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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姐,你看,咱們坐在這這么久,易華都沒給咱們推薦吃的,柯助理一過來,就這么熱情,我都要酸了……”
鄭依云說完還曖昧的看著易華,壓低聲音問道:“你是不是喜歡人家???”
不過聲音也沒壓多低,旁邊的人都聽到了,嚇得易華緊張的回頭搜索楊楚的身影,深怕他聽到了會誤會。
發(fā)現(xiàn)人在外面才松了口氣說到:“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阿黎讓人準(zhǔn)備的那么辛苦,我就是想大家都嘗嘗,才不浪費阿黎的一番心意。”
鄭依云不信,還想調(diào)笑幾句,看明白易華剛剛下意識動作的余夢楠出聲接過了話:“的確是很用心的準(zhǔn)備,不說這些海鮮和熟食了,就火鍋的羊肉卷牛肉卷那些可都是這兩天拿新鮮的肉去切片來的,的確要多嘗嘗?!?p> “這些湯都是用這邊的山泉去熬煮的,味道鮮的很,出去外面可難吃到這樣的美食了,我可得多吃點,減肥什么的就不要想了?!闭f完,余夢楠就招呼身邊的一位女同事一起去盛湯喝。
沒人附和的鄭依云只好結(jié)束這個話題。
吃飽喝足了,游戲時間到。
游戲是支曉黎想的,很簡單的套圈。
距離近的禮物便宜點,大獎則是最遠的。一人五百的費用其實就是花在這上面。吃飯等于是支曉黎請的,當(dāng)然作為領(lǐng)導(dǎo)層的幾人,交的錢不少,所以禮物很豐富。
最近的那一欄是些洗手液洗衣液之類,還有各種各樣的保溫杯。但是大獎那欄則是兩臺最新款的手機。
其他獎品不僅有口紅竹編小包包之類的女性專屬品,也有剃須刀之類的男士用品,還有平板電腦和相機。
怎么看,東西都遠超于他們交的錢。
吃飯時才勉強覺得這頓飯可以值五百的鄭依云這下都不好意思了。合著自己糾結(jié)半天的錢是花在這。
看到幾個高管把隔壁自己一間吃飯的黎副總的弟弟妹妹喊過來玩,她也沒有半點不舒服的感覺。
人家黎副總都出了大頭了,她弟弟妹妹玩游戲拿點獎品也沒什么。而且,自己圈中了口紅和保溫杯,還有一張購物卡,價值早就超過五百了。
回去又蹭到車坐的鄭依云,看著自己圈中的獎品,以及黎副總給他們的年貨,笑的嘴巴都要合不攏了。
年貨禮里一盒果干禮盒,一盒餅干禮盒,一盒辣白菜、醬菜咸鴨蛋的禮盒。還有一瓶酒。
“黎副總每年都給你們準(zhǔn)備這樣的年貨嗎?”等車上只剩下她和鄭子奕了,鄭依云就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了出來。
剛剛大家有準(zhǔn)備離開的,在拿到這個年貨禮的時候好像都不意外的樣子。
“嗯,東西不一定一樣,但都有?!比绻f在家園宴之前鄭子奕對鄭依云還有一些朦朧的好感的話,現(xiàn)在已經(jīng)消失的差不多了。
在去的路上因為要交五百元心疼他能理解,畢竟那是她五天的工資。
可是因為心疼,又不敢反駁老板娘的要求,卻對黎副總有怨氣,哪怕只是兩句小抱怨,也足夠表現(xiàn)出來了。
現(xiàn)在因為得了十足的好處,卻巴不得天天能參加家園宴的樣子,實在很損她在自己心中的好印象。
所以鄭子奕并不熱情。連他套圈套中的口紅,都沒打算送給她。
“你把我拉入家園宴的群吧,這樣明年參加的時候我就可以第一個報名了?!编嵰涝坪芷诖?。五百能吃一頓好的,又能換來這么多東西,她很樂意再來。
“那群想加入需要楊總或徐總他們同意后,黎副總點頭了才能加?!编嵶愚染芙^。
鄭依云失望的把手機放下,想到黎副總弟弟妹妹一起玩的幾個朋友,她又忍不住打聽起黎副總和他們家長的關(guān)系。
“那些都是黎副總合作伙伴或者朋友家的孩子,也沒什么可說的。”
又小小的碰了個壁的鄭依云臉色難看了瞬間,這鄭子奕怎么回事,怎么問啥啥不說?之前不是好好的嗎?
不過想著可能是他不想說黎副總的私事,也就不再問這些,反而換了個方向:“你知不知道黎副總招助理的要求有哪些?如果我和徐總提出過去當(dāng)黎副總的特助,徐總會答應(yīng)嗎?”
鄭子奕側(cè)目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小鄭,黎副總的特助不可能從我們公司出??绿刂潜緛砭驮诶韪笨偪紤]接班的范圍內(nèi),才會讓他兼任黎副總的特助。”
“黎副總在我們公司有專職助理和秘書,在總部也有秘書,但是并沒提到專職助理的職位上,黎副總的要求很高,不是什么人都能達標(biāo)的?!?p> 言下之意就是鄭依云還沒優(yōu)秀到支曉黎愿意帶她的程度。
“而且,就沖你現(xiàn)在的職位,黎副總也不可能招你?!?p> 鄭依云沒想到她還沒去爭取就被打擊了,有些沮喪。
可是,黎副總的朋友圈,優(yōu)質(zhì)男那么多,且各個層面的都有。讓她就這么放棄,她實在不甘心。
在徐總旁邊,因為鄭子奕的存在,她并不是占據(jù)重要位置的助理,很多工作和人物,她也根本接觸不到。
來這家公司上班,她看中的就是總公司里的那些優(yōu)秀人才。
可都一年多了,她都沒找到適合結(jié)婚的對象。
如果沒見過黎副總的手筆和人脈,她或許不會這樣心動,可現(xiàn)在黎副總正好在招生活助理,能隨她出入各處的助理,她卻連試試的機會都沒有。
她不甘心。
“如果我從咱們公司辭職,去支總公司呢?”
不是黎副總,是支總,那就是支曉黎自己的那家公司。
鄭子奕一言難盡的搖了搖頭:“也不可能……”
“為什么?那錢特助不也是辭職了到支總身邊的嗎?”鄭依云不明白。
她并不覺得自己比錢特助差,為什么錢特助能成為支總左膀右臂,她這個和她共事過的人就不能有半點機會。
“錢特助不一樣,這世界也不會有第二個錢特助?!编嵶愚瓤此趩实臉幼樱y得心軟的安慰了句:“錢特助高中時就認(rèn)識黎副總了。”
多年的情分加上兩人共同經(jīng)歷過的那些,不是別的人能夠取代的。
正好也到地方了,鄭子奕停下車,干脆多說了幾句:“你想去黎副總身邊是想像錢特助那樣,還是對現(xiàn)在的工作不滿意?如果是后者,你辭職了去試那知道結(jié)果的機會,我也不會阻止你?!?p>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沒錯是沒錯。
但也要看那高處樂不樂意接納你走。
“但是,如果只是因為羨慕錢特助,看在咱們共事一年多的份上,給你個忠告:別去嘗試。黎副總不會要任何一位從咱們公司或者總公司出去的人?!?p> 鄭依云抬頭看著異常認(rèn)真的鄭子奕,點了點頭:“我會好好考慮的,謝謝你?!?p> 看到車奔向燈海,鄭依云有些挫敗的回了家。
看到自己那狹小的房間,鄭依云又忍不住想起晚上的錢特助。
就因為和支總認(rèn)識久了,支總那么照顧她,同樣畢業(yè)兩年多,境遇相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錢特助有車有房還身居高位,她只能和哥哥、父母擠在這狹小的三居室小套房里,每天擠著公交上班,拿出五百元都能讓她心疼好久。
為什么她身邊就沒有一位像支總那樣大方的老板?
同樣心理失衡的還有伍嘉琳。
看著支曉檬捧著一堆的東西,伍嘉琳眼里的羨慕怎么都掩不住。
他們每個人都參加了套環(huán)游戲。因為這些東西是阿黎姑姑那些同事準(zhǔn)備的。所以小弈叔叔意思意思玩了一次就沒玩了。
哪怕他們心動那些禮品,想多參與幾次,也不敢在沒有小弈叔叔或小檬姑姑帶頭的情況下多玩。
于是,她就見識到了什么叫團寵寶貝。
那么多人投中了獎品,只要覺得適合小檬姑姑用的,全給了她。
手機,平板電腦,竹編小包包,胸針,保溫杯……
似乎除了刮胡刀外其他的她都有一份。
看那些禮物被它們新晉的主人隨意的擺在那,伍嘉琳心癢難耐。
她想要那款手機,她想要那個平板電腦,她想要那掌上游戲機……
她什么都想要。
可惜,都不是給她的。
“阿黎姑姑的那些同事對你真好……”連伍思雯都很羨慕。
除了兩個女生,其他的人幾乎都給了小檬姑姑一樣禮品。
一個女的還把她套中的唯一一個掌上游戲機都給了她,就因為小檬姑姑夸了那位大姐姐一句。
“那些哥哥姐姐人都很好。”支曉檬笑著回了一句。
去年玩的游戲雖然不同,但她也拿到了很多東西,那時候她不收,阿錦哥哥說,如果她不收,以后他都不好意思來吃飯了。
她知道阿錦哥哥的意思其實就是其他人有的想法。所以今年很配合的收了。
伍嘉琳等了好久都沒等到支曉檬說一句:你們想要什么自己挑。心里有些著急,又有些小抱怨:小檬姑姑也太小氣了。
不過也沒敢走,怕自己離的遠了,等會分東西的時候沒她的份。
支曉檬把東西放好,又去招待她還沒回家的小伙伴。
伍嘉琳跟在后面,看他們聊天,想融融不進去,內(nèi)心涌起一股無力感來。
因為爺爺奶奶的重男輕女,因為媽媽的偏心,她想得到什么,就得靠自己嘴甜賣乖討好的爭取。
所以一直以來她口才算得上不錯,能說會道幾乎是所有人給她的評價。
可是,卻融不進去小檬姑姑的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