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梅殿重修的事,是瞞不住天下人,尤其是錢跟人都是出自靳府。
不光百姓們議論紛紛,就連朝堂上都吵得不可開交。
“相國大人,怎么也得給個說法吧”
“這用別人得錢先不用,不用工部的人,也說的過去,可是咱們這些老臣總該知曉,這是給誰修的吧”
“相國大人,非是我們要爭一二,若是國庫,內(nèi)務(wù)府,哪怕是……反正,也不能由一個商人出錢呀”
一眾的老臣,臉紅脖子粗,有的甚至挽起了袖子,非要紛爭一二。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而這下品中的下品,就是經(jīng)商了,是被讀書人最看不起的行當(dāng)。
早年間先王在位,懷柔的很,在林笙還沒有成氣的時候,經(jīng)常朝堂之上,一言不合,眾臣們就大打出手,完全是誰的拳頭大,誰就能說了算,先王通常都是和事佬。
知道那一年,有老臣剛直,擼起了袖子,上了龍階,本也是一腔熱忱,萬無悖逆之心,先王臉的綠了,最后才驚覺自己大逆,但也只是請罪而以。
先王仁厚,未曾處罰,未曾想消息不脛而走,年僅十一的林笙,手提長劍,追于左順門,二話不說,當(dāng)胸透之。
溫?zé)岬难獡淞艘坏?,一眾還未出宮門的朝臣們,愣在當(dāng)場,誰都沒來得及呼喊一句。
便見少女,持劍凜冽“以后但有敢犯天威者,盡誅不留!”
朝臣們一時間被這個素來頑劣的二公主唬住,當(dāng)下連稱不敢。
可誰知第二天早晨,奏折就跟雪花一樣的飛進(jìn)來,硬生生的在先王的案幾上,摞的比人還高。
跟有甚者寫道,王子犯法于庶民同罪,更何況當(dāng)庭誅殺國之重臣!
彼時,溫潤的先王,被逼的退無可退,卻見昨日持劍的少女,今日在再次凜然而來,就在這議政殿里,在群臣的議論紛紛中,再次的持著那耀眼的劍,走到了先王的案幾旁邊,一本一本的奏折看著。
約摸小半柱香的時間,就挑出來了十來本,握于手中,走下殿來,朗聲說到“士大夫,崔明,言,二公主,目無王法,該拘,可是否?”
崔明義正言辭出列“臣……”才一開口,銳利的尖峰,遍穿透了胸膛,一劍斃命,后面還想要說什么都來不及開口。
“阿笙!”先王震驚!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林笙卻并不理會,繼續(xù)道“禮部尚書,章芳,言,殺人犯法,王子與庶民同罪,可是否?”
章芳,不言,不出列,可林笙認(rèn)得他,毫不猶豫。
彼時滿殿,百無一用是書生,二公主的武功,就是在這個時刻傳揚四海的。
大殿之上連誅十人。
文武百官,從原來的驚愣,到呵斥,到哭求,誰都沒有躲得過。
只等著林笙殺完了手中的十本才肯罷休。
先王都喊來了千牛衛(wèi),可二公主,一句“拉我者,死!”愣是誰都沒敢動。
喂飽了手中的劍,二公主收了手“欺我大櫟皇室無人,欺我父皇溫潤不罰,奴才都敢跳到主子頭上了!爾等記住了,藐我皇威者,誅!疑我父皇者,誅!怠政者,誅!議政殿臣子動武者,全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