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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吃飯?”開完會向嶼寒趕緊叫住準備和徐柏柏一起離開的支曉黎。
他都有快一個月沒和她好好的坐在一起吃飯了。先是她出差、旅游,后是他出差,等他回來了她又忙。他等這個機會等很久了。
還有事和徐柏柏說的支曉黎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徐柏柏一眼:“一起?”
向嶼寒立馬點頭說好。
急切卻又溫柔的樣子看得后面的一個秘書像見了鬼一樣。
等跟著走了一段回到座位上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向總今天走路變慢了許多。
抬頭看了一眼一同進入辦公室的三人突然有些明悟:向總這是在配合黎副總的步調(diào)嗎?
是吧?不然平時開會出來,別說向總一個人了,就是和徐總楊總,那都是走的快的飛起。
至于其他的女客戶,印象中好像也是走的很快。
難道向總喜歡黎副總?
有了這個猜測,小秘書八卦的心激動的不得了。
心不在焉的把事情處理完就一直盯著辦公室的大門看。
出來了!出來了!
咦?
楊總什么時候進去的?
四個人同行,那她怎么確定向總是不是遷就黎副總?
沮喪的收回視線,把剛剛處理的事情拿出來仔細檢查一遍。
化八卦為動力,工作吧!
老板的瓜不好吃啊……
一行人到了餐廳,幾人關心了一下支曉檬的錄取結果后,楊楚才又想起上次托徐柏柏問的事情。
“我給忘了,上次去問,和我媽不知道說什么吵起來了,后來就忘了。過兩天我再去幫你問問?!毙彀匕夭缓靡馑嫉男α诵?。
一旁的余夢楠也是略尷尬的笑了。
那次吵架還是因為她的緣故。
自從上次之后,她也一個月沒去婆婆家過夜了。
平時帶孩子去也是坐一會吃個飯就走了。
支曉黎沒有八卦他們私事的習慣,倒是楊楚忍不住吐槽:“都提醒你兩三次了竟然還能忘!就讓你問個聯(lián)系方式,你!”個豬腦子!
看著旁邊的余姐,楊楚默默把后面幾個字給吞了。
“好好好,今天晚上立馬回家?guī)湍銌?,成了吧?這么暴躁,我看給你叫壺西瓜汁鎮(zhèn)鎮(zhèn)得了……”
最后,徐柏柏買單請了午飯,說是要堵楊楚暴躁的嘴。
吃飽就不認人的楊楚還是一臉的‘欠我九百萬’的表情。
一行人走出包廂沒走幾步,徐柏柏就看到了他那中年發(fā)福胖了許多的媽媽相當靈活的越過前面的不少人,直接走到落在最后面和阿寒說話的阿黎旁。
“小黎,真是你啊?剛剛我老公說看到你了,我還不信。我那個醬料包吃完了,最近煮飯又不好吃了,你下次再幫我準備一點,好不好?”
看到支曉黎點頭,她才說起她要說的正事:“哎呀,都沒想到會在這遇到你,不然可以把給你做的那些睡衣帶來。上次我去買了不少布,可柔了,給你做了好幾套,就等著你來找我的時候給你呢,結果我都做了七八套了,你都沒來過……”
徐媽媽說的太專注,一點都沒注意到旁邊的兒子兒媳婦。
“媽,媽,你看你兒子一眼成嗎?”徐柏柏無奈的拍了拍激動的老媽說到。
“誒?你怎么在這?阿楠也在啊,你們一起出來吃飯嗎?”看到兒媳婦點頭,徐媽媽又轉(zhuǎn)過去繼續(xù)和支曉黎說話。
“你等會有空沒,有空的話跟我回家里拿吧?我怕你到家里找我,都拿到家里去了?!毙鞁寢屘^熱情,支曉黎都有些招架不住。
“徐姐,真不用了。睡衣你都給我做了好幾套了,那些就放著賣吧……”
徐媽媽開了家小裁縫鋪,之前支曉黎買了布在她那做睡衣之后,她便時不時的給支曉黎做上兩套,每次都不收錢,搞得支曉黎都不敢再找她做了。
而且,每次不止睡衣,還會有很多別的東西,比如一些收納小筐,一些裝小東西的小布包。
都是她偏愛的顏色和圖案,所以她哪里肯信那些小東西是她做多了的沒人要的東西。
更何況還有不少吃的,都是去哪里吃到了好吃的,順道給她帶了一份。
她不止聽過徐柏柏吐槽他媽媽把‘黎姐’看得比他還重要,要給‘黎姐’的東西是細心做,要給‘黎姐’吃的東西精心選,給他的東西隨便挑。
次數(shù)多了,她就不太去小裁縫鋪了。
“媽,媽,阿黎下午還上班呢,什么東西改天我?guī)湍銕Ыo她就好了。”徐柏柏以為是支曉黎在他媽媽的裁縫鋪定的東西。
“不用你?!毙鞁寢屜訔壍膿]手,又高興的和支曉黎說到:“那等過幾天你拿醬給我的時候我再給你拿?我前幾天又進了一種布,可好看了,給你做了條小被子,現(xiàn)在熱了,辦公室開空調(diào)吹久了對膝蓋不好,正好蓋腿……”
被嫌棄的徐柏柏無奈的看了一眼老婆,示意她勸勸,對阿黎這么熱情不好吧?
“媽對阿黎比對我還親昵,你讓我去勸什么?”余夢楠也不是吃醋,那小被子婆婆也給自己做了一條。
婆婆有時候是過分熱情,但那是有限制人的,不是很熟悉的她熱情兩句就消了。
而且,剛剛她可是聽清楚阿黎叫她婆婆的稱呼是徐姐。
等等……
“你是不是該關注一下阿黎叫媽徐姐的事?”
徐柏柏這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阿黎和她媽媽不是一般熟,他媽媽能這么話癆的對象他沒見過幾個。
聽到他媽已經(jīng)從衣服肉醬聊到女兒外孫又到孫子的時候,徐柏柏趕緊喊停。
“媽,你能不能不要什么都說啊……”
徐媽媽一臉無所謂的說到:“這有什么,小黎又不是外人?!?p> 然后牽著支曉黎邊走邊說。
剛剛還跟支曉黎并排的向嶼寒已經(jīng)被擠出去了。
倒是楊楚還惦記著找‘黎姐’,一失戀他就無比想念的‘黎姐’。
“趁現(xiàn)在記得,你去幫我問問……”
……
“難道你們不好奇我媽什么時候和阿黎關系這么好嗎?”
徐柏柏更好奇這個,他也沒聽阿黎說過啊。
“不,一點都不好奇,我想要黎姐電話……”
開玩笑,他又不是八卦了解員,也不是阿黎追求者,為什么要去知道阿黎怎么交朋友的。
不過這稱呼和阿錦他媽媽真是異曲同工的……
“你這輩分降的猝不及防啊……”楊楚摸著下巴不懷好意的說到:“我和阿黎是朋友,那你是不是得叫我叔啊?來,叫一個。”
“去你的,電話號碼還問不問了?”徐柏柏沒好氣的打了他一拳。
“問問問,我叫你叔叔都行!”楊楚秒慫。
看著人都要被媽媽拉到他們吃飯的位置坐下了,徐柏柏趕緊上前把人解救下來。
“媽,阿黎下午還有事呢,而且我們剛剛也吃飽了?!?p> 支曉黎也答應了徐媽媽過兩天給她送醬。徐媽媽才意猶未盡的放人。
等人一走,徐媽媽就端起碗喝湯,一點都不想理這吃飯沒喊他們的臭兒子。
“媽,你和阿黎什么時候認識的?感情這么好?!?p> “這么多年,你可沒少吃小黎送來的東西,現(xiàn)在又問我這問題?”徐媽媽看傻子一樣看了兒子一眼,嫌棄的收回目光。
“上次你爸我住院就是她送我們?nèi)サ尼t(yī)院,你們結婚的時候,不是見過?”一旁的徐爸爸的有些嫌棄兒子。
這什么記性。
這幾年老伴沒少念小黎,女兒都知道有小黎這號人物,更不要說這個才結婚沒多久的兒子了。
而且,上次自己和這臭小子因為婚事吵架氣暈了住院就是人小黎幫著送的醫(yī)院,還跑上跑下的照顧著嚇得不輕的老伴。
“哦,對,那次你爸我住院,你是等第二天晚上才回來的人,印象不深刻也正常!”
徐爸爸的話讓徐柏柏差點都想給自家老爹跪了。
這舊賬翻的猝不及防的。
而且,他哪里不記得了,老媽說的是黎姐送他們?nèi)メt(yī)院……
等等,黎姐,小黎,支曉黎……
“媽,黎姐的電話能給我一個嗎?我再請她吃一次飯感謝一下,求爸不提那舊賬,好嗎?”
徐柏柏這話一出,徐媽媽和徐爸爸兩人同時看傻瓜一樣的看他。
“你剛和小黎吃飯出來,還要約小黎吃飯?老徐啊,你那腦白金分兩瓶給你兒子吧……”徐媽媽實在是看不下去這兒子的蠢樣子了。
合著這兩三年她說的小黎就是原來的小黎,這傻兒子竟然一直都認為是兩個人?
“所以,黎姐就是剛剛你拉著人手不放的阿黎?”徐柏柏還是難以置信。
“不然呢,合著你娘我這兩年在你面前說的話都是廢話是吧,滾吧滾吧,不想看到你?!毙鞁寢屢话驼婆乃樕?,嫌棄的把人趕走。
徐柏柏這時候才突然想明白為什么有時候媽媽和他聊天的時候提到小黎,他們兩個都會像雞同鴨講一樣了。
合著媽媽說的是一個人,而他自己認為的是兩個人。
徐柏柏恍恍惚惚的出了餐廳,找了一圈沒看到支曉黎,略呆傻的看著楊楚問到:“阿黎呢?”
“走了,她下午有事你不是知道?”楊楚說完就伸出手去。
“電話號碼?!?p> “你有?!毙彀匕叵仁菗u了搖頭,又看著他說到。
“不是說那號碼給阿黎用了嗎?你幫我問到了沒?”楊楚真想揍人了,他要是有,何必讓他幫著問啊。
“你不是有阿黎電話……”
“有阿黎電話關黎姐什么事,阿黎要肯說黎姐的電話號碼,我還用得著讓你問……”楊楚不是沒找支曉黎問過。
“我媽只叫一個人小黎,以前的‘黎姐’不,黎老板,現(xiàn)在的阿黎……”徐柏柏也不故作神秘。
說的這么明白了,猜到了吧?
“什么意思?”楊楚沒明白……
一旁的余夢楠都看不下去了:“意思就是阿黎就是你要找的‘黎姐’!”
這下楊楚也驚呆了。
“有沒有很意外?是不是很驚喜?”徐柏柏惡魔笑的看著他。
楊楚:……
我能不能后悔,假裝不知道這件事……
“媽呀,我竟然叫一個比我小好幾歲的叫姐叫了那么多年,我的天……”
此刻的楊楚羞恥感爆棚啊。
“支曉黎那混蛋,竟然也不告訴我?!睏畛е彀匕卦谙驇Z寒辦公室說完所有的事情后,氣呼呼的在那轉(zhuǎn)圈。
他叫了這么多年的姐啊。
“那時候你們兩一叫她姐,她就提醒你們不要叫姐,叫了以后會后悔,讓你們喊她黎老板。你們堅持要喊,她有什么辦法……”向嶼寒無情的補刀。
混蛋!
竟然罵他的阿黎混蛋。
氣死你!
“我哪里知道她是因為這個才叫我們不要喊的……”楊楚不滿的反駁到。
“等等,你這意思……你早就知道了?”
看到對面的人淡定的表情,楊楚氣得想沖過去掐死他。
“你知道了,竟然不告訴我!”
“我怎么知道你們兩個反應這么遲鈍?她又沒藏著掖著,九果鋪的點心,各種鹵料,還有那個黎老板在用,她也在用的電話……”
幾乎所有的都在提醒著他們,她就是黎老板了。
誰知道,這兩人反應這么遲鈍的。
“從我知道后答應她保密開始,我可不止一次在你們喊黎姐的時候建議你們換稱呼了。”
真相大白了,向嶼寒也不擔心楊楚兩人會生氣。
用他們的話來說,阿黎不管作為支曉黎還是黎老板,對他們都幫助極大。
他們怎么會因為這么一點小事就生氣。
更何況,他能想明白幾年前阿黎為什么要喬裝,他們自然也能想明白。
真要追溯到第一次在小攤位遇見她的時間,那都已經(jīng)差不多要十年的時間了。
現(xiàn)在的阿黎才多大,十年前更小。
不喬裝一下,出來擺攤那得多危險。
“我要找她算賬,讓她補償我……”說完,楊楚就傲嬌的哼了一聲出門了。
一旁的徐柏柏‘受害’沒那么深,他過來也是看戲成分更多一點。
而且,撇去他們自己的關系,就沖著他爸媽,他也不會有什么不舒服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