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豐啊,就是清風(fēng)那老家伙的原名,好像是他師父起的……”
胡明月擺擺手:“算了,不說這個。小丫頭,我?guī)湍憬饬藝?,你?zhǔn)備怎么報答我?”
敖扇有點無語,明明是打著清風(fēng)道長的幌子,還是瞎扯的謊話,怎么說得他有多大功勞似的?
吐槽歸吐槽,對方確實替自己解了圍,敖扇還是知道感激的。
“你想要什么報答?”
“我想想啊……”胡明月摸了摸下巴,瞇著狐貍眼,不知道在算計什么,半晌才道:
“這樣吧,讓我跟你住幾天?!?p> 敖扇:?
她剛想著,胡明月應(yīng)該是開玩笑吧?突然身后傳來動靜,門被從內(nèi)打開。
“哪來的臭流氓!”三花貓怒氣沖沖跳出來,左右掃視,視線定格在胡明月身上:
“是你?我家扇扇才十六歲,你要不要臉!”
“哦,那你要不要命?”
感受到胡明月身上瞬間流露出來的危險氣息,小花身體一僵,往后退了兩步,躲到敖扇腿后。
它有點后悔自己的沖動,轉(zhuǎn)念一想,自己打不過胡明月沒事啊,不是還有墨舍嗎?
如果胡明月真的要動手,墨舍不可能不管。
剛好那家伙不知道為什么一直不出現(xiàn),讓小主人時不時就看著他發(fā)呆,正好激一激。
三花貓又菜又慫,感知卻靈敏準(zhǔn)確。小黑蛇雖然看起來就那么點,但肯定比胡明月厲害。
它想了這么一大堆,更覺得自己不能認(rèn)慫:
“我怕你嗎?你一個不知道活了多久的公妖怪,居然想跟我家扇扇住,你就是不要臉!”
臭流氓!不要臉!
胡明月:……
他聽到清風(fēng)道長和元靜的談話,以清風(fēng)道長言語中對這小丫頭的重視,當(dāng)然不會真的做出什么。
只是嚇嚇?biāo)?,不是什么大事吧?p> 結(jié)果這小貓妖看著慫唧唧的,居然只是抖了兩下,就不害怕了。
性格里的惡劣因子忍不住活躍起來,胡明月剛要再嚇嚇?biāo)?,倏地瞥到敖扇警惕的眼神,動作一頓。
胡明月冷靜下來,不對啊,自己是來跟敖扇這小丫頭打好關(guān)系的,怎么能欺負(fù)她養(yǎng)的貓呢?
還好還好,懸崖勒馬,看向敖扇,公狐貍露出友好的笑容:
“你這小貓,養(yǎng)的不錯?!?p> “……”敖扇一怔,心想你剛剛問它要不要命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
這下,她非但沒有如胡明月所想放松下來,反而更加警惕。
“你到底想干什么?”
敖扇沒因為清風(fēng)觀師徒表現(xiàn)友好,就覺得胡明月也是無害的,更不會因為對方替自己解圍,就付出信任。
他從初見時就奇奇怪怪,想一出是一出,性格陰晴不定,根本摸不清套路。
即使外表再怎么像,跟人也有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
胡明月完全不知道,眼前自己準(zhǔn)備打好關(guān)系的女孩,已經(jīng)在心里給他貼上了不好相處的標(biāo)簽。
他長發(fā)一撩,沖敖扇拋了個媚眼:
“哎呀,不就是想在你家住兩天,又不是跟你睡!”
說著上下打量敖扇,眼神在某個位置停留了一下,嘖嘖兩聲:
“我都沒嫌棄你?!?p> 敖扇杏眼一瞪,抱住自己:“……你!流氓!”
她又羞又怒,小花直接爆炸。
三花貓咆哮一聲,閃電般跳了上去,胡明月一愣,竟躲閃不及,手背上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一道刺目的爪痕留在手背上,傷口不深,隱隱滲出幾滴血珠。
“什么……”胡明月嘶地吸了口冷氣,這點疼痛并不是多么難以忍耐,真正讓他詫異的是:
來自一只連化形都不會的,小貓妖的攻擊,他竟然沒躲過去!
沒躲過去?。?p> 這讓胡明月十分難以接受,看向小花,難道這小貓妖身上有什么古怪?
小花其實也挺詫異,它完全沒想過自己居然能打中,此時正低頭看著自己的爪子。
原來它有這么厲害……?
胡明月一眼就能看出它的想法,抽了抽嘴角。
得了,能有什么古怪?瞎貓碰上死耗子,不是,走狗屎運而已。
他瞬間將這件事略過,只當(dāng)是自己的疏忽。
“小花,你沒事吧?”
敖扇這時候才從貓兒奮起傷妖的行動中回過神,見它怔怔看自己的爪子,頓時一臉緊張地蹲下去問。
胡明月怒看過去,它能有什么事,受傷的是我好嗎!是我!!
這該死的人類小丫頭,她是瞎了嗎?!!
他氣到爆炸,剛要張嘴諷刺,樓梯間傳來了腳步聲。
“你……唔嗚!”
敖扇反應(yīng)迅速,聽見動靜,下意識捂住胡明月的嘴,往身后一扯,將他推進(jìn)屋內(nèi)。
小花不需要她操心,早就自己縮回去了。
林先進(jìn)今年31歲,有車有房,除了工作很忙,沒時間談戀愛外,他對自己的生活現(xiàn)狀十分滿意。
老板是明光市有名的新進(jìn)企業(yè)家,雖然喜歡秀恩愛,還有點騷包。
但跟其他不好伺候的上司比起來,這點小問題,基本上可以忽視。
林先進(jìn),人如其名,有著先進(jìn)的思想覺悟。
作為一名全能助理,就要進(jìn)能跟老板開會報告談合作,退能幫忙跑腿養(yǎng)貓帶孩子。
一個人干兩個人的活,拿兩份工資,還有獎金和跑腿費,享受雙倍的快樂。
不,三倍的快樂!
老板的姐姐就是我姐姐,老板的女兒就是我女兒,老板的外甥女就是我外甥女,老板的妻子就是我……不,這個還是算了。
貸款沒還完,林先進(jìn)還不想被辭退。
總之就是一句話,老板讓我往東,那我絕不往西。
而今天,老板派他找人,幫外甥女打理花店。
林先進(jìn)對這個花店素有耳聞,據(jù)說是老板的姐姐開的,出入那里的人,許多都非富即貴。
而這些人跟季女士關(guān)系都很好,也是有他們,季溫玉剛走上商路時,才能那么一帆風(fēng)順。
起碼少奮斗五年!
林先進(jìn)一直都挺好奇,一家小小的花店,到底有什么能耐,能留住那么多大佬?
但因為種種原因,他至今沒能親眼去看看,對于老板這次布置的任務(wù),還有點小期待。
期待的同時,又有點擔(dān)心:
季女士去世了,敖扇一個還在念高中的小孩子,能將那家花店的神話延續(xù)下去嗎?
總之,懷著激動又忐忑的心情,林先進(jìn)早早來到柳大家屬院,上了樓。
看見敖扇剛關(guān)上門準(zhǔn)備就緒的模樣,稍微放心了一點。
起碼看起來,敖扇對花店還是挺上心的。
他走上去打招呼:“扇扇,起這么早啊?”
敖扇僵笑:“是,是啊!”
她笑得有點奇怪,不過林先進(jìn)也沒有多想:
“招的員工已經(jīng)到那邊了,就等你過去面試呢,我們走吧?”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