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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下了去報到的時間,支曉黎就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到新店里去了。不管是設(shè)備,原料,還是培訓(xùn),都需要她參與。
因?yàn)榭偸歉彀匕貣|奔西跑,倒也不常到公司里去。
在公司望眼欲穿的向嶼寒只能借著關(guān)心進(jìn)度,給徐柏柏象征性的打下電話,若是徐柏柏沒接,他就會立馬打給支曉黎。
剛開始支曉黎也沒多想,只不過次數(shù)多了,便對徐柏柏有意見了。
徐柏柏被念了幾次,也不敢把手機(jī)塞包里了,都隨身帶著,結(jié)果換向嶼寒郁悶了。
向嶼寒接連三天打給徐柏柏,徐柏柏都在第一時間接了電話,也就不打了,不過臉色卻一直沒有好看過。
“老大,我回來了。”下午支曉黎有事先走了,徐柏柏就先忙自己的事情,還有時間回了趟公司。
這也是想到每天下午阿寒都給自己打電話的事,就先過來報個道,順便把進(jìn)程報告一下。
“今天這么早?”向嶼寒還想著用什么理由給支曉黎打電話,沒想到徐柏柏就回來了。
“小黎有事先走了,我就先回來弄下別的事情。第一間‘9.C’可以準(zhǔn)備開張了,小黎說讓你選一天開業(yè)?!瓽九話’的裝修再一星期也差不多了?!?p> “小黎說,你要是在乎良辰吉日的話,在挑‘9C’開業(yè)日的時候可以順便把那個開業(yè)日也挑好了。不過開業(yè)時間至少要兩周后,還要等設(shè)備都到了?!毙彀匕乜聪驇Z寒表情沒什么變化,便先一步把事情都說了。
向嶼寒等徐柏柏出去之后,便又找了個借口給支曉黎打了個電話,假裝找不到徐柏柏。
“我現(xiàn)在去一趟中介處,沒和他一起,你等等再打看看吧。我到了,先不說了?!敝岳柰:密嚧颐φf了兩句就掛了。
“做什么沒精打采的?”陸成錦喝下一杯酒,有些嫌棄的皺皺眉,看到對面那蔫耷耷的表弟,更嫌棄了。
“你怎么回事,最近總愁眉苦臉的,公司的事遇到難解決的了?”也不對啊,這人就算之前雙柏和卓卿工作都出問題了,那時候忙的焦頭爛額的,他也沒這樣。
“表白失敗了?”陸成錦不太確定的問到。
“他倒是想表白,問題是都見不著人,怎么表白?”一旁的楊楚不厚道的笑了。
“阿黎這么忙嗎?”陸成錦一臉疑惑的看著徐柏柏:“那你怎么在這?”
“講道理好吧,我都多久沒和你們出來喝酒了,今天小黎有事先走,給了我休息時間,可不是我偷懶!”看到陸成錦一臉你怎么好意思出來的表情,徐柏柏都想把衣服脫了給他看了。
這段時間忙的他都沒時間去鍛煉了,四塊腹肌都要沒了。
“哎,你還是趁早放棄吧,她明顯對你沒意思。”作為戀愛老手陸成錦根據(jù)他以往的經(jīng)驗(yàn),給了個這么自覺最佳的建議。
本來嘛,哪怕救了阿寒,支曉黎也沒和阿寒多親近到哪里。
沒看舅媽那時候還擔(dān)心阿黎救阿寒是別有心思,可是見了一面之后,不就半點(diǎn)不愁了。
過年回來家里吃的喝的不少是從阿黎這邊買過去的,舅媽不也半點(diǎn)意見都沒有。
而且,大舅媽他們對阿黎可以說的上熱情了,這兩年來也有不少酒生意往來,但是,也沒見支曉黎愿意受邀上門做客。
哪怕大舅媽和自家老媽去找她買酒,她都只聊酒,聊別的,也不見她提半句阿寒。
哦,不對,不止阿寒,連他這個掛著她公司法律顧問的陸律師她都沒提到過半句。
所以,肯定對阿寒沒意思的。
要有意思,阿寒不就早人家的囊中之物了?
“我不會放棄的?!毕驇Z寒悶悶的喝了口酒,看著窗外。
聲音不大,但是語氣很堅定。
“哎,何必呢,你這是自討苦吃。那女人沒有心的……”看到三人都不贊同的看著他,陸成錦弱弱的改了口:“那女人沒有戀愛的心的。別說愛情了,就說別的,你看她特別在乎過什么?”
拿公司來說,別人開了公司,哪個不是努力把公司做好做大的,就支曉黎的公司兩年前就成立了,兩年前什么樣,現(xiàn)在還是什么樣子,網(wǎng)店的生意明明很好,也有人找她要加盟她的玖果鋪,她都不愿意。
現(xiàn)在想想,她所言所行就好像隨時做好了準(zhǔn)備,準(zhǔn)備著哪一天會離開一樣。
不管別人對她多好,她從來都是當(dāng)下就還回去,當(dāng)下還不回去的,也會盡快還回去,不欠人人情,但也顯得沒有人情味。
“而且,你見過誰才20出頭就立遺囑的?”陸成錦的這話倒是把三人給嚇著了。
就像陸成錦說的,支曉黎太小了。
“要不是阿寒喜歡上她,我也不會和你們說這事?!边z囑是兩年前就立了,不過,前段時間又找他換了份新的罷了。
遺囑內(nèi)容當(dāng)然是不能說了。
好在其他三人也沒問。
“我說這個是想和你說,支曉黎這個人,什么都看的很淡,也什么都看的很清楚,她不是容易感動的人,也不是能被人一點(diǎn)好就迷惑住的人?!彼运艜X得她沒有心,不想阿寒堅持這沒有結(jié)果的單戀。
向嶼寒沒有說話,只是盯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陸成錦想了想便轉(zhuǎn)移了話題,說起了徐柏柏現(xiàn)在負(fù)責(zé)的那幾家店鋪。
說著說著,陸成錦又覺得自己認(rèn)為支曉黎冷血無情似乎也太片面了。
這些店鋪都是支曉黎在幫忙的,除了選址以外,裝修,設(shè)備、人員培訓(xùn)等等,都是支曉黎幫著看的。甚至說到源頭,這項計劃都是支曉黎提出來的。說實(shí)話,如果支曉黎想自己做,招招人,很容易就做的出來,畢竟她的玖果鋪已經(jīng)開了好幾年了。
可是她卻把這樣的計劃提出來給了徐柏柏,似乎是因?yàn)槟翘熳约赫f笑間提起徐柏柏想努力拼老婆本,卻找不到方向,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娶到心上人。而且聽說大徐柏柏三歲的余夢楠家里已經(jīng)開始催她結(jié)婚了。
然后,支曉黎就順口提了那個計劃,邊喝酒,邊和他們討論市場和計劃的可行性。
后來徐柏柏真的開始實(shí)行那個計劃了,東奔西跑的時候,支曉黎去旅游了。他以為支曉黎就是隨口提了提,卻又多占了百分十的股份,還有第一家店鋪也是她的,不花一分錢白得一家店。
那時候他還覺得支曉黎勢利的很,所以在支曉黎旅游回來后給他們幾人帶了些小禮物的時候,他刺了她幾句。
再后來,支曉黎給大家嘗了她為她弟弟生日宴準(zhǔn)備的小蛋糕,看到支曉黎為她弟弟的生日宴忙東忙西,精心準(zhǔn)備小禮物的時候,陸成錦心里羨慕的很,然后等著支曉黎開口請他們,結(jié)果,沒有。
他喜歡支曉黎給她弟弟生日宴準(zhǔn)備的那個禮袋里的東西,他以為他們是朋友了,所以想了好幾天要準(zhǔn)備什么禮物。
可是最后,連她上高一的妹妹都能請一些朋友去參加,她卻沒有請他們。
所以陸成錦對支曉黎更有意見了,偶爾一兩次遇到的時候,陸成錦總是忍不住酸幾句。
支曉黎每次都笑笑的過了,不生氣,也不質(zhì)問他為什么態(tài)度惡劣。
后來余夢楠看不下去了,讓徐柏柏來找他,徐柏柏說,股份和店鋪,那些東西都是他們強(qiáng)加給支曉黎的。
而這大半個月來支曉黎跟著徐柏柏東跑西跑,徐柏柏有多忙,她就有多忙,甚至更忙。所以對支曉黎產(chǎn)生的反感的他又對她不反感了。
“阿錦,別用我媽挑兒媳婦的眼光去挑剔阿黎,以前你跟阿黎相處的不錯不是嗎?”過了許久向嶼寒才開口把這句話說出來。
阿錦對阿黎的挑剔是從阿黎旅游回來之后才有的,而且明明同樣一件事,他卻總是用放大鏡去看,總想找出點(diǎn)不好的出來進(jìn)行批判。
他知道表哥這是想讓自己放棄,可是,他不想聽別人說阿黎不好,半句都不行,和他最親近的表哥說也不行。
陸成錦對向嶼寒的話無法反駁,確實(shí),自己以前和支曉黎相處的不錯,因?yàn)樽约菏忍穑岳杳看巫龀鍪裁刺鹌范紩屜驇Z寒給自己帶一份,然后研究看看哪里不足。
因?yàn)樽约簭男∩眢w不好,所以很多時候她也會顧著自己,一起出去時也能玩能鬧,能開玩笑。算是自己女性朋友中相處的比較不錯的一個。
可那天之后,自己卻總是喜歡用放大鏡去看支曉黎的缺點(diǎn),把支曉黎一如既往的好相處想成了居心不良,特別是在過手那兩份合同的時候。完全把支曉黎想成了利用向嶼寒圈錢的勢利拜金女。
“我就是看不慣她對你的樣子?!标懗慑\許久才弱弱的反駁了一句。
對,我就是看不慣她對你的樣子,一臉的高高在上。
“她對我怎么樣了?你覺得她對我和對別人一樣就是高高在上嗎?”向嶼寒失笑。
支曉黎以前是對他比對別人隨意一點(diǎn),但是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后,雖然第二天下午她說的灑脫,好像完全不在意。
可是之后的疏離卻是證明了她不是不在意,不然她也不會慢慢又變成那樣不冷不熱的樣子。
“她一直以來都是那樣性格的人,對人不冷淡但也不熱情。對我也是因?yàn)闀r間久了,才隨意一些。我和她之間發(fā)生了一些事情,所以她又變成了那樣子,不冷不熱,但不代表她是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阿錦,你看她好像沒做什么,到公司的次數(shù)也算不上多,但是如果沒有她,公司是不可能發(fā)展的這么快的。”
向嶼寒是個不喜歡解釋的人,可是對于這個經(jīng)常和他們打交道的表哥,他卻不能不解釋。
如果任由阿錦這么誤會挑剔下去,不用說有一天能打動阿黎,家里的這一關(guān)也不好過。
阿黎雖然對她的父母看著不在意,可若是真的不在意,怎么會因?yàn)樗麄兌鴧捠?
如果家里的人反對,相信阿黎就算被自己打動了,也不會和自己在一起。所以他要杜絕這一切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