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位,此次的驟雨,是北海龍王拯救我們兩川城百姓于水火之中的神水,大伙們不要害怕!”
林更瓊派出所有巡捕門的弟兄,拿出所有的能裝水的桶盛落下的雨水。
“動(dòng)作麻利點(diǎn)。”
這一回,林更瓊嚴(yán)肅地叮囑著每個(gè)弟兄。以免再出什么岔子。
畢竟關(guān)系到了全城的百姓,所以,林更瓊對(duì)此事的重視度是極高的。
“鐘漢,你看管弟兄。我去一下奉道樓看看豬兄?!?p> “沒問題大哥。您就盡管放心地去吧?!?p> 鐘漢笑嘻嘻地說道,對(duì)鐘漢的話,林更瓊一直是比較放心的。
忽然,天空一道青晝劃過,往奉道樓的方向而去。
“天蓬元帥,老龍王攜這逆子前來向您、向全兩川城的百姓懺悔罪行?!?p> 見到惡蛟,豬剛鬣不禁再想起之前在城郊邊的魚腹河所見的惡蛟。此時(shí)惡蛟微微癱跪,因?yàn)樯弦淮蔚谋回i剛鬣的九齒釘耙所造成的創(chuàng)傷,還沒痊愈就被老龍王揪出來賠罪。
“快,快向天蓬元帥謝罪!”
老龍王怒目圓瞪地盯著惡蛟,使他不得不低下頭,聲音小到只有自己聽得到,更像是在喃喃自語,語氣透著幾分冷厲。
“老龍王,他應(yīng)該向百姓懇求,他手上,不知道有多少條無辜的人命。”
“這……天蓬元帥,我們不是說好的嗎?若是讓百姓……那這件事非得被天神所得知。天蓬,老身懇求你,千萬不可能讓人知道?。√炫畎?,這是寶玉瓶,您收好,他日定有作用之時(shí)……”
“老龍王,你還是剩下這點(diǎn)東西,此行惡雨雖然是妖蛟所為,可牽連的是你的侄兒,你最好做好心理準(zhǔn)備。就算俺不說,也不是唯一的辦法?!?p> “老身明白,等陛下龍顏大悅,老身自會(huì)稟告天帝陛下。只求天蓬元帥賞個(gè)臉,放過侄兒這一次?!?p> 這時(shí),林更瓊正好過來奉道樓,只是白天的奉道樓竟然大門緊閉,倒是讓他頗為擔(dān)心。
“豬兄,您在里面嗎?”
“天蓬元帥,老身這就離開?!?p> 北海龍王話音剛落,一道青光閃現(xiàn),瞬間消失在眾人面前。寶玉瓶卻留了下來。
“豬兄,這龍王的意思……”
綠芽站在豬剛鬣身旁,欲言又止。
“綠芽,先去開門?!?p> “好?!本G芽快步來到門前,咿呀一聲,將門打開,豬剛鬣微微屈身,拿起寶玉瓶。
“豬兄,什么時(shí)候喜歡收集古董了?”
林更瓊一臉笑嘻嘻地走近,仔細(xì)打量了幾眼,這么一個(gè)法寶被說成‘古董’。
“林捕頭,這你也看的出是個(gè)古董?”
聽到豬剛鬣所說的話,林更瓊又皺起了眉頭,這這左看右瞧,確實(shí)像似個(gè)古董瓶,比起一般的古董,這寶瓶要略顯干凈利落,通體呈白色,且有奇怪的龍紋圖騰,說是古董,卻沒有任何一點(diǎn)兒老色,成色極為干凈。
“豬兄,這東西,您是怎么來的?”
“打住,這是法寶,哪能是你說的什么古董,懂個(gè)屁啊?!?p> “法寶,這就是法寶啊?!?p> 林更瓊再次仔細(xì)觀摩了寶玉瓶,除了外觀,他再也找不到其它的特點(diǎn)。
“豬兄,這法寶哪兒來的?”
林更瓊不禁多嘴道。
“是……”豬剛鬣的聲音忽然變低,隨后,欲言又止。
“這是老龍王給他的?!?p> 就在這時(shí),門口突然多了一個(gè)人影,眾人并不陌生,因?yàn)?,門前的那個(gè)人正是雪夢(mèng)。
“雪夢(mèng)姑娘,你來了?!?p> 前腳剛踏進(jìn)門,目光快速投向豬剛鬣,聲音漸輕:“你打算真的這么做嗎?”
豬剛鬣沒敢出聲,眼神注視著手上的寶玉瓶,盡管豬剛鬣并非有意,可拾起這一法寶后,竟讓他愛不釋手。他的確需要一個(gè)法寶來提升實(shí)力,像他這種小妖,倘若沒有九齒釘耙的話,只是略勝于一只剛剛修煉成形的妖怪罷了。
不過要是手上有了法寶、神器等等,那么,情況就變得不一樣了。光是手中的一柄九齒釘耙,就能將修煉了五百年的黑蛟龍一擊必殺,在眾妖之中脫穎而出。若是再得一寶,其實(shí)力定然提升不少。
豬剛鬣的臉色略作思慮,一時(shí)沒能回答雪夢(mèng),不過,斟酌片刻,豬剛鬣終于作出了答復(fù):“俺老豬不說也不做,老龍王所留下的寶貝,那就還予他,由俺老豬親手還給他?!?p> 還別說,豬剛鬣雖然長著一副豬頭豬腦的樣子,耍起嘴皮的功夫可不賴,如此說來,只是變相的收下寶玉瓶,至于往后能不能還,那還是個(gè)說不清的事。
“老龍王,難道是昨天見到的那位神龍?”
林更瓊在兩人的對(duì)話中打了腦殼,便問了一句。
雪夢(mèng)不再開口,不過,她的臉色卻極為難看,秀眉微皺,似乎對(duì)豬剛鬣的做法頗有不滿之色。
原來雪夢(mèng)是來到奉道樓是為了再進(jìn)一步了解豬剛鬣的為人,如今看來,豬剛鬣只不過是一只巧舌如簧的豬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