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
溫柔繾綣,大抵不過如此。
但還是在蘇盛潯的心里蕩漾起了那么一點點細小的波瀾涌動。
擁抱……這種事情,別說是付羨白,就算是普通隊友,好像也免不得會有這樣的接觸。
只是如此嗎?
一顆心明顯在付羨白說出這樣‘體貼’的話語時落了地,但很快,又免不得止不住地有些失望了——
我都這樣了,你也就只想來一個擁抱而已嗎?
可太虧了。
情緒復雜且明滅,以至于蘇盛潯沒什么多余的心思去觀察眼前的人。付羨白在說完那句話后,先是盯著她看,而后,便在她沒什么回應的時候,忍不住將手往前挪了挪,手指觸碰到了她的臉。
指腹很熱,蘇盛潯臉上的溫度卻因為空調(diào)的緣故顯得有些冰冷——可在觸碰上去的那一瞬,蘇盛潯錯愕之余,就是覺得自己的臉像燒起來了似的,燙得傷人。
白皙的臉在那一刻瞬間泛起了不自然的紅色,連帶著耳根,也出現(xiàn)了異常的爆紅。
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呼吸再次急促,連同心跳,就像是一個樂隊在演出那般,像鼓點,像節(jié)奏,夾雜著,激烈著。
唇在下一秒被蘇盛潯輕輕咬了咬。
也是因為這個動作,惹得付羨白那原本就極力克制著的情緒,理智在瞬間崩塌,潰不成軍——他就是想不做人,就是想……欺負她。
那又怎樣呢?都已經(jīng)是這種程度了,昨天晚上自己給足了面子,做足了君子的模樣,難道到了現(xiàn)在,就連碰一下,要一個擁抱,都不能夠了嗎?
沒有這個道理。
蘇盛潯泛紅的臉在勾著他,耳根也是,凌亂的呼吸亦是。
不想忍了。
那一刻,付羨白那幽深的眸子稍稍瞇起,盯著蘇盛潯看時依舊溫柔,可眸底帶著的,還有微不可查的霸道,放肆,想要掠奪。
她這么乖,乖到讓人只想欺負她。
已經(jīng)十八了,還忍什么呢?
叫囂著,侵蝕著的,付羨白覺得自己的理智潰不成軍,那只觸碰過蘇盛潯臉頰的手熱度依舊。
往下挪,終于,手指觸碰到了蘇盛潯的肩膀,下一瞬,他的手扣在了蘇盛潯的肩上,力道緩緩加重,讓她掙脫不得,卻也絕對不會疼。
他用了巧勁兒,嘴角微勾,憋到紅了眼,卻依舊舍不得讓她疼。
也就只是……抱一下而已。
目光撞在一起,蘇盛潯有些怯,眼眶依舊泛紅:“羨,羨哥,只,只是抱一下而已,喂……!”
抱一下?
不可能的。
或者說,當然可以是抱一下。
但具體怎么抱,尺度到哪兒,可就由不得蘇盛潯說了算了。
也不知道付羨白到底用了什么奇怪的力道,在他的手握上蘇盛潯的肩膀時,蘇盛潯立刻就覺得自己軟得跟水一樣,別說掙扎,就是力道都使不上半分。
任人宰割,估摸著就是現(xiàn)在這幅情景——
付羨白是在忍,忍得辛苦至極。
此時,他一只手搭在蘇盛潯的肩上,稍稍用力,強迫小朋友軟在他的懷里,而后用另一只手將人圈禁,不讓她動彈半分。
那聲音低啞得像是越過千山萬水,掙扎著,是忍到了極限的痛苦,也是得到了片刻歡愉后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