?。
顧以沫斂下了眼瞼,沒有再多說什么,然后舉步繼續(xù)往前走。
盛相濡安靜的跟在顧以沫的身邊,也不問到底去哪兒,仿佛不管顧以沫去哪兒,他都會跟著一起一般。
很快,顧以沫就在這陣法中找到了本次的第一個倒霉蛋兒,長安閣的小伙伴兒們。
顧以沫和盛相濡走進(jìn)這處幻陣,不由得對視一眼。
這處幻陣比之之前他們進(jìn)去的拿出荒涼之地可奢侈艷麗了無數(shù)倍。
這里的整處環(huán)境大概是一處宮殿,即便是光看外邊,便已經(jīng)是極盡奢華,他們還沒有走近,就聽到了從宮殿里面?zhèn)鱽淼穆暵暸拥膵尚β?,聲音嬌媚,只是聽著那些聲音,便覺得渾身酥軟。
媚入骨髓。
這是顧以沫聽到之后的第一個反應(yīng)。
“看來這里面的人心里念著的......”顧以沫挑眉笑笑。
盛相濡對此倒是沒有任何的動容,甚至是連頭發(fā)絲兒都沒有動一下。
“進(jìn)去吧?!笔⑾噱δ坏?。
兩人走進(jìn)了那宮殿,宮殿里面就跟它的外表那般,精致奢華。
宮殿的中央是一個巨大的溫泉池子,池子上面霧氣繚繞,隱隱約約的可以看見里面有好幾個不著寸縷的姑娘,正在池子中嬉戲玩鬧。
那曼妙的身姿若隱若現(xiàn),勾的人心里直發(fā)癢,很不得馬上就沖過去把人摟在懷里,好好地親熱一番。
而池子上面也還有好幾個只著半透明的紗衣的姑娘,光著腳,手中拿著各色的綢帶,圍成了一個圈,跳著淫、靡,艷麗的舞蹈。
而這些姑娘的圈子里是用虎皮鋪著的地面,地面上還坐著幾個俊俏的郎君,這幾個俏郎君們的衣衫凌亂,臉上還有著好幾個艷紅的口紅印子。
其中有好幾個的上半身已經(jīng)全裸,角落里還有兩個小公子抱著兩個姑娘在做著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這里的一切一切,荒唐且詭異。
在這里沒有一個人想到,為什么在這里會出現(xiàn)這么一座宮殿和這么多漂亮的小姐姐,甚至是來了兩個陌生的大活人也絲毫都沒有意識到。
顧以沫淡漠的看著眼前這一幕,眼神里沒有一絲的波瀾。
盛相濡站在她身邊,目光所及之處,處處荒唐,他自然也看見了角落里那正在辦事兒的人,不由得眉頭緊蹙,下意識的就想要轉(zhuǎn)身去捂顧以沫的眼睛。
“怎么了?”被捂住眼睛的顧以沫皺眉,不解的問。
“非禮勿視?!笔⑾噱Φ穆曇魪念櫼阅念^頂上傳來,帶著他獨特的清冷和妖冶。
那聲音讓顧以沫沒由來的心頭一蕩,盛相濡那溫?zé)岬氖终坪蜐M身的荷花清香讓她有些不習(xí)慣的瑟縮了一下。
然后有些慌亂的掙扎出了盛相濡的懷抱。
“沒事。”顧以沫的聲音一如既往的理智平靜。
但是她那被掩映在發(fā)絲之下的耳朵,這個時候卻是早就紅的能夠滴血。
顧以沫背對著那兩個正在辦事兒的俏公子,目光平靜的看著那溫泉池子邊的艷麗舞蹈。
“你想怎么做?”盛相濡環(huán)顧四周一圈兒,問。
這種情況,好像也不用他們做什么了吧?
在這里他們?nèi)绻荒芸雌埔磺械脑?,等待著他們的只有靈力和精氣全部被吸食殆盡,然后就連他們本人都會變成這陣法里的養(yǎng)料。
“我記得,是不是有一種靈器可以記錄畫面和聲音?”顧以沫想了一會兒之后,忽然問道。
盛相濡一愣,似乎是沒想到顧以沫會想到這個法子,一時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怎么了?沒有嗎?”顧以沫見盛相濡不回答,語氣帶上了幾分遺憾,算了,沒有也沒事。
“不,你等等,本尊給你找找。”盛相濡聽到她的話,趕緊回答。
然后在自己的儲物戒指里翻找了起來,很快,一個水晶圓球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心里。
那水晶圓球大概有一個人拳頭那么大,晶瑩剔透的宛如一塊冰塊一般,圓潤的沒有一絲棱角,在光芒下很是奪目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