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新的薄荷味,鼻息被充斥,蘇盛潯再沒挪開眼,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付羨白看。
他本就是一個舉止儒雅又瀟灑的人,性子也灑脫——當然,除卻在有關(guān)于蘇盛潯的事情之上。
手上的外套被折騰,纖長的手指將拉鏈拉下,胸口左處的刺繡很精致,很有設(shè)計感的圖案,下面雕刻著CTL的原意。
“嘖,我忽然又有那么一點兒舍不得了,”手指從袖口伸進去方寸,付羨白忽然笑了笑,垂了垂眸子,與蘇盛潯的撞在一起:“畢竟,這可是小彌兒親手幫我洗的?!?p> 蘇盛潯:“……”
付羨白:“錯過這次,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等到下一次了……”
他是真覺可惜,邊說著,且無奈地搖了搖頭,很普通的一件事,卻因為他的抱怨顯得心不甘情不愿,變得煎熬。
當然,煎熬是屬于蘇盛潯的。
那衣服的設(shè)計很好看,可眼下,蘇盛潯只覺得略微刺眼,明晃晃的,尤其是在配上付羨白的話語之后。
嗓眼滾動,蘇盛潯張了張嘴,那句‘會有機會’幾乎就要控制不住地宣之于口。
他的動作實在好看,每一下都在清楚著勾人。
不僅有些干,好像還有點兒……冒火。
吸引是相互的,人皆愛美色,蘇盛潯又不是尼姑庵出來的尼姑,當然沒必要四大皆空色即是空。
撩撥到了一定程度,蘇盛潯下意識地別過眼,臉更紅了:“又,又不是沒機會?!?p> 嗯哼?!
“說,說不定還真就下次一定呢?!?p> 啊……太熱了。
這些話說過后,蘇盛潯覺得自己幾乎要燒起來了。
不像話啊,她丫的活了十八年,從未說過這樣……不怎么要臉,挺羞恥的話。
嗯,大約是被付羨白給帶的。
所謂,近墨者黑,大約就是這個緣故。
“下次?”
果然。就著蘇盛潯的話,這會兒付羨白說話的語調(diào)莫名染上了方才沒有的沙啞,顯然就是被撩的:“下次……嘖,小彌兒,你故意的吧?”
故意撩,還不負責售后的那種。
一次兩次尚且能原諒,可連帶上之前的那么多次,付羨白就覺得這事兒不是那么容易見好就收了。
有一有二,此次是三,縱使還不起,估摸著也得先還一點點。
好歹,小孩兒已經(jīng)成年了。
內(nèi)心百轉(zhuǎn)千腸,付羨白深呼吸了一下,試圖平靜,但時間久了,總有需要突破口的時候。
一聲淺笑在耳邊炸響,蘇盛潯被惹得怔了怔,一雙眸子迅速落在付羨白的臉上徘徊。
不需要多,就三秒,蘇盛潯的內(nèi)心就開始瘋狂叫囂著想逃!
嘶……一點都不收斂的神色,他想做什么,完全寫在臉上般的直接。
情景所致,惹得蘇盛潯小心翼翼且慌張地往后退了一小步,舌頭舔過牙床,試圖平靜:“那什么,羨,羨哥……”
然而她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
尤其是在那一小步的動作之后。
她小退半步,卻在付羨白的內(nèi)心里勾起狂瀾。
還躲?還逃?
不可能了!
尤其是在肆意撩撥過后,全身而退,并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