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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子這次在那邊住多久?”唐大舅媽知道女兒去了一個多月。小姑子去了多久她倒真記不清楚了。
“半個月左右,又建了三四間竹屋,懋歌又讓人在旁邊弄了個假山,要阿鈞幫忙看看,我們就多住了幾天。”說起小莊園的生活,唐倩陽也是有很多話想說的。
“下午在竹屋那邊泡泡茶寫寫字,或者坐在竹屋二樓處吹吹風,小憩一會,愜意舒服的很。要不是傾傾催,我們都舍不得回來了?!?p> 竹屋并不是完全用竹子搭建的,主體還是水泥鋼筋,畢竟還有地下一層??捎写蟛糠盅b飾還是用了竹子。至少外面看是竹屋,里面也不少竹制品。
重要的是在里面,或者二樓那處房檐下的納涼處都很涼快。即便是夏天,也壓根用不上空調。
像老爺子老太太這樣不喜歡待在空調房里的人,去那里肯定會十分喜歡。
唐老爺子聽了果然一臉的向往,隨即又嘆了口氣,看著女兒打算再裝次可憐。
唐倩陽太知道她家老爺子的性子了,他才要開口,她已經(jīng)能猜到是什么。
雖然小黎說過如果老爺子想過去可以過去,但,他們才回來,就不去折騰那孩子了,畢竟老爺子過去,可不是只有他和老太太。
而且懋歌和傾傾才回來,也沒人能陪他們去。
所以,唐倩陽只是幫老爺子加了支曉黎為好友。
想去小莊園啊,自己去說吧。
唐倩陽也是吃定了她那老小孩父親拉不下臉來說,才幫他加的好友。
不過,對方?jīng)]有通過。
“你打電話給她讓她通過一下?!钡攘耸畞矸昼?,加了多次還是沒有動靜,唐老爺子便坐不住了。
唐倩陽點了點頭,可惜電話無人接聽。
“估計在忙,晚點看看。”打了三四個無人接聽后,唐倩陽也不打了。等到要回家了,都沒回應,便把這事交代給唐懋歌。
剛準備出去和朋友到酒吧嗨一場的唐懋歌:……
加個好友而已,看到了不就加了,為什么我得在家?
拿出手機打了好幾個電話都無人接聽,唐懋歌直接打給了柳姨。柳姨沒接,又打給了林袖,林袖沒接,電話便打到了徐柏柏和楊楚那。
打了一圈電話,才知道支曉黎為什么沒接電話也沒回復了。
“阿黎發(fā)燒了,在醫(yī)院,手機沒帶去。”知道這消息,唐懋歌也無心出去玩了。
把原因和爺爺奶奶說了一聲,便蔫噠噠的上樓給霍文傾打電話去了。
國外的向嶼寒急的直打轉。
中午打電話無人接聽,他以為阿黎在睡覺,沒想到下午還是無人接聽。給田敬林袖打了電話,知道阿黎今天也一直在家,便打電話讓柳姨上樓看看怎么回事。
隨后就沒消息了。
等他再打通了電話,才知道阿黎發(fā)燒,人都燒迷糊了,現(xiàn)在送去了醫(yī)院。
人還沒醒,沒聽到支曉黎的聲音,向嶼寒怎么也無法安心。
他甚至都想把楊楚叫來換了他,他回去。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沒接到電話的向嶼寒聯(lián)系了楊楚。
在回酒店的路上,支曉黎的電話進來了。
“就是空調開太冷,睡過了,沒什么,等會我就回去了?!?p> 支曉黎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在醫(yī)院還懵了一下,知道自己發(fā)燒了,她意外也不意外。
她終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豁達。
楊楚接了向嶼寒電話的時候還在市區(qū),知道支曉黎住院了,也擔心,叫上徐柏柏一起到醫(yī)院看看。
支曉黎輸完一瓶,就打算出院了,這任性的行為看的田敬和柳泱腦殼疼。
開了三瓶藥水,才滴完一瓶,燒都還沒退呢。
田敬找醫(yī)生,柳泱叫了護士過來換藥。
走不走的,這沒退燒的人說了不算。
霍文傾以為支曉黎是這幾天準備東西太忙累病的,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沒少埋怨自己的父母。
當然,在電話沒接通前,他已經(jīng)對“罪魁禍首們”埋怨過,并不許他們再去了。
“哪是因為這個,我就是心情不太好,心里憋的慌,沒事情忙了,松懈下來想的多一點……”
楊楚敲了門進來,看到支曉黎蔫蔫的靠在床頭開著免提打電話,聽到她說心情不好,他腦海里便出現(xiàn)了寶寶滿月那天她掉淚的情景,心里也堵得慌。
易華她,雖說是聽了別人的挑撥誤會了,可,終究傷害了阿黎。
楊楚并不覺得自己能幫她們兩人和好,畢竟,易華至今都沒有打算道歉,或者說她不覺得自己該道歉,需要道歉。
那自己去說,豈不是在勉強阿黎作出讓步再去遷就阿華?
而且,他有感覺,阿黎和易華的關系,緩解的可能性不大。
拋開腦中的想法,楊楚還沒和支曉黎打招呼,后進門的柳姨就一臉疑惑的看著杵在門口處的楊楚。
“你怎么來了?”支曉黎也看到了人。
“阿寒擔心你,正好我在附近,過來看看,退燒了嗎?”楊楚問完又看向跟著柳姨一起進門的護士。
“還沒退燒,藥繼續(xù)滴?!弊o士換了藥收回了之前拿過來給支曉黎測體溫的溫度計。
田敬也帶著醫(yī)生來了,結果一樣,支曉黎只能打消了立馬出院的念頭。
“我明天就回家了,你早點回去吧。讓雙柏他們不要來了,我就是發(fā)燒,退了就沒事了,又不是要住好幾天,不要那么興師動眾的。”
支曉黎手機沒帶著,霍文傾也是打到田敬那才找到她。所以她也沒辦法打電話給徐柏柏他們。
“正巧離得近,就過來了,也不是特意來的,你沒看我兩手空空???”楊楚知道她是真不想大家大老遠跑來,所以,他打電話問了徐柏柏的位置,得知他回家接老婆一起來,才剛出發(fā),便讓他不用過來了。
“我明天就回去了,省的跑?!敝佬彀匕厮麄儾粫^來了,支曉黎看了田敬柳姨兩人,忍不住嘀咕:“我要是知道我就不過來了……”
“你還好意思說!”柳姨怒瞪了支曉黎一眼:“不舒服也不早說,要不是小向打電話來,我們還發(fā)現(xiàn)不了……”
人都燒迷糊了,到醫(yī)院一測都40度多了。
楊楚看支曉黎被瞪了一眼就乖乖不說話了,覺得有些好笑:“生病了還是要看的,阿寒都擔心的想立刻飛回來了。你總不能任由自己燒成傻子吧?”
這話跟火上澆油似的,柳姨又開始念叨:“就是,燒都沒退呢,就想出院,你真是……”
柳泱是真怕了,想起來都后怕。她進房間看的時候,怎么喊小黎都沒反應,她真怕她出事了。
這兩三年相處下來,她早就把小黎當作自己的親人了。
“不行,明天開始得好好補補,之前你小感冒都沒有,更不用說發(fā)燒了。肯定是身體沒完全恢復好,我問問鄭醫(yī)生明天有沒有空……”
這是打算找鄭老醫(yī)生要食補方了。
說問就立馬出去打電話了。
好在時間還早,還不到十點,不然鄭醫(yī)生明天肯定要念叨一番的。
支曉黎等柳姨出去打電話之后表情雖然無奈,卻看得出她是開心的。
被人關心的感覺很不錯。
支曉黎笑了笑,和楊楚說起這次向嶼寒出差去談的那個項目。
支曉黎畢竟在GX做過,現(xiàn)在也時不時聽向嶼寒他們聊起,所以哪怕她沒再去那上班了,她也不陌生,兩人是能聊的起來的。
林袖從小莊園拿了換洗衣服,又打包了粥和湯過來,看到楊楚,打了個招呼,把支曉黎一直在響的手機先遞了過去。
“那你吃完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睏畛魈爝€要坐飛機去交接向嶼寒的工作,他也不好太晚回去。
而且,電話也在催了。
只是,那湯的味道好誘人……
楊楚又看了一眼湯,忍不住抿了下嘴唇,準備走人。
很容易就明白了楊楚心思的支曉黎忍不住笑了:“喝碗湯再走?柳姨她們晚飯都吃過了?!?p> “有多的。你不喝,等會涼了就不好喝了。”支曉黎說完,便讓林袖幫著把肉和料都挑出來放在她沒碰過的那碗湯里。
滿滿一碗,示意楊楚接過去,自己也是拿起勺子先吃起了粥。
已經(jīng)半個月沒好好去小莊園吃過飯的楊楚拒絕不了這碗湯,于是洗了個手,接過湯喝了起來。
晚上有事忙,還沒吃晚飯呢,餓的挪不動位置也正常。
楊楚安慰了一下丟臉的自己,然后大快朵頤的吃起來。
把碗放下,還有些意猶未盡。
“你晚上沒吃嗎?”看到楊楚點頭,支曉黎讓林袖把剩下的都拿過去給他,又拿了幾塊糕點。
楊楚推辭了一下,還沒推辭第二次林袖就直接把湯倒進他用過的碗里。
這,不吃就浪費了。
于是楊楚不再客氣了。兩碗湯幾塊糕點下肚,餓過頭的腸胃才好受了一些。
叮囑支曉黎多休息后,楊楚便開車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