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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quán)欲下的臉譜修煉之路

第一百零六章 郝軍.沒有純粹的圣州弟子

權(quán)欲下的臉譜修煉之路 臉譜小二 2435 2021-02-16 14:58:00

  心中有些不忿,有些不服,還有些悲哀。

  李世清如何能不明白,嘆了口氣,并不多做解釋:“不管你愿不愿意,理不理解,都要執(zhí)行?!崩湫σ宦暎溃骸澳銢]得選擇!”

  郝軍還能說什么,躬身施禮道:“弟子謹(jǐn)遵師父所令!日后唯李師兄馬首是瞻!”越說越是傷心,越說越是難過,話音剛落,眼圈都已經(jīng)紅了。

  李世清已是一嘆:“我知道你的委屈,但你要陪我走的路,并不是康莊大道,而是充滿荊棘、暗藏殺機(jī),一著不慎,滿盤皆輸,甚至是粉身碎骨。老四雖然胡鬧,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論心機(jī)、論能力,你都差了老四很遠(yuǎn)。千不該萬不該,你最不應(yīng)該先去招惹他。你讓我滿盤計劃差點(diǎn)淪為笑話,更讓我剛剛開始的謀劃,有了淪為陽謀的危險。你授人以柄,尚不自知。如此心智,讓我如何敢放心大膽用你?我只能主動去找他,主動向他靠攏、求和。我不能不這樣做,不然這次的事,你第一個就會被卷進(jìn)去。你要是被卷進(jìn)去,你就是第二個孟長??!你以為權(quán)爭是兒戲?是小孩子過家家?是菜市場上的買賣,這家不成換下一家?那是你死我活!”

  郝軍這才明白緣由,不由得狠狠砸向地面,羞愧難當(dāng)。

  李世清見他真心懊惱,也不忍繼續(xù)逼他,長嘆一聲,道:“孟長健死了,這一頁也就翻過去了。不要在糾結(jié)過去犯下的錯,向前看吧?!?p>  郝軍雖然還是覺得委屈,但也只能躬身領(lǐng)命了。

  李世清覺得頭疼,輕柔太陽穴,嘆道:“老四去找王克進(jìn)了。想來這個時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探出了西北的底牌。西北不擔(dān)心,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穩(wěn)住東海。而想要穩(wěn)住東海,就要敲打一下老二,這件事派誰去合適呢?”

  穩(wěn)住東海?

  胡師伯已經(jīng)得到了想要的,還想干什么?難道東海要出亂子?

  而更奇怪的是,為什么想要穩(wěn)住東海,就一定要敲打王致正?

  見他一臉迷茫,李世清又是一嘆,自然是知道他并非合適人選了。緩緩起身踱步,許久,這才下定決心,長嘆了一聲,道:“看來,這件事也只能是讓老四出馬了?!?p>  你就那么不信任我?

  郝軍越發(fā)覺得悲哀。

  李世清并未在意郝軍的感受,吩咐道:“你去找老四,就說東海的事,我知道他一定已經(jīng)給川西去過書信了。川西遲遲沒有回復(fù),下一步到底該如何走,府里等著定主意?如今只有他與老二兩位親傳弟子在府上,東海發(fā)生了那么大的變動,他們親傳弟子之間怎么也要商量出個章程來?!?p>  郝軍覺得奇怪,這種事情為何要兩位親傳弟子決定?再說了,這件事長史早已經(jīng)用過印了。已經(jīng)定下來的事,為什么還要再議?但他不敢過問太多,也不想問的太多,躬身領(lǐng)命。

  到了李致明的房外,正巧見他正心事重重地從外面走來,迎上去將師父的復(fù)述了一遍。

  李致明什么也沒說,只是看了看泛白的東方,眉頭微皺,隨即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我知道了,天一亮我自會去找二哥商議?!?p>  郝軍有些心灰意懶,更覺得有些委屈,對李致明像是變了一個人,反倒并未覺得有什么,反倒是有些厭惡。整晚都在懊惱自己那天的多事,自然更不會想要摻和他們兄弟之間的事了,聽聞李致明的話,以要給師父復(fù)命為由,逃也似的離開了。

  雖是一夜未睡,但郝軍并未有一絲睡意,心中煩悶,也知道給師父復(fù)命并不急在這一時,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發(fā)泄一通心中的不滿。但大司寇府規(guī)矩很多,約束弟子的規(guī)矩更多,他不敢大喊大叫,更不敢胡來,能讓他心情放松下的,只有府中的湖心亭了。

  走過長長的走廊,穿過風(fēng)雨橋,來到湖邊時,心情已經(jīng)好了許多。到了亭中,卻驚喜地發(fā)現(xiàn),趙飛雪居然也在。見她靜靜地看著湖面,甚至沒有發(fā)覺自己到了她身后,知道她一定是也碰到了煩心事。輕喚她一聲師妹,趙飛雪這才驚醒,但回頭見到是他,也只是微微一笑,什么也沒說,再一次盯著湖面發(fā)呆。

  郝軍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柔聲問道:“師妹,怎么了?你知道的,不管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說?!?p>  趙飛雪依然靜靜地站在那里,猶如一尊雕塑,一動不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才輕聲說道:“師兄,你說,人為什么就那么復(fù)雜?為什么就不能一是一,二是二?”

  郝軍不由得苦笑。誰說不是呢?他自己豈不是正被這個困擾?嘆了口氣,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居然只是故事里才有,那是神話。圣人之言,師長教誨,無不是讓我們做一個純粹的圣州弟子。但是呢,誰又做的到?怎么樣又算是純粹?”

  趙飛雪并未回頭,依然云淡風(fēng)輕地問道:“是不是進(jìn)入了廟堂,掌握了權(quán)力,人就會變了?是這樣嗎?”

  郝軍不知道她說的這些包不包括自己,心情低落,但還是說道:“大浪淘沙,還能不忘初心,才是最重要的品德。我想,圣州弟子那么多,堅守初心的人還是占據(jù)了大多數(shù)?!?p>  這話我自己還相信嗎?

  但又能怎么樣?安慰師妹,也是安慰我自己。

  郝軍覺得有些悲哀。

  趙飛雪不置可否,道:“師兄你呢,你有沒有什么話或者做過什么事,是不能跟我說的?你又做過多少圣州弟子不應(yīng)該或者說不能做的事?”

  如果是以前,郝軍一定會第一時間否認(rèn),但不知道為何,他這時候聽到這話,反倒是心中覺得釋然。

  我不過是普通圣州弟子罷了!

  長舒一口氣,并不否認(rèn),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我做過。以前做過,現(xiàn)在也在做,今后也許還會做?!辈恢罏楹危?dāng)著趙飛雪的面將這些話說出來,壓在心頭的重?fù)?dān),就如一下子拿開了一般,覺得渾身異常輕松。

  他突然明白了,之所以覺得難過,之所以覺得委屈,是因?yàn)樗麅?nèi)心深處知道自己那樣做不對。

  我還是一個圣州弟子!

  一個合格的圣州弟子!

  只有合格的圣州弟子才會對做出那種事有羞恥感。

  郝軍突然覺得自己好開心。

  趙飛雪終于回頭看了看他,微微一笑,道:“你能對我說實(shí)話,我很高興。也許,人性并非我想的那般惡,但也一定并不是原想的那般善,我以前太過理想主義了。每個人都是一個真實(shí)的人,每個人都是一個真實(shí)的自己。至少,他自己知道,外人看到的那個,是不是真實(shí)的他。能做真實(shí)的自己,是幸運(yùn),也是福氣。我希望自己是個幸運(yùn)又有福氣的人,我也愿意你是這樣的人。師兄,你說是嗎?”

  郝軍沒想到她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有些佩服。來到她身旁,背靠著欄桿,望著她,柔聲說道:“這些話,我沒有想到,我也說不出來。但我想,師妹你一定會成為自己想成為的那個人,過上自己想過的那種生活。不管你最終如何選擇,你都知道,我一定會在你身旁,一定會支持你?!?p>  趙飛雪扭頭看著他,終于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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