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倍望著臺下的范俊西笑了起來:“原來我們的特別主唱是位蓉城人?!?p> 舞臺經(jīng)驗(yàn)十足他,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
話音一落,他已經(jīng)走下了臺,比他速度更快的是鼓手劉流。
“難怪我們找不到你,原來你在蓉城。”
范俊西站了起來,對他笑道:“在這看見就是這人了。”
韓倍:“這么說你還是浦江人。”
“對,”范俊西點(diǎn)點(diǎn)頭:“你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就像你看見的一樣,”劉流笑了起來:“全國各地到處趕場,這個國慶節(jié),基本就在蓉城的三個場子來回跑。”
“對,單子多的都排不過來了。”
大廳里的客人看著這幾位,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其中有不少人都在網(wǎng)絡(luò)上聽過“倔強(qiáng)”這歌。
“我看見你們幫我注冊的歌了,”范俊西繼續(xù):“謝謝?!?p> “你說什么謝謝啊,”劉流是個大嗓門:“應(yīng)該說謝謝的是我們,因?yàn)槟愕木髲?qiáng),我們現(xiàn)在都快成吧主了。”
“吧主~”范俊西笑了起來,看來他們是不用再去街頭唱歌了:“沒想過發(fā)行這支單曲?”
“當(dāng)然想過,”韓倍看他的表情特堅(jiān)定:“我們一直在攢錢,就等著有一天再遇見你時,買下這歌的使用權(quán)?!?p> 范俊西聽著有些意外,在那么困難的情況下,他們也沒把“倔強(qiáng)”占為己有。
要想發(fā)行單曲,必須擁有詞曲作者的授權(quán)。
“攢夠了沒有?”范俊西在韓倍耳邊小聲的問道。
韓倍沒想到這小子會當(dāng)面問這個問題,頓時有些緊張:“不知道,這歌應(yīng)該……很貴吧!”
范俊西笑了起來:“你們唱的話都好說?!?p> 這個時候,清吧的經(jīng)理走了過來:“幾位聊好了沒有?”
“哦對了,”劉流一拍腦門:“咱們還沒演出呢?!?p> 韓倍沒挪窩,他看著俊西:“怎么樣,‘倔強(qiáng)的特別主唱’要不要上來玩玩?”
當(dāng)時他們?yōu)檫@歌注冊時,詞曲作者那一欄填的就是“倔強(qiáng)的特別主唱”。
梁啟躍幾人也在看著他。
俊西嘴角一翹,氣場全開:“前面帶路。”
終于要開唱了,剛剛那一出在清吧客人的眼里,和電視劇開始前的廣告差不多,特?zé)?p> “蓉城真是個人杰地靈的好地方,”重新回到臺上的韓倍,繼續(xù)說道:“這位就是我們一直苦苦尋找的特別主唱,一首《倔強(qiáng)》送給大家?!?p> 熟悉的曲調(diào),不熟悉的歌聲。
舞上的倔強(qiáng)樂隊(duì),這一會都在為范俊西伴奏。
“當(dāng),我和世界不一樣
那就讓我不一樣
堅(jiān)持對我來說就是以剛克剛
我,如果對自己妥協(xié)
如果對自己說謊
即使別人原諒,我也不能原諒……”
再一次唱起這歌,臺上幾位的心境已然不同。
記得第一次在路邊唱《倔強(qiáng)》時,各個都是口袋比臉還干凈。
什么叫此一時,彼一時?
這個就是!
“最美的愿望,一定最瘋狂
我就是我自己的神
在我活的地方
我和我最后的倔強(qiáng)
握緊雙手絕對不放……”
倔強(qiáng)的幾位一起跟著范俊西唱到了最后。
大廳里熱烈的掌聲如期而至。
臺下的童小麥和童小米,全都站起來給舅舅鼓掌,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舅舅唱歌,真是太帥了!
一個戴著衣帽的人坐在吧椅上,吧臺里的服務(wù)員怎么看怎么別扭。
這首歌他也聽過,爸爸當(dāng)時把這歌傳給他時,就是希望他知道,不容易的人太多了。
但是,這歌并沒有對他起到什么作用,類似的雞湯他已經(jīng)聽膩了。
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他的痛苦,就像這場旅行一樣,父母說是陪他出來散心,其實(shí)是他在讓父母安心。
大廳里的掌聲已經(jīng)漸漸平息,臺上的范俊西并沒有離開:
“《我曾經(jīng)也想過一了百了》一首特別的歌送給特別的你?!?p> 帽衫男孩身形微微一怔,這歌怎么會是這個名字?
同樣感到意外的,還有坐在臺下的方嵐:他難道已經(jīng)寫出來了?
“還有這名字的歌?”梁啟躍問道。
“您別看我,我沒聽過這歌?!倍判〗缫宦?。
“噓!”方嵐眉頭一皺:“都先別說話?!?p> 臺上的范俊西并沒有過多的介紹,直接開唱:
“我曾經(jīng)也想過一了百了
在聽到海鷗哀鳴的時候
浮沉在浪花之間無邊無際地漂流
請把我不堪的時光帶走
我曾經(jīng)也想過一了百了
在看到杏花盛開的時候
裹著斑駁的春光在樹蔭底下睡著……”
一曲結(jié)束,臺下一片安靜,這歌和剛剛那首“倔強(qiáng)”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沒有激情,沒有共振。
但內(nèi)心的最深處,好像蕩起了一絲特別的漣漪。
臺上的范俊西對著麥說道:“多少人曾想過一了百了,但最終人間值得?!?p> 微微一笑走下了臺。
啪~啪
帽衫男孩第一個鼓起了掌,他的臉上仍然看不出一絲表情。
最近幾天,范俊西的大腦給他推薦了不少類似的歌。
選來選去,他最終選了這一首。
那首《好想愛這個世界啊》不是他不喜歡,實(shí)在是特么唱不上去?。?p> 華晨宇的歌有幾個能接的鳥。
男孩走出清吧,在青石板的街道上站了許久,之后帽子被褪了下去,秋天的夜晚意想不到的舒服。
深深呼出一口氣后,口袋里的手機(jī)響了。
“小輝,你在哪里?”電話里是媽媽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聲音。
“就在酒店附近,”小輝淡淡的回答道,良久又說了一句:“媽……小輝回來了?!?p> 不管結(jié)果怎樣,他決定再努力一次。
…………
晚上十一點(diǎn),張一諾的小公寓里燈火通明。
最后三集《龍貓》已經(jīng)上傳完畢,終于拿到了一個完本推薦,這也是這部漫畫的第一個推薦。
這一會,漫畫社的三個大男人圍坐在一起聽故事。
范俊西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給他們傳來了不少“盜墓筆記”的音頻。
“這老范什么時候?qū)W會說鬼故事了?”
三個人一驚一乍的聽了有一會了,蔡班覺得他必須得說些什么。
張一諾給他這問,少聽了好幾句,干脆伸手按了暫停。
屋里的各位都吁出了一口氣。
“聽這功夫,應(yīng)該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張一諾點(diǎn)起了一支煙:“我早就說過他這燜葫蘆里面有貨,你們還不信!”
盧輝心癢癢的:“說完了沒,說完接著聽,我要是沒聽到結(jié)果,晚上肯定睡不好?!?p> “這貨的鬼故事,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沒完沒了的挖坑,你還想一天就填完!”剛剛張一諾一直就是這個感覺。
咯咯咯咯咯
一串怪聲傳了出來。
屋里的三個人頓時收了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