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洞。
黑山妖輕輕撫摸綠芽的傷口,細(xì)心地呵護(hù)著。
綠芽的臉色嬌羞,紅彤彤地臉蛋嘟起小嘴,不過,更多的還是掛著憂愁。
“綠芽,是不是弄疼你了?”
“啊,不,不是。黑山,昨夜之事,我應(yīng)該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這些都不重要,綠芽,只要你愿意,不管是什么時候我都等你?!?p> 黑山妖的話可謂是掏心掏肺,盡收眼底。兩人原來就是要好的好友,黑山妖多少對綠芽是有所了解的。所以,黑山妖照顧起來也是手到擒拿。
這會,敖湃向豬剛鬣瞟出一個眼色,緩步走出房門。
豬剛鬣緊跟其后,并悄悄地關(guān)上房門。
一轉(zhuǎn)身,敖湃就像是等待良久一般,駐站在不遠(yuǎn)處。
看著敖湃的臉色,豬剛鬣看出了端詳,莫非這家伙遇到難題了不成?不過還有他不知道的難題可真不容易。
一臉憨笑地走上前去,豬頭豬腦的樣子禁不住讓人想笑。
可是,敖湃并笑不出來。
“剛鬣,如果有一天,我們兩個不得不分隔一段時間,你能照顧好你自己嗎?”
敖湃突然冒出這句令人覺得詭異的話。
豬剛鬣雖然一副豬頭豬腦的模樣,但是也不傻,一聽敖湃這么說,便看出其中的端詳。
“敖湃,是不是你龍宮里出了什么事情?!俺老豬也隨你一起去就是了!”
“不,不是,剛鬣,我要離開一年。去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修煉?!?p> “修煉?這是好事,就是說,不能帶上俺老豬一起去?”
豬剛鬣又道。
敖湃稍作無奈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知所云。
就在這時,蛟魔王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敖湃,可以走了?!?p> 豬剛鬣的手中現(xiàn)出九齒釘耙,警惕地看著蛟魔王,大喝道:“你想干什么?!”
眼神冷漠,兇煞中散發(fā)著戾氣,死死地盯著蛟魔王。
速度極快,九齒釘耙的牙刃距離蛟魔王的額頭僅有半分之差,稍微一動就能令他破來頭皮,灌出腦漿。
“為何不躲?!”豬剛鬣語氣冷厲,殺機(jī)凜然。
愣了一下,面前的蛟魔王當(dāng)然認(rèn)識豬剛鬣,曾經(jīng)七大圣鬧天宮的時候,蛟魔王所負(fù)責(zé)的地方正是天池,可以說他與天蓬元帥算是老對手了,而蛟魔王的覆海之術(shù)正是敗于他手。
“天蓬元帥,難不成你已經(jīng)忘記我了?”
蛟魔王冷冷地聲音中略帶著一絲嘲諷,眼前這位就是曾經(jīng)大敗自己的天蓬元帥,如今卻是投了豬胎,做了妖怪,混得如此狼狽。
“蛟魔王,原來是你!”
豬剛鬣收起九齒釘耙,挑眉瞟了一眼,“你來這,有什么事情?”
“哈哈哈,天蓬元帥,你可真會說笑,難不成沒事還不能來了?”
“廢話少說,手下敗將,當(dāng)年俺老豬放過你一馬,今日竟敢還來造次不成?!”
豬剛鬣厲聲大吼,沒什么好臉色給他看。
堂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天蓬大元帥,竟然也會落到今日這番地步,實(shí)屬凄慘悲涼。
“敖湃,可以跟我走了嗎?黑山老妖那邊,已經(jīng)安排妥善了?!?p> 蛟魔王哪有閑情與豬剛鬣在此繼續(xù)費(fèi)舌,此行來的目的,就是來帶走敖湃。
“嗯,蛟魔王,既然如此,讓剛鬣安全離開吧?!?p> 蛟魔王扭過頭看著豬剛鬣,眼神中多了一些惆悵。
“天蓬,雖然我們曾經(jīng)是敵人,可我還是希望,將來的日子里,我們有機(jī)會做兄弟!”
說完,蛟魔王變?yōu)橐活^巨大的蛟龍,襲天而去。
敖湃慢慢地走到豬剛鬣身旁,拍了拍肩,語重心長地說道:“剛鬣,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希望再見到你時,我們彼此都已經(jīng)變得足夠強(qiáng)大!”
豬剛鬣錯愕,怎么可能?他有想過有這么一天,可不知道為何來得如此之快。
大張的右手強(qiáng)硬攥緊成一個拳頭,咬著牙,神色稍顯不甘,最后還是硬聲擠出一句:“兄弟,他日,但愿我們還能把酒言歡,再聚桃花!”
說出這句話時,豬剛鬣已經(jīng)是熱淚盈眶,紅彤彤地眼睛溢出淚水。敖湃是豬剛鬣的第一個好友,就如親兄弟手足那般親,突然間說散就散,一時半會還難以承受這個結(jié)果。
沒等豬剛鬣反應(yīng)過來,敖湃便化為巨大的白龍,如同閃電一般沖天飛去,消失在豬剛鬣的眼簾。
敖……
豬剛鬣還沒說出口,敖湃就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最后還是沒有說出這最后的一個字。
咿呀!
房門被打開了,黑山妖從里面出來,第一眼見到的便是豬剛鬣。
“敖湃仁兄走了嗎?”
見不到敖湃的黑山妖不禁開口問道,原來,他是有話與敖湃商量,可不見敖湃,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經(jīng)過黑山妖與綠芽的徹談,最后綠芽決定踏上修行的道途,而眾人之中,只有敖湃是龍族的半仙位,因此,黑山妖想與敖湃攀談修行之事。
“修行?”
豬剛鬣有些驚訝地看著黑山妖。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要知道,修行成仙,那可是易事,沒有基本的神祇,是極容易走火入魔的。況且,綠芽現(xiàn)在只是一只未真正成形的小狐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