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病,”似是輕嘆,尚且?guī)е稽c兒說不上來的寵溺,付羨白清了清嗓子,“至于我想做什么……小朋友,我昨天就已經(jīng)跟你說過了呀,我看上你了。”
蘇盛?。骸啊?p> 你看上我了?
看尼瑪呢。
秉承著社會主義的良好修養(yǎng),蘇盛潯紅著耳朵黑著臉,眼睛直接翻出了一記白眼,卻難得能忍住不說一個帶臟的字兒,“池羨,你贏了我,按照競技場上的規(guī)矩,我輸了就是輸了,我認。但你這操作我實在弄不明白,你也沒道理啊,怎么,是贏了之后,上趕著來羞辱我嗎?”
“羞辱?”付羨白怔了怔,連忙道:“我哪里敢有這個意思?我是不是冒犯你了?”
蘇盛潯深吸了一口氣,怒火直沖腦門,“池羨,你給我……”
滾!
CTL-池羨:“沒記錯的話,TYK跟CTL就只有地鐵三號線的三站距離?!?p> 嗯?什么玩意兒?
一個‘滾’字被迫堵在嗓眼里,對方的聲音緩緩而來,如沐春風般的,“抱歉,是我沒分寸,冒犯到你了吧?小朋友,我不是來羞辱你的,非要說的話,我簡直是想要將你……”說到這兒,付羨白稍稍停頓了一下,緩和了一下情緒,才接著道:“我看不得你受欺負,明白嗎?”
我看不得你受欺負,明白嗎?
今夕何夕,時光好像在那一瞬倒流。
蘇盛潯瞇了瞇眼,不至于被對方的一兩句話惹得意亂,相反的,尚且更清晰了一點兒。心里的那個念頭越來越?jīng)坝?,翻涌著,叫囂著?p> 沉默幾秒,蘇盛潯深吸了一口氣,忽然道:“池羨,我們以前,認識嗎?”
可以說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但在問出這一句話的那一刻,蘇盛潯還是感覺到了心跳有短瞬間的停滯,咯噔了一下,染上了意會不明的情緒。
午夜夢回般,昨夜那個不堪啟齒的夢縈繞心頭,千絲萬縷地纏著她,勾著她。
“為什么這么問?”
她心思很亂,以至于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付羨白也怔愣了一瞬,這會兒說話的語調(diào)里也染上了一點緊張和之前沒有的興奮。
“就當是我沒睡醒吧,”事實上,蘇盛潯的臉上已經(jīng)漫上了幾點羞紅,話語過后,她掩飾性地輕咳了兩聲,“我只是覺得,你跟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p> 只是像嗎?
一句話,登時就讓付羨白那帶著一點緊張期許的神色變得明媚起來——他的小孩兒,好像并沒有忘記他。
嘴角肉眼可見地開始上揚,眉梢輕挑,付羨白抬手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金絲眼框,語氣里更是帶了方才沒有的滿足和試探,玩味兒很重,不著調(diào)的,“像誰呀?小朋友,我該不會是像你小時候調(diào)戲過的一個小哥哥吧?”
他們之間到底是誰調(diào)戲誰,付羨白心里自然跟明鏡兒似的,但他這會兒不著四六地顛倒黑白,說過后,原本以為這茬就這么過去了,沒想到他的小朋友卻直接給他了一個意外驚喜。
蘇盛潯的笑聲很好聽,細細柔柔的,絲毫沒有懟人那時候的氣盛,有的不過是溫柔繾綣,連帶著說話的語調(diào),似乎都變得那樣輕柔卻又很清晰,似是耳邊呢喃,“嗯,你確實像我以前調(diào)戲過的一個小哥哥,不過,”蘇盛潯笑了笑,幾點笑聲傳入耳朵,聲音壓得很低,是很明顯的在撩什么的意味,“他也許……,沒你那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