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校長曲世恒(三)
林山他們回去后校長辦公室果然來了新的客人,一身深藍色西裝使男人本就筆直的身體更顯修長,平靜的表情中更多的是從容。
二樓的前臺接待看到男人后連忙迎上去恭敬的說道:“楚先生樓上請,我為您帶路。”男人點頭笑了笑,美女前臺將男人送到三樓就下去了,如果此時羅闌在場的話定會感覺這個男人似曾相識,沒錯,那天的黑衣西裝男正是今天的楚先生—楚寒江。
辦公室內(nèi),曲世恒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踱步,不時的停頓一下又搖了搖頭,好像否定了幾個不可行的辦法。
楚寒江敲了敲門說:“曲校長近來可好?。俊鼻篮懵牭竭@個期盼已久的聲音立馬欣喜的推開一半專門說:“哎呀楚先生!可把您盼來了!”
說完把楚寒江請到了屋內(nèi)的沙發(fā)上,把燒好的熱水倒進面前精致的茶碗中,又雙手遞給他。楚寒江接過茶碗說:“聽聞曲校長遇到了難解決的麻煩,今日特來和曲校長一探究竟?!?p> 說完泯了一口茶然后將茶杯放在茶幾上。曲世恒下意識的搓著雙手說道:“哎呀,這個…這個…”楚寒江說:“既然曲校長有難言之隱,我也不便再問,只能請曲校長好自為之吧?!?p> 說完就要起身,被曲世恒慌忙攔住說:“楚先生楚先生,您誤會了!我不是有難言之隱,只是…只是…怕說出來被先生恥笑啊?!?p> 楚寒江搖了搖頭說道:“我豈是那般落井下石之人,曲校長放心,我楚某定不會看曲校長笑話的?!鼻篮泓c點頭說:“那我就丑事外揚了”說完便和楚寒江講述起了事情的經(jīng)過。
羅闌本是學(xué)校學(xué)生會文藝部部長,由于能歌善舞甚得老師們賞識,學(xué)校有什么活動或者上級領(lǐng)導(dǎo)來視察的時候,都需要她出幾個節(jié)目給學(xué)校爭光。
作為校長,學(xué)校有這樣出色的學(xué)生,他除了臉上有光外,也對羅闌心生歹意。那天他以工作的名義想使羅闌就范,沒想到羅闌誓死不從卻還被他得手。
其實這種事曲世恒不是第一次做,以往這樣也就半推半就過去了,回頭分配了工作自然也沒人回來找他麻煩??蓻]想到羅闌性子如此剛烈,到辦公室主動找他的時候,他就察覺到羅闌不可能輕易屈服的。
看著羅闌一只背后的手,她以為羅闌頂多拿著手機錄音來了,沒想到搶過來后才發(fā)現(xiàn),玻璃瓶上赫然標(biāo)注著硫酸。
于是曲世恒覺得自己多年的權(quán)威被反抗,大大刺激了他那可憐的自尊心,他一不做二不休,反手殺了羅闌。
他把監(jiān)控關(guān)掉,讓二樓的保安推著垃圾箱把羅闌裝進去,趁著夜色一起推到水房,把羅闌的尸體投入到浴池的水箱之中。
本以為事情天衣無縫,想著泡個一年半載趁著皮膚被泡爛再投入一些硫酸徹底燒化就大功告成,沒想到半年多過去了,竟突然冒出一個小子自稱是羅闌的男朋友,手里還是羅闌的遺書,開口就是五百萬,所以一時也沒有了辦法。
楚寒江思索著點了點頭道:“曲校長的意思是明哲保身?”曲世恒答:“那是自然啊,否則這是掉腦袋的事情啊,我這條命無論如何都得保住啊?!背瓎枺骸笆裁磿r候交易呢”曲世恒說:“我說七天,那個小子不同意,只給我三天時間,也就是明天了。”
楚寒江說:“錢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曲世恒說:“錢沒有問題?!背c點頭。見楚寒江沒再說話,曲世恒連忙說道:“您的本事我是清楚的,當(dāng)年若不是請您畫的鐘馗像,我這些年恐怕連個安穩(wěn)覺都沒有!這也是實在沒了主意才求助與您,求楚先生救命!只要解決了那小子!這五百萬我定雙手奉上啊楚先生!”說著跪在了地上要給楚寒江磕頭。
這種人就是這樣,用著你的時候你就是爺,完全忘了自己往日高高在上難為別人的時候,但在楚寒江看來,這不過是一條搖尾乞憐的狗罷了。
楚寒江單手扶住要磕頭的曲世恒道:“你這是干什么曲校長!這個忙我肯定幫,你快快請起快快請起?!鼻篮懵牭匠@樣回答,心也放到了肚子里,臉上依舊是那副可憐模樣。
楚寒江說:“明日你照常工作,給我找一個能看到你辦公室的教室,我明天會在哪里助你一臂之力?!鼻篮闱Ф魅f謝,說完立刻打電話叫人安排教室,安排好后又親自送楚寒江到教室,
楚寒江安慰道:“曲校長放心,明日一切好說。”曲世恒拱了拱手說:“那就拜托楚先生了。”楚寒江點點頭。
曲世恒走后,楚寒江開始著手準(zhǔn)備自己需要的工具。古董銅鏡,陰年陰月女死胎一個,抗日時期的鬼子指揮刀一把,稻草人一個,紅繩一根,鱉甲一個,銅錢七枚,紫銅盆一個,尸油少許。
楚寒江準(zhǔn)備工具的時候,林山也沒閑著。林山晚些時候溜到學(xué)校水房外找羅闌,羅闌應(yīng)聲而出。林山說:“想過明天會發(fā)生什么嗎”羅闌搖搖頭說:“沒有,不過對明天的報仇我很期待?!?p> 林山說:“鬼是沒有實體不能殺人的。”羅闌說:“嗯,我知道,但是你既然答應(yīng)幫我了就一定有你的辦法。”林山笑笑說:“如果明天你控制不住怒火,選擇魂飛魄散和他同歸于盡我也沒有阻攔的辦法。但是如果你從心里化解了自己的這個結(jié),那么我會超度你使你進入輪回再次投胎。”
羅闌說:“不想那么多了,林大哥,你也別勸我了,聽你說完我也知道,可能明天之后我就不存在了。
其實,我現(xiàn)在只覺得對不起我的父母,我的沖動使他們永遠活在悲痛中。還有,我要和被我嚇到的那幾個男生道歉,是我報仇心切聽信讒言才對他們造成那么大的影響?!?p> 林山說:“好,我會替你轉(zhuǎn)達的?!绷_闌說:“林大哥,用我寫遺書嗎?”林山說:“走吧”說完步行至附近的賓館。林山的車氣場太強,車內(nèi)也有經(jīng)文和法器,所以羅闌實在不便上他的車。
開好房后林山買了筆和本,到房間從口袋掏出一張符:“萬物存有因,今日結(jié)惡果,至此現(xiàn)真身,來訴生前苦,此咒即已出,速速來訴苦,如若心懷惡,魂散一刻后,急急如律令,現(xiàn)身!”
羅闌終于在此后有了實體,她摸摸了自己被硫酸腐蝕的臉,難過的皺皺眉,而后問林山:“林大哥,我現(xiàn)在這樣你害不害怕?!绷稚街蹦械恼f道:“還行,見得多了就不怕了?!?p> 羅闌嘆了口氣坐在桌子旁拿起筆,林山說:“不用寫遺書,給你父母寫封信吧,也許這是你們最后的交流機會了?!绷_闌哭了出來,卻沒有眼淚,只能用力的點點頭。
林山收好羅闌寫的信就離開了賓館,叮囑羅闌在沒有實體后再離開,羅闌應(yīng)允,林山也投入到明天的準(zhǔn)備當(dāng)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