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像,醒了?”
“嗯,馬支隊,他剛醒?!?p> “哎?他是醒了嗎?眼睛怎么是閉著的?剛剛進來的時候,我好像看他眼睛是睜開的?!?p> “放心吧,馬支隊。他確實醒了,剛剛還和我們說話呢。估計現(xiàn)在還是身體太虛弱,又睡過去了。”
“那好,我把花兒先放在這兒了,你們辛苦了,照顧好他。對了,等他醒了告訴他,過兩天鄭局長要來看他。那我先走了。龔常仁青還沒有醒來呢,她要是醒了,一定第一時間打電話告訴我。”
“好的。馬支隊慢走?!?p> 他們的對話我聽得一清二楚,事實上我并沒有睡過去。
只是剛睜開眼,就看到一坨兒牛糞向自己走來,實在是覺得惡心,所以才閉上的眼。
而我的這些心思,木子雪自然是十分清楚的。
“他走了?!?p> 馬松離開后,木子雪就對我說出了這三個字。
“這丫就是一畜生,裝模作樣的整天?!?p> “行啦。你別再說了,剛醒就那么多話?!?p> 木子雪邊和我說這些,邊用眼神兒瞟了瞟曉倩。示意我,王曉倩在這兒,別再提那些事兒。
我自然是心領(lǐng)神會,也就沒再說什么。轉(zhuǎn)眼看了看馬松剛剛放在床頭的那束花,說實話,還挺鮮艷的。
第二天一大早兒,我就聽護士姐姐跟我說,龔常仁青也醒了,只是她的身上也是多處骨折,和我一樣暫時無法動彈。
第三天,鄭毅局長果然來到了醫(yī)院。
說是代表公安部、代表鐵路公安局、更是代表前京鐵路公安局局黨委,對我和龔常仁青進行慰問。反正就是有很多代表,不愧是大局長,一個人能代表很多人。
最后,鄭局長還給我們倆每人一個大大的紅包兒,鼓鼓的,里面應(yīng)該有不少錢。
我也沒數(shù),在我爸媽來看我的時候,我直接原封不動的給了他們,說是領(lǐng)導(dǎo)給咱們隨的份子,弄得我爸媽那是一臉的詫異。
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從鄭局長手里接過紅包的時候,我心里就一直在想,我這紅包兒收的算是紅事兒還是白事兒的?
不過最后我還是想明白了,不管是白事兒還是紅事兒,反正都是領(lǐng)導(dǎo)給咱隨的份子。
再后來,馬松先后來了醫(yī)院兩次。一次是在鄭局長來的第二天,他是代表云津鐵路公安處處黨委和刑警支隊,對我倆進行慰問。
也有模有樣的給我倆每人發(fā)了一個紅包,不過這個紅包兒要比鄭局長給的薄了很多。
另一次,是他來給我倆頒發(fā)立功獎?wù)潞妥C書。說是鄭局長鑒于我們倆在此次汶川支援任務(wù)中的突出表現(xiàn),竭力向上級機關(guān)進行了多次匯報,才為我倆請下來的功。
那意思,無非就是要我們感謝領(lǐng)導(dǎo)的知遇之恩和關(guān)懷之情。
看到馬松穿著莊重的警服,頭戴神圣的警徽。卻時時刻刻那一副溜須拍馬的樣子,我不由得會心一笑。
而憑他的邏輯,應(yīng)該是覺得我是因為立功受獎了的開心。
不過也無所謂,他的想法與我何干,隨他去吧。
只是我自己心里清楚,無論主動報名去汶川支援,還是在即將坍塌的教室中,冒死營救那個小男孩兒。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為,頭上的警徽為我指引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