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王玉兒
接著女聲傳來:“葉大哥,你又說胡話,兩位對不起?!?p> 在聽到sorry的一瞬間,白云瞬間炸毛,噌的一下站起來,緊張的看著墻。
隔壁傳來聲響,然后一個男的扶著一個女的走過來,女的說道:“我就王玉兒,這位是葉凡,我倆先來此的,你倆進(jìn)來時,還以為是敵人才躲起來。”
女的蓬頭垢面,看不清楚容貌,但那雙眼睛的靈動,只要一看到,就會讓你難以忘懷。男的短發(fā),樣貌俊朗,身子高大,眼神中正平和,就是看上去有一點(diǎn)不協(xié)調(diào)。
燕魚點(diǎn)點(diǎn)頭,剛想說話,就見白云眼光緊鎖男的,忽的想到爹爹要把她許配給對方時,對方拒絕的畫面,心中突的升起一股不可置信的想法,隨后強(qiáng)忍著探究的欲望,對著兩人問道:“那是我們打擾了,我們這就走?!?p> “姑娘且慢?!蓖跤駜簭膽阎刑统鲆粋€瓷瓶,說道:“你現(xiàn)在不便,更何況同是天涯淪落人,又都有一個對手,完全無須如此。”
葉凡說道:“我們也被寶樹教追殺,所以你們放心吧。”
認(rèn)真看著兩人,燕魚腦海里一道靈光,恍然大悟:“原來是你們偷的寶樹經(jīng)?!?p> 王玉兒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是我偷的,葉大哥是救我的俠士,受我拖累。我這有瓶解毒藥,應(yīng)該可以解皈身散的毒,你可以試試。”
燕魚說道:“我中的是寶樹教最新研制的皈身散,藥性還不知如何,所以你的藥這可能不起作用?!?p> 王玉兒一聽,有點(diǎn)訝異,說道:“那這可就難了,這藥是葉大哥尋來的,可以稱得上是靈藥,我用它解去了喚靈丹的毒,想來對皈身散有效的?!?p> 想到現(xiàn)在自己根本全身不能動彈,白云也不會絲毫武功,是個三等殘廢,再看對面兩人,雖然女的受傷,但收拾白云應(yīng)該沒有問題的,要是再加上男的,對方根本沒有算計(jì)的必要,于是說道:“那就謝過兩位,白云?!?p> 白云上前接過丹藥,喂燕魚服下。
王玉兒說道:“真是很抱歉,你們是受我牽連?!?p> 燕魚說道:“這不就是江湖嗎,無須歉意?!?p> 王玉兒又道歉。
兩人來來回回幾次,白云看的眼角直抽,他完全沒想到一向冷艷的大師姐竟然有這一幕。
雙方試探完,見對方真的沒有什么算計(jì),燕魚這才好奇問道:“你是如何從寶樹教盜到寶樹經(jīng)的,要知道寶樹教可不同與其他六派,三百年來,根本沒人能完成這個?”
“噗嗤~”
一直不作聲的葉凡突的笑出聲來,而王玉兒卻是瞬間臉紅了。
燕魚一看就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連忙補(bǔ)救道:“是我唐突了,對不起對不起?!?p> 擺擺手,王玉兒雖然臉皮泛紅,但還是說道:“沒關(guān)系,也沒什么不可說的,估計(jì)過一段時間,你也會知道。”
說完,看著燕魚和白云的一臉好奇,葉凡的似笑非笑,即使以她的臉皮,想到自己做的事,現(xiàn)在想想也是羞恥不已,便說道:“我是用易容術(shù)、縮骨功,以及畫皮法混進(jìn)去的?!?p> 她說的含糊,但旁邊的葉凡卻是一點(diǎn)面子都不給,再那吭哧吭哧的偷笑。
燕魚和白云也是有眼色,知道人家說到這就夠意思了,詳細(xì)的也不適合繼續(xù)打聽。
他們是放棄了,可是王玉兒看葉凡的樣子,干脆的自暴自棄,說道:“能偷到的方法很簡單,我先用畫皮法,畫了張虎皮,再運(yùn)轉(zhuǎn)縮骨功化成虎形,加上易容術(shù)簡直毫無破綻。變成老虎,之后找到寶樹教的圣女,假裝被她馴服,之后再趁機(jī)偷了寶樹經(jīng),畢竟誰會防一只老虎呢!”
what?
白云腦子里全是問號。
但畫面感瞬間有了,同時腦子里對畫皮的固有觀念,瞬間被沖刷掉,陰損恐怖什么的全都消散退去,只剩下一只老虎形象。悄悄打量一眼王玉兒,感嘆一下這姑娘簡直骨骼清奇,她是怎么想到這招的?
燕魚也好不到哪去,感覺三觀盡碎,武功的新世界大門就此打開。
王玉兒說出之后,狠狠瞪了一眼還在偷笑的葉凡,又想到對方看光了她的身子,沒辦法當(dāng)時披著虎皮,又不能在里面加進(jìn)衣服,退去虎皮時裸著身子恰被對方撞個正著,隨后兩人打斗,才引來寶樹教的人,想到這于是更羞惱。
葉凡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同時還對著白云和燕魚眨眨眼,說道:“你們能想想我當(dāng)時看到一只老虎,嘴里銜著本書是什么感覺嗎?簡直和小說畫本里一樣,以為是神仙圈養(yǎng)的異獸,真的好生激動,跟在后面想去見見神仙,看看能不能學(xué)個仙法?!?p> 請問,在荒野山林看到老虎嘴里銜著本書,你會想什么?
十個有八個,恐怕都想跟在后面看看。
還不等兩人接話,就聽王玉兒說道:“所以你偷偷摸摸的把我看的清光是吧!”
白云瞬間睜大眼睛,有瓜吃。
燕魚也是,同時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葉凡,宛如看個淫賊。
正在笑的葉凡,瞬間麻爪,對著王玉兒小聲陪著笑道:“不是已經(jīng)說了嗎?我會負(fù)責(zé)的,這就帶你回家見父母。”
“呵呵!”王玉兒戳破他的話:“留書一封,孤身離家十一年,我要是有你這個不孝子,直接打死就是。這種人我可不敢嫁,要是真嫁了,你再留書一封。我要是沒孩子還好,起碼還能找戶人家嫁了,但要是有孩子,那可怎么辦!”
葉凡不說話了,他恨自己為什么多嘴,把這事說出來。他在外十一年,其實(shí)許多次都為年少輕狂悔恨不已,但越是悔恨,就越是堅(jiān)持,不是因?yàn)閴粝牒托拍?,而是羞恥。心里多次發(fā)過誓,只要稍微有點(diǎn)成績,就回家。但直到他徒步饒星球一圈,都沒有做出大事,可到了西域又茫然不已,隨后遇到王玉兒,接著被一路追殺,越接近京都,他越是茫然和怯懦,王玉兒也是看出,所以或明或暗的開解,可惜見效甚微。到此時,她也只能反其道而行之。
如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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