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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阿姐高三畢業(yè)那年因為你的桃花債心臟旁挨了一刀,現(xiàn)在又因為你的桃花,傷成了這樣?”支曉弈從剛剛陸成錦的話里也聽出了大概,那個女的是向嶼寒認(rèn)識的,看到向嶼寒對阿姐笑了,所以傷害了阿姐。
“你放心,我們會為你姐姐討回公道的?!标懗慑\從來沒見過支曉弈有這樣的神情,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干巴巴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呵呵,為我阿姐討回公道?如果我姐不認(rèn)識向先生,那我姐晚上還會被人針對嗎?”支曉弈在餐廳那等陸成錦來的時候,因為那惡毒的女人叫囂著要走,所以那經(jīng)理把錄像調(diào)出來的時候,他也看到了。
就因為看到,所以他一直疑惑,為什么那個女的要突然做出那樣的舉動,現(xiàn)在知道這一切都是阿姐受了向嶼寒的牽連,更是氣得發(fā)抖。
“走吧,我不想看到你們。這次的事情,我姐本就是受連累的。希望你們能好好處理,別讓那變態(tài)的女人再來傷害我姐。還有,向嶼寒先生,希望你以后離我姐遠(yuǎn)一點。我姐的身體素質(zhì)是不錯,但也經(jīng)不起這樣無緣無故的傷害?!敝赞恼f完進(jìn)了病房,直接把門關(guān)了。
陸成錦被支曉弈的態(tài)度驚的呆住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支曉弈這樣說話過,而且他非常的崇拜阿寒,以前一直稱呼阿寒為寒哥的,可現(xiàn)在,卻是向嶼寒先生。
“這……小弈是在怪你嗎?”陸成錦有些不確定,剛剛那話他都是開玩笑的。
陸成繡買了點東西上來,也是聽到那些話的,對于支曉弈的態(tài)度她并不意外。
任誰知道自己的姐姐因為一個男人對她和顏悅色,所以被嫉妒就被傷成了這樣,對那個男人怎么可能有好臉色。更何況,那男人還不是他姐姐的男朋友。
“行了,你們先回去吧。那女的既然是和舅媽認(rèn)識的,估計想讓她付出什么代價也不太現(xiàn)實,畢竟,有舅媽在……”陸成繡幾乎已經(jīng)可以預(yù)見舅媽會怎么處理這件事了。
“不管怎么樣,也不能太輕易的放過那人。你們回去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晚上我留在這里?!?p> 陸成繡看向嶼寒和陸成錦都不太同意,沒好氣的說到:“里面那女孩,小黎站都站不直,起來上洗手間什么的,你們男的也幫不上忙。而且人家弟弟看到阿寒就來氣,你們還留在這里還不如回去把事情處理了?!?p> “特別是阿寒,你應(yīng)該先跟舅舅舅媽他們通話一下?!?p> 陸成繡還想說什么,但是病房里面的燈亮了。
向嶼寒緊張的站到病房門口去看,就看到支曉黎慢慢的在支曉弈和支曉檬的攙扶下下了床。
陸成繡看到女孩艱難的移動著,敲了敲門,便進(jìn)去幫忙。
因為后背的瘀傷嚴(yán)重,每動一下,支曉黎都疼的厲害,感覺像是無數(shù)的線在撕扯她的神經(jīng)??墒强吹降艿苊妹玫哪樕?,她并不敢表現(xiàn)出來,只能假裝沒事。
但是額頭滲出的汗,和蒼白如紙認(rèn)得臉可以看出她現(xiàn)在并不好過。
支曉黎從洗手間出來,值班護(hù)士過來了,支曉黎后背的瘀傷現(xiàn)在只能勤上藥消炎。
因為支曉黎的傷在背上,所以上藥需要把上衣弄起來,支曉弈出去了,陸成繡留了下來。
看到那白皙的后背上那一道比手臂還粗的黑痕非常的刺眼嚇人。
支曉檬之前雖然就看到過,但是現(xiàn)在再看卻是不忍心看了。雙眼紅紅的等著護(hù)士把那一片都擦上藥。
就那么兩分鐘的時間,陸成繡卻覺得十分漫長,明明傷不在自己身上,自己卻覺得疼的厲害。
要知道訓(xùn)練的時候,他們可沒少受傷,那時候她都沒覺得哪里疼的受不了,可現(xiàn)在,卻有些不敢直視。
看著支曉黎明明疼的汗直流,卻依舊微笑著對著站在她面前的妹妹,還試圖說話將她妹妹的注意力轉(zhuǎn)移開來。陸成繡心里感受很復(fù)雜。
等換過藥后,陸成繡出了門,看著支曉弈進(jìn)了門,她才輕輕的嘆了口氣。
向嶼寒和陸成錦跟鄭書則一起回了向郬淮他們住的老宅子。
周日要辦訂婚宴,所以最近大家都是住在老宅子里。
回去之后,向嶼寒先給爸爸打了電話,后又給他們發(fā)了郵件,再打電話給媽媽韓夢。
向書葳和韓夢一個小時前接了老朋友的電話,知道吳蓁蓁在和小兒子出去吃飯的時候出了點事情,吳蓁蓁被帶去警察局了,可是兒子卻沒陪著,反而去同情那個不正經(jīng)的女人。
而且吳蓁蓁被帶去警察局之后,向嶼寒也沒去安慰她,讓她一個人擔(dān)驚受怕,回酒店就嚇哭了。
不知道事情具體是怎么樣的兩人只能對著電話那頭先抱歉,然后等著向嶼寒給他們解釋。
只是當(dāng)韓夢打開兒子發(fā)來的郵件里的兩個文件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
那兩個郵件,其中一個是錄音和錄像,另一個卻是吳蓁蓁這么多年來私底下做的一些事,如果不是有圖,她都不敢相信照片里那個打罵同學(xué),亂搞男女關(guān)系而且還墮過胎的人竟然是那個總是笑得一臉溫柔,講話輕聲細(xì)語的吳蓁蓁。
吳蓁蓁竟然是這樣的人?
這次如果不是支曉黎護(hù)著兒子,那現(xiàn)在住院的就是在家的兒子了吧?
吳家怎么好意思來聲討自家兒子,而且,吳蓁蓁那個所謂的大家閨秀竟然在差點傷了阿寒之后,還一臉的可惜。
可惜什么?是可惜沒砸中阿寒,還是沒砸死曉黎?
韓夢原本對自己的好姐妹還有些歉疚,看到這個之后,就半點不客氣了。
直接把含著視頻和錄音的郵件轉(zhuǎn)發(fā)給了好姐妹看看,看看她家的外甥女竟然是這樣心思惡毒的人,竟然只是因為阿寒對著曉黎笑,就動手傷人。還好意思惡人先告狀,說阿寒在餐廳門口被一個不正經(jīng)的姑娘哄了幾句,然后自己不小心撞到了一棍子,棍子打到了那女人,結(jié)果阿寒就不管不顧的讓人報警抓她。
呵呵,棍子,視頻里那可是根柱子,有成人腿粗的柱子,就那么砸下來了,要是沒支曉黎護(hù)著,阿寒不是頭破血流了?
還好意思說不小心,錄音里那欠扁的話可不是半點不小心的意思。
向書葳也把郵件轉(zhuǎn)發(fā)給了老伙伴,原本還挺喜歡吳家那女兒的,看著溫柔大方,而且家世不比大兒媳差,沒想到差點釀成大禍。
向書葳和韓夢這里把事情處理了之后,就給小兒子打了電話過去,說事情他們會處理。
兩人也決定明天把事情處理好,提前兩天回去。
爸媽處理這件事的態(tài)度,總算讓向嶼寒的心里好受了一些。
而這邊鄭書則回去之后跟陸成錦兩人去了書房,也商量了這件事怎么解決。
其實如果吳蓁蓁的父母不是跟向書葳和韓夢是好友,這事也好解決,根本就不需要商量的。
兩人想著等向嶼寒進(jìn)來和他們一起討論,并沒有把書房關(guān)上。所以兩人說的話讓起來上洗手間的秦阿姨聽到了。
秦阿姨在支曉黎那住了大半個月,跟支曉黎相處的也還不錯。聽到支曉黎受傷了,問了兩句,然后憂心忡忡的去睡覺了。
向嶼寒洗了個澡之后,回到書房把自己爸媽的想法跟陸成錦和鄭書則說了之后,又開車準(zhǔn)備去醫(yī)院。
醫(yī)生說晚上需要注意觀察,他放心不下。
鄭書則看向嶼寒又要去醫(yī)院,想起還在醫(yī)院的陸成繡,也跟著去了,畢竟阿繡還懷著孕。
最后剩下陸成錦看著兩人的背影,只能先回房間睡覺了。明天還要給支曉弈他們送早飯呢。
向嶼寒和鄭書則到了醫(yī)院的時候,陸成繡不在病房里,支曉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陪著支曉黎輕輕的說著話,支曉檬在旁邊的陪護(hù)床上已經(jīng)睡著了。
支曉弈看到向嶼寒和鄭書則,臉色雖然不是很好看,但還是禮貌的打了招呼,然后繼續(xù)幫支曉黎慢慢的捏著因為輸液引起疼痛的手臂。
雖然阿姐說了四年前那次只是意外,并不是因為什么桃花債,可是這也改變不了,這次阿姐受傷是因為向嶼寒身邊女人的事實。
所以支曉弈原本還想著為向嶼寒說說好話追求阿姐的心思那是徹底沒了。
太危險了,什么也比不得阿姐的生命安全重要。
支曉黎沒辦法轉(zhuǎn)身,所以向嶼寒和鄭書則是走到她面向的那邊去的。
“阿錦的姐姐說要出去接人,你們沒在樓下遇到嗎?”支曉黎以為陸成繡是去接鄭書則。
向嶼寒搖了搖頭,鄭書則則是走出病房給陸成繡打電話。
“還有幾瓶?”向嶼寒走到支曉黎前面,看了看瓶子里的藥,還有三分之一。又看了一眼支曉弈的動作,想起四年前那次住院,阿黎的手臂似乎也總是因為輸液疼的厲害,需要旁邊的人幫她時不時捏一捏緩解疼痛。
支曉弈回答了個一字之后,便不再說話。
“我?guī)Я它c餛飩來,小弈去吃一點吧,我來幫你姐按,吃完趕緊去休息一下?!毕驇Z寒并不介意支曉弈的冷淡,仿佛之前的不愉快也不曾發(fā)生過,依舊用以前相處時的語氣和支曉弈說著話。
支曉弈想拒絕,但支曉黎也開口讓他去吃一些,他只能乖乖的坐到桌子前打開一盒餛飩慢慢的吃了起來。
向嶼寒表示了自己的歉意,說到了吳蓁蓁的事情。也提到了吳蓁蓁是他父母朋友家的孩子,所以事情現(xiàn)在交給他父母去處理了。
向嶼寒沒有告訴支曉黎,他自己私下也會為她這次受的傷討回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