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閣下是?能做墨錦言大師的主嗎?”
未央倒也是求人的態(tài)度,著實的好脾氣,沖著冷面的墨錦言微笑。
“我乃逍遙門大弟子諸葛飛星,我二師弟墨錦言不在宗門,前些日子下山去了,不知道何時回來?!?p> 墨錦言正色說著,花濃兒以一種莫測高深的態(tài)度看著有些搞不懂的墨錦言,畢竟不明白二師兄為何不承認自己的身份呢。
“這樣啊,那在下就叨擾幾位,在這里等墨錦言大師回來?!?p> 未央說完就站在了逍遙門山門旁邊默默站著。
“那你隨意?!?p> 墨錦言白了一眼似乎有些不要臉的未央,帶著花濃兒回到瓷窯,把燒制好的瓷器擺放好再度出來,拉著花濃兒往山門里面走。
“二師兄,師姐,我回來了!”
浪淘沙幫楚浪晨曦送完藥瓶,嫌推著車太慢,于是乎背著推車迅速跑了回來,剛跑到跟前,就看到墨錦言和花濃兒出來。
“二師兄?”
未央疑惑地看向了墨錦言。
墨錦言尷尬不已,趕緊把手放在眉毛上做出眺望的姿勢,左邊看看,右邊瞧瞧:“???二師弟回來了嗎?不會吧?”
“二師兄你看啥呢?”
不知道情況的浪淘沙走到跟前放下推車,抬頭看著左右觀看的墨錦言和捂嘴偷笑的花濃兒。
“嗯?二師弟來了嗎?二師弟在哪?大師兄我怎么沒有看到?”
墨錦言腦袋轉(zhuǎn)的飛快,左邊看看,右邊瞧瞧,前面探目,后面尋人,只是除了他們幾個,皆不見“墨錦言”蹤影。
“不是,二師兄你什么時候成大師兄了?大師兄您說什么呢?師弟我聽不懂啊?!?p> 浪淘沙攤開手表示不知道墨錦言到底在干什么說什么,未央?yún)s瞇著眼睛盯著尷尬至極的墨錦言上下打量。
“去死吧你!”
墨錦言一腳把傻乎乎的浪淘沙踢飛,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半天沒起來。
“師妹,咱們走?!?p> 墨錦言拉著花濃兒從瓷窯和山門中間的山坡上走了下來,往山門里走的時候,路過盯著他看的未央。
“看什么看?沒見過帥哥啊?!?p> “哈哈哈哈!”
墨錦言先讓花濃兒進入山門,準備關(guān)門的時候,流著鼻血慢慢爬起的浪淘沙抬手呼喊道:“二師兄你為什么莫名其妙的打我???”
嗖!
背對著未央和浪淘沙的墨錦言一臉殺氣,心說自己怎么有這么笨的師弟,腳后跟往后一踢,將一顆石子打在了浪淘沙的腦袋上。
“哎喲?!?p> 浪淘沙被墨錦言打昏。
“時間不早了,要走趕緊走,我們逍遙門可不是客棧,附近更沒有住的地方,這就下山去吧?!?p> 墨錦言故作鎮(zhèn)定,反正他現(xiàn)在學的跟邢道榮一樣不要臉,將將要把山門關(guān)上之際,未央冷不丁地來了一句:“你就是逍遙門開山祖師逍遙子的轉(zhuǎn)世靈童墨錦言大師吧?”
隔著快要關(guān)上的山門,墨錦言知道隱瞞不過去了,拉下臉盯著未央道:“不錯,我就是逍遙門開山祖師逍遙子的轉(zhuǎn)世靈童墨錦言,但是只有給我好處我才下山幫忙,要不然休想,不是我太貪財,實在是……有苦難言,你若是有錢請我,我必然幫你,若是沒有,那就先告辭了?!?p> “我是沒多少錢,但是希望你能幫我,你今天不答應(yīng)可以,但是我會一直等下去的?!?p> 未央執(zhí)拗道。
“那隨你,我就搞不懂,你既然是秦嶺門的,也是修仙宗門,何必找我?guī)湍隳兀?p> 多說無益,你好自為之,最好自己下山去吧?!?p> 說罷,墨錦言關(guān)上了山門,帶著花濃兒往廂房走。
“二師兄!我還沒進去呢?!?p> 頭上被墨錦言打出一個包的浪淘沙趕緊爬起,走到山門前,先是沖著未央客套地笑了一下,而后敲了半天門,最后沒辦法,罵罵咧咧地翻墻而入。
“這位獸族,麻煩你告訴你家二師兄,他若是不答應(yīng)我,我便一直在這里等他,直到他答應(yīng)為止?!?p> “好嘞?!?p> 浪淘沙進入宗門,就去找今天莫名其妙地墨錦言,在廂房前的長亭,墨錦言一言不發(fā)地看著遠方,花濃兒癡癡地看著墨錦言。
“二師兄,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莫名其妙打你的師弟???我不服!”
浪淘沙舉著手站在墨錦言跟前抗議。
“師父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你這般欺負師弟,估計氣的從棺材里跳出來?!?p> 墨錦言愧疚地看了一眼腦袋上被他打出一個包的浪淘沙,把手搭在浪淘沙的肩膀上說著他們離開后自己所遭遇的一切,如何如何被青云門的曾阿四欺負,如何如何去賺錢,除了系統(tǒng)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
花濃兒和浪淘沙這才明白了墨錦言的苦衷和無奈,默不作聲,其中花濃兒有些悵然若失:若是二師兄這般對我就好了。
“你們兩個以后記住了,人家不給好處,千萬不要說出我就是你們的二師兄墨錦言,記住了嗎?”
“嗯,嗯?!?p> 花濃兒和浪淘沙點頭答應(yīng)。
“事情就是這么個事情,今天對不住師弟你了,忙了一天,師哥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竹子煮蘿卜?!?p> “好耶!”
浪淘沙就是那種一哄就好的吃貨,和花濃兒高高興興地簇擁著墨錦言去伙房做飯去了。
逍遙門一家人吃著喝著聊著,斗轉(zhuǎn)星移,夜幕來臨,墨錦言給小師妹花濃兒洗腳,哄著睡著后,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想事情。
不知何時,天外來了一片黑云,威壓而來,籠罩在逍遙門霧隱神山上方的天空。
呼!
山雨欲來風滿樓,凜冽的山風無情地肆虐著逍遙門,發(fā)出各種怪聲。
轟!
天外一聲悶雷,隨即瓢潑大雨而至,伴隨著猛烈地山風,就好似整個逍遙門內(nèi)所有的神殿、屋子都被風雨包裹沖洗,十分鐘過去,屋外的雨勢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
“雨這么大,那個臭小子不會還在總門外等著吧?”
墨錦言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開始擔心起門口那個求他的人。
再過十分鐘,雨勢越來越大,好在逍遙門所在的位置在霧隱神山的主峰,如果再這樣下下去,估計霧隱神山別的位置肯定要爆發(fā)山洪。
“這小子性格估計跟我一樣,看我不搭理他,估計早就下山去了,我何必擔心他呢?!?p> 墨錦言轉(zhuǎn)念一想,把被子蒙住腦袋繼續(xù)睡覺。
轟!
天外驚雷起,山里風雨搖,似是身在汪洋里,天翻地覆暗無光。
“哎呀!”
說到底,墨錦言是個善良的人,實在擔心那個傻小子還在門口傻等,再加上實在睡不著,撐著傘出門,沒想到花濃兒、浪淘沙都撐著傘從自己屋子里走了出來。
“你們……”
墨錦言看著師弟師妹怔住了。
“走吧,師父從小就教導(dǎo)我們要做善良的人,那個叫什么未央的人要是還在山門口,要是待一晚上,估計要凍死了?!?p> 浪淘沙、墨錦言、花濃兒會心一笑,逍遙門雖然弟子不多,但都是世間良人,墨錦言十分欣慰,相互攙扶著去了逍遙門山門口。
十分鐘后,逍遙門山門。
咔嗤!
墨錦言打開山門一看,墻根下縮著一個人,花濃兒旋轉(zhuǎn)一圈七彩玲瓏傘,發(fā)出白色光芒,照向那人。
眾人定睛一看,果然還真是未央,只不過此時的他頭發(fā)凌亂,面色慘白,上下牙齒不停打顫,渾身上下早已濕透,縮在墻角在風雨中飄搖。
好不凄慘的未央抬頭看向墨錦言微笑道:“墨錦言大師,你是被我的誠心打動答應(yīng)我了嗎?”
“想什么呢?我是害怕把你凍死,別人還以為我們逍遙門把你怎么了,到時候你們秦嶺門的人來尋仇,我們就是有嘴也說不清?!?p> 墨錦言見不到未央的時候十分擔心,但是見到了未央,看見他德道綁架自己十分不爽,說話也十分難聽,故意刁難未央。
“二師兄……”
花濃兒看向墨錦言希望他不要再說可憐的未央了。
“未央啊,你別吃心,我們家二師兄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其實心腸比菩薩還軟。”
浪淘沙配陪笑著解釋。
“你到底走不走?”
墨錦言皺著眉頭質(zhì)問。
“不走!除非你答應(yīng)幫我的忙?!?p> 未央目光如炬,執(zhí)拗地看著一臉不悅的墨錦言。
“嘿!我他娘的……”
墨錦言氣的到處尋找武器,想要一棒子打死嘴硬和非要德道綁架的未央。
“算了,二師兄,先把他帶到廂房烤烤火換一件干衣服吧?!?p> 花濃兒把手中七彩玲瓏傘往天空中一扔,倏地變大,自動將她、墨錦言、浪淘沙、未央籠罩其中。
“我也想,可是……你問師弟咯?!?p> 花濃兒看向了浪淘沙,浪淘沙一攤手無奈道:“師父交代過,除了咱們自己人,還有宗門內(nèi)弟子的朋友,外人是不讓在宗門內(nèi)過夜的,他是師姐你的朋友嗎?”
花濃兒搖了搖頭。
“自然也不是二師兄的朋友咯?!?p> 浪淘沙說完,花濃兒乞求地看向了墨錦言:“二師兄,你看這個人好倔強啊,如果讓他在這里待一晚上,必然凍死……”
“罷了?!?p> 墨錦言無奈地看著瑟瑟發(fā)抖的未央,對著小師弟浪淘沙命令道:“師弟,你回去給他抱一床被子,山門他自然是進不去了,今晚讓他睡到瓷窯里,我和濃兒這就帶他過去,生火給他烤烤衣服。”
“還是咱們二師兄這么心軟?!?p> 浪淘沙吹捧了一句,撐著傘回廂房拿被子去了。
“多謝墨錦言大師?!?p> 未央準備叩謝墨錦言,結(jié)果不小心摔倒在泥水之中。
“謝個屁啊,我就搞不懂你為什么耗上我了,天下厲害的宗門那么多,你可真是……”
墨錦言嘴里說著,但還是不嫌棄未央身上剛沾的泥土,攙扶著他往瓷窯里走,花濃兒的七彩玲瓏傘飄在上空,幫他們遮雨。
“沒辦法,師命難違,我也不想來你這里受苦?!?p> 未央靠在墨錦言肩膀上有氣無力地回應(yīng)。
“你師父可真夠倔的,實說了吧,我墨錦言是有一點本事,不過也是吹牛的本事。
看你這么可憐,我也不想騙你了,我不是逍遙門開山祖師逍遙子的轉(zhuǎn)世靈童,就是一個江湖騙子,為了還錢,這才到打響自己的名聲。
等雨停了,你衣服干了,你就趕緊下山吧,要是害怕,我讓我?guī)煹芩湍阆律??!?p> 墨錦言一邊勸說一邊走。
“墨大師一定說的是假話,我上山之前專門在霧隱神山腳下打聽過,您就是不想幫我的忙,一來我也沒錢,二來估計是我還沒有感動到大師你?!?p> 未央虛弱無比,大口喘氣說著,態(tài)度依舊執(zhí)拗倔強。
“我的天呀,我他娘的說假話的時候,誰都信我,我這剛一說真話了,又當我說的是假話,這個世界是怎么了?”
墨錦言攙扶著未央進入了瓷窯,將他放在一個板凳上,花濃兒收了七彩玲瓏傘,跟著走了進來,墨錦言在未央跟前燒了一堆炭,整個瓷窯這才溫暖了起來,未央這才不再連續(xù)哆嗦。
“墨錦言大師,您就不要推脫了,我?guī)煾缸屛襾砬竽?,必然他的道理,您一定是考驗我心誠不誠,對不對?”
未央烤著火乞求地看著墨錦言。
墨錦言沒見過未央這種人,根本說不聽,一根筋。
“我要怎么說你才信呢?不是你心不誠,是你的錢不誠,只要你拿出一萬兩銀子,我給你當狗,如何?”
“我沒錢啊?!?p> 未央一臉迷茫地看著墨錦言。
“那還說個逑啊?!?p> 墨錦言隨性一句,花濃兒瞇著眼睛瞪著墨錦言:“二師兄,你現(xiàn)在都會說臟話了呀?好厲害呢?!?p> “我掌嘴!我掌嘴!”
墨錦言給自己嘴巴上輕輕扇了幾下。
“話說你師父誰啊?大家都是修仙的,想來我應(yīng)該知道?!?p> 未央慘淡地臉上瞬間來了精神,驕傲道:“我?guī)煾妇褪乔貛X門掌門玄同真人?!?p> “沒聽過?!?p> 墨錦言當即否定。
“二師兄,師妹我下山的這段時間,好像聽別人說起過這個玄同真人,好像已經(jīng)快三百多歲了,至于秦嶺門……師妹也就是不知道多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