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什么叫最無辜的最致命?付羨白總覺得,以前不太能理解的彎彎繞繞,此時此刻,全數(shù)在蘇盛潯的身上體驗了個遍。
這丫頭很害羞,羞得甚至不太敢看他。
但同時,她又是那樣直。喜歡就說出口,舍不得就是舍不得,從來不隱于表達,很直接,就像她在競技場上面的態(tài)度,贏就是贏了,輸了也就認了。
從不抱怨,實力說話。
她太美好,太軟,以至于付羨白總覺得,自己心里漫上來的那些可怕想法,不太適用于她的身上——至少此時此刻,一點兒都不合適。
小朋友‘被迫’掛在自己身上的動作很冒失,時間久了,大約還是會累的。一句舍不得,讓他心里又甜又亂,好半響,他才終于從這樣云里霧里的錯覺中回過神,輕輕嘆了嘆,手在蘇盛潯的背上輕輕拍了拍:“你啊,是不是想要弄死我?”
哪有?
不能讓這丫頭繼續(xù)說下去,不然,估摸著又得是一句‘我舍不得’。
一次就夠了,再多的……他真的不怎么能承受得住。
一只手在小朋友的背上輕輕地拍著,終于,一抹輕笑過后,付羨白開了口:“累不累?要不要下來?”
付羨白的話委實是多余的——蘇盛潯原本就不太想‘掛’在他身上,現(xiàn)在一聽能夠下來,那只搭在付羨白肩上的手又小小的抓了抓,也不算說話,只是輕聲應(yīng)了一下:“嗯。”
她早就羞得沒邊兒,付羨白的一點兒舉動都能在她心里掀起巨瀾。被付羨白抱著轉(zhuǎn)身,朝著床邊走時,就如方才他肆意欺負她那般,讓她羞得想死。
好在,此間付羨白再沒說過一句不堪入耳的話,短暫的時間里,只有彼此的呼吸聲,一下一下,叫囂著,平息著。
直至蘇盛潯的腿沾到了床,付羨白跟她之間的距離才總算挪開了一點點。
不再是緊貼,但因為距離的緣故,付羨白反倒能更好地打量起蘇盛潯的所有——睡衣衣衫凌亂不堪,估摸著是被他給折騰的。
明明兩個人都很清楚,他們之間最多的不過是一個‘擁抱’而已——但偏偏,此情此景下,情緒翻涌,就像被什么東西給刺激到了那般。
簡直要了命。
不經(jīng)意間,付羨白幾乎是下意識地閉上了眼,不敢看她。
小朋友是被欺負狠了,呼吸急促,一下一下地打在耳邊。
“羨哥?”
聲音還很軟,可能是因為剛醒的緣故,有些啞啞的,更撩人了。
付羨白往后退了一小步,輕輕地應(yīng)了一聲‘嗯’,卻覺得有股陌生的感覺在翻涌著,讓他有些口干舌燥的,止不住翻涌,只能是稍稍側(cè)過臉,不再看她了:“……衣服穿好,我在樓下等你。”
他像在躲,說完后,余光略略地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往門外走的時候,說話的聲音比方才還要沙啞,有磁性極了:“你哥也在客廳?!?p> 好像有點兒慌張那般,連帶著關(guān)門的動作都有些不太自然——
身后,是蘇盛潯勾起的,不經(jīng)意的一點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