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了土豆,下意識的看了一下,這些土豆都是好的,沒有發(fā)青也沒有發(fā)芽。
一頓操作下來,土豆就煮好了,他拿出了客廳,滿意的吃起來。
他一下子皺下了眉頭想:“為什么我突然會對土豆,產(chǎn)生不一樣的情愫呢?”
他想了一下,覺得這件事情,越發(fā)的不簡單,雖然說案件不涉及Ghost,但是獨孤修面對真相的渴望,卻從未停止過。
吃完后,還是三點多,按耐不住的獨孤修向著萬安心里大學(xué)跑了過去。
他來到,那天莫福死去的那個出租屋附近,當(dāng)他來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四點多了。
深夜的這里顯得一片沉寂,就像在黑夜中的死亡地帶一般,不時一陣風(fēng)吹過來,獨孤修裹了裹身子。
在這炎熱的夏天中,居然感覺微微泛冷。
他順著街道一路走去,突然他看到一個影子,在垃圾堆旁,不知道干什么,不時還發(fā)出咬碎骨頭的聲音。
獨孤修看到這里,瑟瑟發(fā)抖,加上微風(fēng)吹拂,他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一個餓死的鬼,骨瘦嶙峋,臉部全都是被骨頭撐破的樣子,翻白的眼珠下,布滿了鮮血。
他慢慢的向著,那個垃圾堆旁的人走去,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那個人猛然回頭,果然滿臉都是血,和他想的基本一樣,手中還拿著人的斷手,斷手上流著鮮紅的血液。
他沒來得及理會獨孤修,嘴里咬著一根手指,他就這樣直直的盯著獨孤修,嘴角微微一笑。
他遞出了手中被咬碎的斷手,獨孤修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另一只手,是被活生生掰斷的。
那人弱弱地對著獨孤修說:“來一根嗎?”
獨孤修臉上布滿了恐慌,突然一聲大叫,一下子又回到了現(xiàn)實,他依舊站在那里,只是垃圾堆旁邊,依舊有著那個咬手指的身影。
他慢慢地走向那個身影,拍了一下那個人的肩膀,那人猛然回頭,天啊~
果然很瘦,不過也沒有想的那個樣,是一個老人,瘦小的臉上,是花白的頭發(fā)。
“老爺爺,這么早就來這邊了?”獨孤修問著。
老爺爺臉上洋溢出一片笑容,他笑呵呵地說:“年輕人啊,現(xiàn)在這年頭,你來晚一點,垃圾都被人搶光了。”
獨孤修笑著點了點頭問道:“老爺爺,你認(rèn)識一個叫莫福的人嗎?”
聽到這句話,老爺爺突然臉就沉了下來,帶著難過的聲音說:“認(rèn)識,以前總是和我搶垃圾,我還經(jīng)常和他吵,沒想到他是個好人啊,現(xiàn)在想想都后悔?!?p> 說完老爺爺似乎也變得很難過,在那里唉聲嘆氣起來。
獨孤修也露出了深感遺憾的表情說:“你知道,他有什么仇人嗎?”
老爺爺想了想,搖了搖頭說:“不,不會有,他就是個軟柿子,別人怎么說他,他也不會還嘴的。”
“好人啊,好人!”
老爺爺依舊在那里嘆息著,聽到這里獨孤修也開始懷疑自己。
“難道這一切,真的是巧合嗎?”
獨孤修告別了老爺爺,在街道走了起來,一陣火光,吸引了獨孤修的注意。
他跑了過去看了一下,大概有三十人左右,他們圍成了一個圈,坐在那里。
顯然是為了莫福的死,在祈禱著什么,因為他們身后有著一條白色的紙,上面寫著:愿天堂沒有土豆!
看到這里,獨孤修差點噴了出來,這是哪門子的追導(dǎo)詞。
他瀏覽了一下他們所有人,在火光上他們臉上都能看得很清楚。
雖然那個白色的紙上寫著的字有點尷尬,但也能看出來,他們都是挺真誠地對待莫福。
“故人曾經(jīng)說過:“心有疑惑不解,便是真相依舊不明!”
獨孤修后面?zhèn)鱽砹艘粋€聲音,聽到這個聲音獨孤修一下子就知道了,是龐統(tǒng)。
獨孤修轉(zhuǎn)過身,看到龐統(tǒng)就站在他的身后。
“大晚上的,你來這里是為了什么?”獨孤修問道。
“和你一樣!”龐統(tǒng)淡淡地說道。
這時候,獨孤修臉上露出點欣慰,聽到龐統(tǒng)這句話,最起碼證明了,不是自己認(rèn)為這么多巧合碰到一起,真的會是巧合。
即便他猜測是有錯的,還有這個才子陪著他墊底,感覺就還行。
“哪里錯了?”獨孤修問道。
“花瓶,曼陀羅,出現(xiàn)在了不該出現(xiàn)的地方!”龐統(tǒng)向著獨孤修走去,邊走邊說。
這個也是獨孤修一直都百思不得其解的原因。
首先一點,莫福一生樸素,節(jié)省,也不可能會為了好看,而去買花瓶和曼陀羅作為裝飾。
“有沒有可能,這只是他撿的?”獨孤修摸了摸嘴唇,猜想道。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但是你覺得,這么亂的房間里,擺放裝飾品,它的價值何在?”
獨孤修這時候才正眼看過龐統(tǒng)那里去,不看不發(fā)現(xiàn),一看,哎呀,還真挺帥的。
起碼他說的話,確實也是獨孤修一直疑惑的,他們一直等到天亮了。
這時候零零散散有著幾個小攤已經(jīng)在學(xué)校門口旁邊擺起來了。
龐統(tǒng)帶著獨孤修來到了一家瓷器店門,這時候獨孤修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一看:林老虎!
肯定是林詩樺來到了他家里,想為獨孤修做早飯,卻發(fā)現(xiàn)他沒在那里。
獨孤修接了電話,手機里傳來了林詩樺的聲音問:“大晚上,不回家,去哪里混了?!?p> 獨孤修看了一眼龐統(tǒng),強大的人面前,怎么能表現(xiàn)出弱小來呢,他挺直腰桿,這次他決定了,硬撐,也不打算解釋。
他帶著笑臉,彎下了腰,弱弱地說道:“在,在萬安大學(xué)門口查案呢?”
那聲音卑微的,龐統(tǒng)在一旁都忍不住想要笑起來。
“查什么案,大晚上的!”質(zhì)疑的聲音依舊從手機里傳來。
這下獨孤修的臉,真的丟到萬安大學(xué)門口來了,無奈的他只能弱弱地回答道:“真的,真的,不信你過來!”
說完,獨孤修看著一旁的龐統(tǒng),都笑的合不來嘴了,他再次挺直腰桿說:“笑什么,查案!”
等了很久的他們,才等到了瓷器店的老板來。
老板看到他們兩個,笑呵呵地問道:“兩位這么早啊,想買點什么?”
獨孤修拿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那個花瓶和曼陀羅一起的圖片。
“你們這里有這種花瓶嗎?”獨孤修問道。
老板看了一下,依舊擺著笑臉說:“有的,有的,不過就......”
看到老板支支吾吾的,獨孤修接著問:“就什么?”
“就是比較貴,一千五百塊錢一個,不知道兩位,想要多少個呢?”
一千五百塊,獨孤修的眼珠子都瞪大了,只是知道這個花瓶好看,沒想到啊,還好貴。
看到獨孤修的表情,老板一下子拉下了臉,沒有理會他們,直接開了店門。
獨孤修看到這里說:“這,這這是怎么了?”
“來自對窮人的鄙視!”龐統(tǒng)也不忘多帶一句。接著說:“老板,給我來一個?!?p> 老板瞬間回頭,這臉變得比天氣還要快,又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說:“好好好?!?p> 老板拿出了花瓶,獨孤修看了一眼,確實一摸一樣。如果說這個花瓶這么貴,那么這一切更加說不通了。
沒有人會扔掉那么貴的花瓶讓莫福去撿,看到這里,獨孤修更加確實,莫福的死絕對不會是意外身亡,而是謀殺。
“這個花瓶,還有誰買過最近!”龐統(tǒng)拿著花瓶,看著向老板問了一句。
老板指著花瓶說:“哎,就這個啊,本來店里就只有兩個,因為太昂貴了,也不好賣,有一個被何風(fēng)蘭買走了?!?p> “何風(fēng)蘭是誰?”獨孤修著急的問了一下。
“哦,她啊,出租屋的包租婆!”老板指著莫福出事那棟出租屋說著。
這下獨孤修就激動起來了,這無疑是一個莫大的線索。
他們兩剛出店門,林詩樺就趕到了,看到獨孤修和龐統(tǒng)一起的她,一臉詫異。
龐統(tǒng)把花瓶拿給林詩樺,林詩樺也不經(jīng)意的接著了。
“送給你了!”龐統(tǒng)說完,向著出租屋的方向過去了。
林詩樺拿著花瓶,一臉懵圈的呆在那里,心里一萬個發(fā)生了什么。
獨孤修也跟著龐統(tǒng)的步伐,當(dāng)然懵完圈的林詩樺也追了上去。
他們來到了出租屋的二樓,一個女人正在那里吃著早餐,因為那里寫著,租房登記處,這人極有可能就是何風(fēng)蘭。
“請問你叫何風(fēng)蘭嗎?”獨孤修問道。
看到他們?nèi)齻€人一起來,兩個男的,一個女的,何風(fēng)蘭一臉嫌棄的說,“是,租房大間的,才能住三個人,不然免談?!?p> 林詩樺聽到這句話,就來氣了。她拿出警察證說:“警察辦案,配合點。!”
何風(fēng)蘭看了林詩樺的證,突然就緊張起來了,她站了起來說:“原,原來是警察啊,有什么事嗎?”
獨孤修看著何風(fēng)蘭,有一種莫名的面熟感,卻又想不起來了。
這時候,上班的人都紛紛的從樓上下來,看到獨孤修他們?nèi)?,有點驚訝,卻也沒有多少,只是很平淡的,又繼續(xù)上班去了。
一路走來了幾個人,有上樓的,有下樓的,他們就這樣正常的生活著。
可獨孤修看著他們,都有一種面熟的感覺,就是怎么也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他也只是想了一下,于是拿著圖片問:“這個花瓶你認(rèn)得嗎?”
何風(fēng)蘭看到這個花瓶,似乎也有點不淡定地說:“認(rèn),認(rèn)得,這個之前是我買的,我就放了一下到門外,突然就不見了,也不知道是哪個人,把他偷走了?!?p> “偷走?”龐統(tǒng)反問了何風(fēng)蘭一下。
“對啊!”何風(fēng)蘭肯定地回答道。
獨孤修看了一下四周,這里不僅破舊不堪,還十分陳舊,監(jiān)控攝像頭完全沒有一個。
聽到這里的他們,也是很無奈,現(xiàn)在留給他們的線索就是,偷走那個花瓶的人,如果不是莫福,那么就會是兇手。
在這個無跡可尋的條件下,他們把莫福房間的花瓶拿走了。
“魯莽!”跟著來的龐統(tǒng)說了一句,也沒向著誰說。
獨孤修怎么可能不知道,林詩樺剛才氣急之下,拿出了警察證,如果以別的身份問,或許還能得到不一樣回答。
現(xiàn)在線索又被縮小了,對整個案子的偵破難度就增加了。
“這是我們的作風(fēng),不夠能力,也可以離開!”獨孤修淡淡地對著龐統(tǒng)說。
龐統(tǒng)微微一笑說:“護短歸護短,人身攻擊就不對了!”
“抱歉,這也是我的作風(fēng)!”
龐統(tǒng)看著獨孤修,也說不出話來,就靜靜地看著他裝逼。
說完獨孤修讓林詩樺拿著花瓶回去,看一下能不能找到指紋。
林詩樺顯然是什么都沒聽懂,就像神仙說話一樣。
她拿著花瓶就先一步離開了,這時候龐統(tǒng)也沒打聲招呼就想要走。
獨孤修想了一下,自言自語地說:“曼陀羅,對!”
“還算能救!”龐統(tǒng)聽到獨孤修的話,留下了這一句,就離開了。
獨孤修一路上問了好幾個人,才知道這附近唯一的一間花店。
這時候李勇和張宇從獨孤修背后走來,大喊一聲:“師傅。”
獨孤修一臉無語,剛送走個瘟神,又來兩個礙眼鬼。
李勇跑了上來,帶著笑臉問道:“師父,這是要去查案呢,還是找郭教授?!?p> 獨孤修瞪了他一眼說:“郭教授在學(xué)校里,你們想找就找,別來煩我?!?p> “師父此話便不對了,我們來,自然是來找?guī)煾改??!睆堄钫f著。
左一句師父,右一句師父,獨孤修聽著就來氣。也不想理會,就向著花店走去了。
張宇和李勇哪里肯掉隊,也都跟著過去。
獨孤修來到了花店,這里一個很大的招牌吸引了獨孤修的注意。
那里寫著:今天特價花,品紅玫瑰,一律一塊一,賣完即止。
獨孤修走進了里面,琳瑯滿目的花種類,讓獨孤修眼都看花了。
他左右看了一下,也沒看到有曼陀羅花,就去了前臺問了一下,站在那里的美女。
“美女,你們這里有曼陀羅嗎?”
聽到這句話,美女似乎想了一下,好像一種忽然明白的感覺說:“先生,您說的是不是羊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