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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問了,能改變過去的什么嗎?”
唐懋歌搖了搖頭,這有關(guān)系嗎?
“既然改變不了什么,那何必多問。我不想知道他過去和誰多甜蜜多幸福,我只要知道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是全心全意且開心的就行?!?p> 聽到支曉黎的話,再看她表情,知道她是真心這么想的,唐懋歌突然有些了解為什么自己那難搞的表弟會那么喜歡和支曉黎待在一塊了。
這人心思雖細(xì),但是真的太不計較,太豁達(dá)了。
等吃飯時看到支曉黎在吃一些點心的時候露出皺眉的表情,并沒有示意什么,身邊那男人就自動自覺的將那點心接過去吃了。
就那么吃了?
看到這一幕,不知怎地唐懋歌突然想起大學(xué)時候和他們一起吃飯的一幕。
高儀荇吃不完的東西撒嬌讓向嶼寒吃,向嶼寒就默默的把東西放到一邊,雖然寵溺的說‘沒關(guān)系,不想吃的可以都不要,只要吃自己想吃的就行’,但那給人的親密程度遠(yuǎn)遠(yuǎn)沒有面前這一幕來的強(qiáng)烈。
虧得年前大學(xué)室友聚會的時候,高儀荇還一臉得意的說,向嶼寒肯定忘不了她,不然為什么用她姓的縮寫和向的X一起為公司起名呢?
“你們公司為什么叫GX?”不會真的如那女的所說是忘不掉吧?
唐懋歌緊盯著向嶼寒,生怕錯漏他的一絲表情。
“高興的縮寫,雙柏和楊楚取的,說這新公司就要高高興興開,高高興興辦。怎么了?”
向嶼寒雖然話這么問,但是心里有猜測,定是有人自作多情了吧,那高儀諾在船上不也問過自己這個問題嗎。
向嶼寒的話讓唐懋歌差點噎住。
看到向嶼寒那表情,加上一旁的助理也忍不住點頭的樣子,唐懋歌反應(yīng)過來后笑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高興,竟然是高興?哈哈哈,果然是雙柏和楊楚會想的名字,還好你們用的縮寫字母,不然要被人笑死。兩土包?!?p> 說到徐柏柏和楊楚,唐懋歌還是有些不錯的回憶的,畢竟那時候作為向嶼寒的好朋友,他們還是經(jīng)常有機(jī)會聚到一塊的。
那兩人也是向嶼寒的鐵哥們,一個是本來報的那大學(xué),不同專業(yè),一個就是跟著向嶼寒放棄了更好的學(xué)校,一起到的那。
在他們沒分手前,她和他們相處的時間也不少,私下里也有聯(lián)系,可是后來高儀荇綠了向嶼寒之后,他們就把他們?nèi)奚岬娜硕紡纳钪欣诹恕?p> “那晚上讓那兩土包拖家?guī)Э诘膩沓燥垼屇阋娨灰??!敝岳璺畔驴曜诱f到,她是真不介意唐懋歌是因為向嶼寒的初戀和徐柏柏他們認(rèn)識的。所以,讓他們老同學(xué)一起聚聚也沒什么。
而且楠姐也說她家寶貝想來小莊園玩了。
唐懋歌的注意力全轉(zhuǎn)移到徐柏柏和楊楚那邊去了,奈何再多問什么,那兩人也不理她。
“這個餅感覺挺不一樣的,你試試?”向嶼寒不動聲色的引導(dǎo)著支曉黎又動起了筷子。
“這個部位的肉質(zhì)很嫩,你嘗嘗?”然后又是一筷子。
唐懋歌有種想戳瞎自己雙眼的沖動,這狗糧讓她沒吃多少東西也都快飽了。
等回程的時候,唐懋歌想著向嶼寒應(yīng)該會和他們一起做小巴士走,到時候能問問徐柏柏他們的情況,沒想到,向嶼寒把助理丟來這里,把支曉黎帶走了。
等到了小莊園的時候,想找人,發(fā)現(xiàn)那人已經(jīng)回公司了,找也找不著。
“下午下班就回了,雙柏和楊楚會一起過來,到時候直接聊不是更快。你說你堂哥帶了助理來,那你看看他能帶多少東西就讓他帶走吧。這些都是給你們的?!敝岳柚钢旁谂赃吋茏由系臇|西說到。
唐懋歌才注意到那些東西,十個禮盒,五種茶酒禮盒每種兩個。還有幾罐茶葉,那瓷罐子她在禮盒里是有見到過。
還有幾個果干果茶的禮盒。
再有就是一些果醬醬菜之類的,包裝的罐子都很好看,要不是上面貼著標(biāo)簽寫著什么醬菜,她也猜不出那是什么。
還有滿滿一筐的咸鴨蛋。
這是上次帶回去的幾個,自己昨天也就順口一夸,說哥哥和老爸都超愛,沒想到這么多。
“這些是什么?熏肉和臘腸嗎?”唐懋歌指著一袋肉問到。
支曉黎點了點頭:“傾傾自己做的那些,他說唐阿姨想吃,上次帶回去的那些分光了,所以都帶回去吧?!?p> 唐懋歌又看了看旁邊那一袋對比了一下:“難怪樣子有點丑。那就謝謝小黎啦,這些就讓苦力們都帶走吧,省的我辛苦?!?p> 至于拒絕,那是不可能的,那禮盒迷人的很,再說,有來才有往,收了禮下次才有理由送禮來啊。特別是年底快到了,到時候也能送些年貨來。
唐懋歌的沒有拒絕,讓支曉黎松了一口氣。
交代完事情,支曉黎也去了公司。
唐懋歌知道支曉黎有事忙,也沒拉著人聊天。但也是很自覺,催著和爺爺奶奶告別的唐懋升快點搬東西走人。
絕不讓這人有機(jī)會留下來蹭晚飯。
結(jié)果唐懋升是走了,可是晚飯時間支曉黎又缺席了。
但是,人家是有應(yīng)酬,她也說不得什么。
支曉黎回來的時候老人們都去休息了,徐柏柏一行人就坐在燒烤區(qū)那邊喝酒聊天。
“你們坐這聊天不冷嗎?”這幾天降溫了,又沒燒烤,烤爐也沒點起來,站在這地方,支曉黎都覺得有點冷。
“不冷啊,心火熱火熱的,想想大學(xué),想想現(xiàn)在,都好幾年了,那時候青春年華,現(xiàn)在都奔三了。”唐懋歌有些醉了,過來搭著支曉黎的肩膀說到:“向嶼寒那小子真是占大便宜了,他可比你大了六歲呢......”
“五歲?!币慌缘南驇Z寒糾正到。
“走吧,去洗漱下,我讓阿姨燉了湯給你喝。我去端過來,等你洗漱好,溫度也剛好?!闭f完,向嶼寒就帶著人離開了唐懋歌幾人的視線。
“真是寶貝啊,什么時候高冷的向大校草竟然能為了人學(xué)做飯。那高儀荇怎么還好意思說向嶼寒對她念念不忘呢。當(dāng)初他們熱戀的時候,都沒見向嶼寒這么對高儀荇......”唐懋歌看著人忍不住又提起來高儀荇。
嘮叨了幾句,才發(fā)覺有點不合適,在現(xiàn)任的家里老提人男朋友的初戀算怎么回事。
“自然寶貝著,你也別拿那種女人和阿黎比,那女人可比不上阿黎半分。也別老提那女人的名字,怪膈應(yīng)人的。雖然阿寒是真放下了,可是,過去那事也夠惡心人的?!睏畛δ桥耸钦娣锤?。
原本以為作為堂妹的高儀諾應(yīng)該不是那種虛偽兩面三刀的人,沒想到都是一路的。
果然兩姐妹都是騙人高手,也就他單純,被學(xué)生時代的印象給騙了。
“行,行,不提,不提,堅決不提了。的確是會惡心人?!碧祈枳隽藗€拉鏈的手勢表示不再提那個名字了。
“也沒想過霍文傾的表姐竟然會是你。但是,有一點,我要先和你說清楚,不要把阿黎的事情說給你們那些室友聽。
雖然阿寒真放下了,可是搞不得有些腦子不清楚的女人還自我感覺良好。到時候不找阿寒,反倒跑來找阿黎的麻煩。”之前的吳蓁蓁和那什么莊亞媛不都這樣嗎?而且,還是八字都沒一撇的那種。
這也是剛剛老婆大人和他說起,他才想到提醒唐懋歌一聲。
“行啊,雙柏兄,現(xiàn)在心思這么細(xì)膩了啊。我知道了,不會讓那莫名其妙的人從我這知道任何關(guān)于小黎的事情的,但是如果她從別的地方打聽到什么,可不能怪我頭上?!?p> 唐懋歌也是先給他們提個醒,現(xiàn)在GX發(fā)展的不錯,那高儀荇又那么關(guān)注向嶼寒,知道支曉黎是遲早的事。
向嶼寒端著自己經(jīng)過柳泱指點的湯到這邊的餐廳,倒了杯溫水等著支曉黎下來。
看到人下樓了,頭發(fā)還濕漉漉的,向嶼寒接過支曉黎手中的毛巾細(xì)細(xì)的擦著。
“晚上你其實不用出去的,我沒和他們一起聊。大學(xué)的那段時光對我來說已經(jīng)是過去了。”
更何況那唐懋歌和自己所有的交集幾乎是因為高儀荇。所以,更沒什么好聊的。還不如去學(xué)做湯給阿黎喝。
聽到向嶼寒的話,支曉黎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還好沒喝湯,不然真的嗆著。”支曉黎拉住向嶼寒的手說到:“你想什么呢,我是真有應(yīng)酬,上周就定下來的飯局。”
拉著向嶼寒坐在自己身邊,隨手把毛巾搭在一旁,抽了幾張紙巾在頭上擦了擦:“沒多少頭發(fā),很容易干的,你看,紙巾都吸不出多少水。”
確定頭發(fā)干的差不多了,向嶼寒就催著支曉黎喝湯。
“誒,今天的湯有些不一樣?!敝岳韬鹊某鰷奈兜烙胁?,又喝了幾口確定的說到。
向嶼寒突然緊張了起來:“怎么了?不好喝嗎?”
“不是。”支曉黎搖了搖頭:“柳姨的廚藝退步了嗎?”
這話讓向嶼寒囧的不行。
“是我讓柳姨指導(dǎo)我做的,晚上你不在,易華和楠姐帶娃玩,他們?nèi)染?,我沒什么事,就想跟著柳姨學(xué)一學(xué)。要是不好喝就不要喝了,鍋里還有一盅柳姨做的湯。”
向嶼寒也不遮遮掩掩了,不然依阿黎的性格,明天跑去問柳姨就窘了。
“真的嗎?”支曉黎一臉的驚喜:“那我可得喝完,味道還不錯?!闭f完還在向嶼寒嘴上親了一下。
甜的向嶼寒滿心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