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盛潯不是傻子,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付羨白的聲音已經(jīng)啞得想被機器碾過的瓦斯,沒直接動手,估摸著已經(jīng)用了他畢生的忍耐力。
再不是緊張蔓延,而是莫名焦躁。
尤其是在這種,被抵在墻上,還不怎么能掙扎的情況下。
半響,付羨白閉上眼,緩了一陣,但奈何涌上來的情緒壓根兒滅不下去,憋得眼睛泛紅,手再次攀上了蘇盛潯的肩膀。
“小彌兒,叫哥哥?!?p> 嗯?
什么……?
他的眸子太暗,蘇盛潯被抵著,掙扎不脫,又或者說,她并不企圖掙扎。
唇齒微張,聲音很輕,帶著些許不確定:“羨哥?”
這不對!
付羨白手下用力,惹得蘇盛潯皺起了眉。
不疼,但付羨白的情緒好像在……失控。
沉默了一下,蘇盛潯咬了咬唇,聲音放軟,那聲音似是渴望了很久的低語:“羨哥哥……”
好像有什么東西,坍塌崩裂了。
再控制不住,連帶上在盛家的那一份兒,付羨白湊近她,熱氣纏繞低語,重復(fù)著,像刻進(jìn)血肉里的魔咒:“小彌兒,我想親你……我想親你?!?p> 太渴望了。
忍到極致,聲音沙啞到幾乎說不出來話——蘇盛潯的瞳孔在黑暗中放大,不安翻涌而至,可付羨白只是不停地呢喃著,在崩潰的邊緣掙扎。
還是舍不得碰她。
她沒點頭,他就不碰——
就像他之前說過的那樣。
下顎被挑起,視線避無可避——周遭很暗,但四目相對,映出那一絲光,足夠電光火石,擦槍走火。
下一秒,付羨白笑了笑,隱忍又危險。欺身而上,彎腰側(cè)耳,言語中盡是蠱人的虎狼之詞,溫柔又危險:“小彌兒,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這可不是一聲羨哥哥就能抵得過的情分,想要我?guī)湍?,可是要……?p> 力道又大了幾分,付羨白明顯感覺到被他強制摟在懷里,堵在墻邊的小朋友在控制不住地發(fā)抖,低聲淺笑,黑暗中,她很敏感,付羨白的手指在她的手腕處輕輕地捏著,緩緩摩挲。
嗓眼滾動,炙熱而又熱烈,一雙眸子直勾勾地放肆盯著她,捏著她手腕的手指緩緩?fù)吓?,溫?zé)岬闹父乖谒t透了的耳垂上輕輕碰了一下。
她試圖躲,呼吸急躁,付羨白瞇了瞇眼,指腹在蘇盛潯那泛紅的耳垂上細(xì)細(xì)地磨,溫度很高,幾乎要到燒起來的地步。
他刻意壓下身子,嘴邊仍是輕笑,低啞的嗓音撩人又危險:“小彌兒,想要我?guī)湍恪瓏K,這可是要以身相許的,你知不知道?”
無比想逃!
她是設(shè)想過沒錯,但她根本想不到會到這種尺度??!
腦袋就像被炸了似的混亂,可能是付羨白的聲音太撩人,呼出來的氣息太灼熱……
這一刻,她好像也不太想當(dāng)人了。
喜歡嗎?
自然是,喜歡的。
喜歡到心坎里,自知入骨髓。
忍到極致,蘇盛潯泛紅的眼終于有勇氣再次看向他,距離還不夠近,她往前動了方寸,克制住想逃掉頭逃跑的念頭。
實際上,她亦逃不出去。
黑暗里,她就著付羨白壓低身子的動作,靠近一點點,腳尖踮起。
溫潤濕熱,落在了付羨白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