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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上看到他給我發(fā)的一串消息了。雖然我多才多藝,但是也沒必要炫耀,所以你不知道是正常的。還有,安靜吃飯,順便想想你還欠了我什么東西。要是吃完飯還想不起來,那今年都不要來我家吃飯了?!?p> 路言的感謝支曉黎早上就收到了,那小子應該是剛改編完歌曲,整個說話的語調都是愉悅的,情緒也十分高亢。
但是這些并不能略過某人還未完成的那兩份文件。
果然,陸成錦安靜下來了,甚至還有一些心虛:那兩份文件因為支曉黎不急著要,他也就沒急著處理,結果拖到了現在還沒開始弄。
肖洋在一旁默默的點頭,默默的偷笑:黎副總果然霸氣,能讓話癆般的陸律師閉上嘴。厲害厲害。
柳阿姨把剛剛出鍋的榴蓮煎餅端了出來之后又進了廚房。
陸成錦看到榴蓮煎餅,夾了一塊吃過之后,忍不住又酸了句:“小黎兒,你也太偏心了,就算阿寒喜歡榴蓮,你也不用給他做那么多吧。又是榴蓮糕榴蓮酥餅,現在還有榴蓮煎餅。我愛吃的卻一樣都沒有。”
雖然榴蓮也是他喜歡的,可是一直以來,榴蓮的點心都是阿寒的最愛,不是他的。
支曉黎真是服了這個陸三歲了。
朝廚房喊了聲:“阿姨,煎包好了嗎?”
陸成錦聽說有自己最喜歡的煎包,那哀怨的表情瞬間不見了。
“果然,小黎兒心里還是有我的。”
支曉黎已經不想多說什么了,丟了一個白眼給陸成錦,也不再回憶什么前世了。靜靜的坐著把早餐吃完。
向嶼寒看到支曉黎吃完,自己也加快了速度。等吃完了,再一起去沙發(fā)那邊坐著,順便聊聊今天的安排。
沙發(fā)是向嶼寒陪著支曉黎買的。每次坐在這個沙發(fā)上,向嶼寒總有一種一起布置了小家庭的滿足感。所以他最喜歡這個沙發(fā),每次來總要在上面坐一會。
兩人說著公司的事情,說的差不多了,支曉弈和伍瀟誠也下來了。每人還拿著一個雙肩包。
支曉黎上樓收拾好之后,下來和支曉弈交代了兩聲,便跟著向嶼寒三人出了門。
上了車之后,坐在副駕駛座的陸成錦才問到:“今天你親戚來玩,是不是要讓阿寒見家長啦?”
支曉黎聽到這個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想到陸成錦愛說話的性子肯定會去找小弈聊天,會知道也不稀奇。
只是,這臭小子,昨天自己還不樂意見向嶼寒的爸媽呢,怎么可能今天就安排什么親戚見面會?真是愛添亂。
“小輩們要過來玩兩天,還有一些不請自來的。再說,我承認的親人,你們都見過了,其他人也沒見的必要。真想看看,等阿顏結婚,到時候你們都可以去喝喜酒。”
言下之意就是今天沒打算讓向嶼寒和親戚們見面。
陸成錦聽懂了,向嶼寒也聽明白了。
原本想著如果去見了阿黎的那些親戚要帶什么見面禮好的向嶼寒聽到這話,也不糾結了。
既然阿黎不在乎,那他也沒有必要費腦力了,他只在乎阿黎在乎的。
陸成錦聽了也就沒再起哄‘見家長’這個話題。說起他今天來的正事:“路言想邀請你去現場看他總決賽?!?p> 早餐吃的太投入,差點把正事忘了。
“不了。年后我要出去玩幾天。”支曉黎拒絕。至于出去玩,也只是個借口。她不喜歡去太吵鬧的地方。
向嶼寒想知道她去哪里,去幾天,不過支曉黎也只是有這個想法,也答不上來去哪里。讓向嶼寒頗有些無奈和無力。
總有一種抓不住她的感覺。
患得患失。
到了公司樓下支曉黎和向嶼寒就分開走了,畢竟辦公室樓層不一樣。
支曉黎先是回到辦公室讓秘書落實中午吃飯的事宜,又去和徐柏柏開了個簡短的雙人會議。然后才整個外部的人開了一次大會,也算是年終總結會議。之后,大家領了年終獎,要上班的,要值班的或者要休假先回家的都各自忙去了。
支曉黎和徐柏柏開完了外部的會議又要上樓去參加GX公司的會議。
“沒想到她是這樣小肚雞腸的人啊,就因為詩雨說了她幾句閑話,她就把人開除了,也太心胸狹窄了吧。幸好現在她回外部去了,不然咱們可不就糟糕了......”
“是啊,要是還在這里,一個不順心就把咱們開除了,那在這里工作豈不是一點安全感也沒有?”
“就是,就是,聽說那個女人在公司開創(chuàng)之時就投資了,咱們公司成立了六七年了。那那時候她才幾歲啊,能有這么厲害?說不定是睡過來的呢,睡了那么多年,又懂得勾引人,所以能把咱們老總吃的死死的。
現在還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你是沒看到昨天她站在老總身邊,一副女主人的樣子。可見手段也是厲害的很。
你們幾個長的也算不錯,可得小心了。我看小溫估計是長的不錯,礙著她的眼了,才會被她開除了......”
“啊,那糟了,以后上班還不能打扮了,還能不能愉快的上班了啊......”
......
徐柏柏和支曉黎一行人誰也沒想到平時挺敬業(yè)的幾個前臺這個時間點竟然會在那里說起八卦,而且說的還是支曉黎的八卦,還說的這么難聽。
支曉黎也不說話,就那樣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幾個女生討論了好一會,才有一個人看到支曉黎一行人站在門外。尷尬的提醒了身邊的人,瞬間變成了鵪鶉一樣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張孟韻看到大家都坐回了位置,也看到了支曉黎。她不知道支曉黎是來了一會還是剛到的。但是裝糊涂向來是她的強項。
于是仗著自己是公司的老員工,而且支曉黎之前也算是在她手底下做過事情,就打算過來和支曉黎說說溫詩雨的事情。
“曉黎,詩雨她只是比較孩子氣,愛說八卦。昨天宴會上的事情,也只是一個小錯誤,就算有哪里得罪到你,但是應該不至于到要開除吧。
這都年底了,你這樣做,不是存心不讓人過個好年嘛?聽姐一句話,得饒人處且饒人嘛。好吧?”話語里完全把溫詩雨的錯化小,卻把支曉黎說的不容人,為了點閑言碎語就公報私仇。
“恩,是挺孩子氣,不然也不會總被人慫恿做那么多錯事。結果她擔了,這也是個教訓。至于慫恿她的人,也許也該一起解決了。小柯,給肖洋打電話,讓他過來一趟?!敝岳璨⒉槐粡埫享嵓づ?。
柯宇恒原本看在林茜的份上還想幫溫詩雨多爭取點福利,哪怕走了,他也算是盡心了。沒想到這個溫詩雨竟然又結合人來找事。
給肖洋打了電話之后,柯宇恒也不打算說什么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溫詩雨本來就做錯了,而且還有工作上的紕漏。黎副總只是開除她,而沒有追究她的責任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支曉黎等柯宇恒打完電話,也懶得和張孟韻多糾纏。示意讓徐柏柏先進去,徐柏柏對于支曉黎的威力是早有領教的。
哪怕現在經過歷練他已經成長到足夠獨當一面了。但是對于這個堪稱是自己師父的人發(fā)起威的樣子,他還是心有余悸的。
所以徐柏柏做了件在他助理和秘書看來算是很沒義氣的事情:和支曉黎點了點頭,領著人走了。
鄭秘書走了沒幾步,還是忍不住問了句:“徐總,咱們這樣走了真的好嗎?那些人剛剛那么說黎副總......”你這樣太沒義氣了吧?
徐柏柏停下腳步,轉頭看她,然后對著助理說到:“學弟,來,帶著咱們部門的新人去瞻仰一下你師父的威嚴?!比缓笠膊还茑嵶愚群袜嵜貢?,自己往楊楚的辦公室去了。
鄭子奕看到學長這么沒義氣的跑了,也懶得說什么了。真是沒出息,都過去這么久了,看到師父要訓人竟然還能感同身受。
鄭子奕也不多說,帶著鄭秘書往回走。
他們到的時候肖洋也到了。
“黎副總,出了什么事了嗎?”肖洋知道如果沒什么必須要馬上處理的事情的話,支曉黎是不會讓人叫他馬上過來的。
“沒什么,她們三個覺得在公司上班沒有安全感,如果想走不用提前一個月交辭職報告,告訴老鄭一聲,辭職報告一交,馬上批準。
至于這個溫詩雨,你的事情想在這里處理還是去辦公室處理?”支曉黎的語調雖然一直都沒變過,可是她那面無表情的樣子說出這樣的話,讓在場的幾人都感到心驚。
能提到她們說沒安全感,那證明她們說的大部分話都被支曉黎聽到了,可是,她臉上卻沒有半點怒容,所以她們一直在心里告訴自己,支曉黎只是剛到的。
張孟韻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是看到支曉黎認真的表情,突然也擺不出前輩的姿態(tài)來了。想到自己年長支曉黎這么多歲,卻被她這樣的氣勢壓制著。張孟韻心里有些難堪。
溫詩雨現在才發(fā)覺讓表姐出面幫忙并不是一個好辦法。自己怎么聽了表姐幾句話,就想著要回來爭取呢?
看了一眼表姐,想問問表姐怎么辦,可是張孟韻卻只是低著頭沒有看她。
溫詩雨有些害怕,懦懦的點了點頭。
支曉黎也不多廢話,轉身就馬上走了,走了兩步才又回過頭來說到:“張孟韻,你也過來,肖洋,把張孟韻的主管和他們部門的經理以及溫詩雨的主管都叫過來小會議室。還有,讓人把那兩份文件拿過來?!?p> 張孟韻聽到自己的名字,還有要請主管到場的時候才發(fā)覺事情不妙。大聲的喊了句:“不關我的事,是溫詩雨讓我?guī)退模瑸槭裁匆形业闹鞴?我做錯什么了?”
支曉黎也不理她,徑自走了。
溫詩雨聽到表姐那樣說,震驚之余還有憤怒。想和張孟韻辯解些什么,可是看到張孟韻也要被叫走,也就不多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