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看到學校通知,修課一個月,這一個月時間為所有學子競技選拔。
趙簡感覺生活都在逼他,可是自己獨自一人要怎么辦啊,要不要隨便組個隊伍。他已經(jīng)注冊好了身份,也同意了兩場個人賽,不過團隊賽暫時沒選。
按照規(guī)定的時間,他來到了學校專門劃分的競技場。他的對手已經(jīng)上臺等他了,他也上了場。至于規(guī)則什么的,老師早已說明,無非是不能傷人性命,不能使用不正當手段之類的東西。裁判因為時間原因,直接喊了開始。
呼,將近一個月沒戰(zhàn)斗了,無常早已結(jié)束了沉睡恢復了過來。趙簡直接喚出忘憂、無常。
對面學子是位高級馭魂師,直接喚出三只異獸。對面三只異獸是八星品質(zhì)星光獨角獸,血翼龍蛟,以及九星品質(zhì)的嘯月天狼。這種獸寵陣容,在學院也是排的上名號的。
他看著趙簡的兩只異獸,皺起眉頭,對面這是一只羊,一條蟲。蟲就不說了,水晶質(zhì)地,一看就是特殊種類的異獸。這羊就一言難盡了,瘦骨嶙峋,生怕那天就會餓死一樣。
他并未用此作為取笑的資本,禮貌的說:“在下張又生,請學弟賜教?!?p> 趙簡忙道:“我叫趙簡,賜教談不上,還請學長多多指教?!?p> 二人各站南北一側(cè),馭獸師之間戰(zhàn)斗一般是異獸之間的戰(zhàn)斗,主人要要做的就是指揮這場戰(zhàn)斗。
對面三只異獸以嘯月天狼為主,呈翼形排開。張又生想了一下,讓嘯月天狼對上無常,星光獨角獸,血翼龍蛟對上忘憂。他對于無常格外看重,絲毫沒有輕視。
張又生讓自己的三只異獸將忘憂無常隔開,防止二者相互馳援。
月痕,
嘯月天狼獲得狀態(tài)加持,奔跑如閃電光影,狼爪鋒利,往往在靠近無常時,就帶走一大片血肉。就短短一會,無常身上就多了不少血痕。
無常速度跟不上,一時之間就傷成這樣。它舔了一下身上傷痕,血液在嘴角沾染。
呵呵,真是不錯的速度啊,不愧是九星的嘯月天狼。無常淡漠看了它一眼,化為了原型。它亮了亮手中血爪,向嘯月天狼做出抹喉的動作。
可惡,這只羊一樣的怪物敢如此羞辱它。它豎瞳縮至針樣細小,踏著月痕就含憤而擊。
月殺之刃,月神禁鏈。
它的周身出現(xiàn)道道青色月輝,月輝流轉(zhuǎn),化為兩段鋒利的月刃,這些月刃隨著它一起往前方而去。
同時它額頭上的銀色彎月印記光芒大作,激射出一道青色鎖鏈,噗嗤,扎進它的肋骨,這還沒完。鎖鏈如同有生命的靈蛇,筆直洞穿無常后背,又曲折而行,自后背往另外一邊肋骨刺入,最后將無常全身扎出無數(shù)血窟窿,血汩汩而流。
加上嘯月天狼,不斷用爪子撕開無常身上一道道傷口,月刃變本加厲,明明有些地方都讓天狼爪抓的沒有血肉,居然直接往不設(shè)防的骨頭斬去,火花滋滋四濺,發(fā)出金石碰擊聲。
趙簡急到,呼喚忘憂,“忘憂,去幫無常。”
忘憂此刻在競技場上吐出一張張絲網(wǎng),血翼龍蛟是徹底煩死這些網(wǎng)了,黏在身上,要廢好大勁才能扯斷。星光獨角獸雖攻擊比不上龍蛟,但是他身上灑落點點星光,它在星光中來去自由,沒有受到蛛網(wǎng)影響。忘憂躲在虛空中,星光獨角獸也發(fā)現(xiàn)不了它的蹤影,它用絲線一點點消耗對面實力。聽到趙簡聲音時,它也發(fā)現(xiàn)了無常受到壓制了,打算過去幫忙。
“攔住它!”
張又生急了,向龍蛟與獨角獸喊去,這只毛毛蟲天賦太惡心了,讓它過去,肯定嘯月天狼會讓它纏住。雖說無常受傷很嚴重,他卻心里隱隱擔憂。這只蟲實力都如此,沒道理這個像羊的異獸這么弱??!
無常感謝地看了一眼忘憂與趙簡,朝著嘯月天狼發(fā)出一聲嘶吼。并告訴忘憂他們,不用幫忙,它可以應(yīng)付的。
它身上再次燃起了血炎,連森森白骨都燃燒起來。它的靈魂之音傳到嘯月天狼腦海里,“你想怎么死?”
地上盡是無常流下的血液,燃了起來。這些血炎逐漸燃燒起來,無常就站在血炎中間。
嘯月天狼本來想進入血炎,繼續(xù)攻擊。然而一靠近,就發(fā)現(xiàn)這些火焰是會灼燒靈魂的,他就像火中取栗的猴,才伸出手就縮了回去。它暗暗吃痛,在血炎外觀察著無常的動靜。
嘯月天狼深感這血炎灼燒靈魂之痛,心中有些疑問:到底是因為這血炎是無常所出,不會傷害它;還是因為這些血炎一視同仁,無常在其中一樣灼燒著自己的靈魂。如果是后者,它又經(jīng)歷著如何的灼魂之殤。
它發(fā)出一聲狼嘯,問到無常。
無常沒有選擇回答,只是那種輕蔑的眼狠狠地刺痛了嘯月天狼的心,嘯月天狼明白了,它也一樣經(jīng)歷著這種痛苦,不過它不吵,不鬧,好像一切都沒發(fā)生過,讓燒灼靈魂的不是它。
它居然開始后退,又猛的想起這是在戰(zhàn)斗,忍住心中對接下來戰(zhàn)斗的恐懼,死死用狼爪抓住地面,地面讓它抓出一道極深的溝壑。下一秒,會是什么?
張又生有些生氣,通過魂契,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嘯月天狼居然在害怕,有了回到靈魂空間的想法,頓時喊出:“吞月,上啊,對面已經(jīng)半殘了,給我上??!”
到底也是個少年,碰到這種事,就急得不行。
嘯月天狼明白了,這次自己是必須要去面對的,它咬緊牙關(guān),狠狠地向前沖刺,借助慣性,靠得無常很近了。
痛,深入骨髓的痛;寒冷,獨自死亡那種寒冷,這是火嗎,為何比萬載寒冰更能冷到靈魂深處。它一步步靠近無常,額上銀月印記熠熠生輝,將它全身護住,雖然用處不大。它看著無常站在火焰中心最旺盛的地方,忍不住再次問到:
“你不痛嗎?”
這次無常倒是回答它了,也許是對它敢于進入這層層血炎的一種贊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