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蘇盛潯不想承認(rèn),有那一瞬間,蘇盛潯就是覺得……
自己的心猛地跳動了一下。
溫溫?zé)釤岬?,情緒說不清,道不明。
垂了垂眼,蘇盛潯提溜著拖把朝后退了一小步,也不敢看付羨白。直覺告訴她,此時她要是敢抬眼看他一下,那景象絕對不是她想看到的。
那就……
還是跑為上計好了。
趕在氣氛變得更加奇怪尷尬且曖昧之前,蘇盛潯將握著拖把的手指一松,拖把就順勢朝著流理臺倒了過去。
至此之下,蘇盛潯眨眨眼,也不掙扎了,點點頭,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說著話,一邊擺擺手掩飾尷尬,麻溜兒地就朝著餐廳的方向走,“那就只能辛苦羨哥了?也怪我,這手不能扛肩不能提的……我去把空調(diào)打開?!?p> 說著,蘇盛潯三步并作兩步,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了災(zāi)難現(xiàn)場,走到餐廳時,這小朋友還長舒了一口氣,抬起手在自己的心口上輕輕拍了拍。
殊不知,其實廚房跟餐廳也就那么一點點的距離。
門也沒關(guān)上,她所有的小動作,都能被付羨白收入眼簾,看得一清二楚。
嘖,特別是那個喘著氣,像是躲過了什么折磨之后的慶幸模樣。
而且……
什么叫手不能扛肩不能提?這確定沒反過來么?
搖了搖頭,付羨白止不住在心里念叨了一句‘我有那么可怕么’,便十分認(rèn)命地開始了正式的忙活。
他一個人獨居國外,哪怕學(xué)校與家里的距離沒有很遠(yuǎn),但他還是在外面自己租了個單間。生活起居全是他自己料理,眼下做飯燒菜什么的更是得心應(yīng)手,行云流水。
十分鐘后,付羨白手里捏著一個小玩意兒,從廚房走出來,站在了蘇盛潯的身后。
蘇盛潯不算什么特別敏感的人,但一個人就這樣站在她身后,而且是沒收斂動靜的那種,她實在很難不察覺——
但她也只是察覺了,并沒有回頭看他。
于是,她那白皙又纖長的脖頸,在付羨白那溫柔又灼熱的注視下,很沒骨氣地泛起了一圈一圈的雞皮疙瘩。
明明已經(jīng)開了空調(diào),說不上熱,可蘇盛潯覺得,那股目光就像火,一點點地灼著她。
冷熱交替,讓她心里涌起了不可言喻的微妙感覺。
好在,付羨白也沒有非要一直盯著她,看下去的意思。十幾秒后,笑聲從她身后躍起,付羨白的手朝前伸了伸,掌心微張,手心里躺著的,是一塊兒包裝很可愛,面積很小巧的巧克力。
平常人看了大約覺得沒什么,但蘇盛潯看清了包裝后,眨了眨眼,眼睛不自覺地就泛起了一點兒酸意——
緊接著,付羨白的聲音那樣好聽,一字一句,每一下都是朝著她心底打過去的,不疼,相反的,還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暖。
“來的時候想著,都八年了,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但我記得,你以前還挺喜歡吃巧克力的?而且還偏愛甜的那種?,F(xiàn)在看見了就忍不住想要給你帶,只是……”
付羨白盯著自己手心的那塊兒巧克力,是笑,但笑意已經(jīng)染上了方才沒有的情緒,“只是不知道,你現(xiàn)在還喜不喜歡了?!?p>
我有點綠
正解在這里,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小彌兒說錯了,緊張到死的那種環(huán)境下慌不擇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