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漸漸散去,二龍扛著比他還高的畫跟在張大健后面,走遠了一點,張大健趕緊交代二龍,“千萬別告訴別人我這畫怎么來的,要是他們問起,你就說是我高價購買的藝術(shù)品,知道了嗎?”
“曉得了”。二龍回答。
要是被大漂亮知道我是把人家工地打翻的油漆給扛了回來,接下來一年我都要低頭做人,所以這事絕對要隱瞞。
張大健覺得大漂亮的腦子絕對不比任何人要強,所以只要沒人告訴她,她是不會發(fā)現(xiàn)真相的。
一周過去了,五郎偵探社絕對是起了翻天覆地的大變化。
前臺的電話線也不糾結(jié)了,上面還放了幾個文件夾,像模像樣的貼上了標簽,雖然里面都是空的,但是忽悠一下不知道的人還是有效果的。
擺了幾張辦公桌的屋子里打造了幾個書架,張大健從二手市場里按斤買回來的書擺滿了書架,那卷邊的、泛黃的的書籍看上去絕對是被人‘讀書破萬卷’弄得,除了味道怪了點之外還真有點年代感。
大漂亮和花美男的桌上各自擺放了一臺電腦,看上去锃亮锃亮的,當然,那也是張大健從二手市場上淘回來的,雖然漂亮但是內(nèi)存低得很,不過張大健要的就是表面,只要看上去好看就好看。
“能使嗎?”大漂亮問。
“弄得你好像會使一樣”。花美男笑道。
“面子面子,只要面子就行了”。張大健說。
大漂亮翻了個白眼。
張大健還給二龍買了一套健身器材,那是從一家倒閉的健身房買的,算是花了這次開銷的大頭,足足兩千塊呢。
“其實我哪里都能鍛煉的”。二龍做著引體向上,激動萬分的說。
張大健倒是坦誠,“別多想,我斥巨資也不光是為了你,我是怕人家大小姐來了看你天天趴地上鍛煉嚇著了”。
張大健又收獲了大漂亮一個大大的白眼。
“好了,一切完美無瑕”。張大健退后欣賞剛掛好的畫,“加上這幅充滿藝術(shù)氣息的畫,咱們五郎偵探社絕對是全國最具有實力的偵探社了?!?p> 財務(wù)王梅推門進來,對沉浸在自我良好之中的張大健說,“老板,賬上沒錢了?!?p> 大漂亮咯咯直笑,“我們可是最具實力的偵探社呢,怎么能沒錢了啊?”
“你懂什么,這年頭不欠錢就是有錢人了”。張大健轉(zhuǎn)頭對王梅說,“等兩天就有進賬了?!?p> 花美男抱臂欣賞那副占據(jù)了半面墻的巨型畫作,歪著腦袋說,“這畫布怎么跟我以前看到的不一樣啊,看著倒像是路邊裝修用的,還有這顏料怎么也怪怪的,一股油漆味。”
張大健警覺的看向二龍,二龍立馬搖頭。
張大健清清嗓子說,“現(xiàn)代藝術(shù),現(xiàn)代藝術(shù),自然和以往的古典藝術(shù)不同了,這叫革新,對,革新?!?p> 花美男點點頭,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還是使勁吸了吸鼻子,“這顏料味這么沖,真不知道那些畫家是怎么過的,難不成天天帶個口罩?”
千萬別露餡了啊。張大健祈禱。
突然張大健的電話響了,“你好,我是五郎偵探事務(wù)社偵探社負責人五郎”。
“五郎先生你好,我是趙思陽趙總的秘書安然?!?p> “哦,安然秘書,你好你好”。
……
掛上電話,五郎如同被十萬伏電壓的電給擊中腦門了一樣,目瞪口呆的杵在那里好久。
“咋了老板?大小姐不來了?”大漂亮問。
“不是不來了,是她自己來了”。
“什么意思?”大漂亮左右看看,“沒人呢?!?p> “千金大小姐要自己來,但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張大健突然回魂似的跳了一下,“都給我聽好了,這幾天要是有年輕的小姑娘上門,你們都給我想盡一切辦法給留住,只要留住人,五萬塊就到手了,明白嗎?”
“O了”,花美男打了個響指。
“務(wù)必留住人?!崩钐鞇酃墓娜貜?。
“大小姐長啥樣啊?”大漂亮問。
“不管她長啥樣,反正安然秘書說了,大小姐已經(jīng)回國了,就這兩天要自己來考察一番,你看咱這偵探社里平時有小姑娘光顧嗎?”
大家搖搖頭。
來偵探社的不是鬧離婚的中年婦女就是來讓他們尋找欠債人的落魄老板,小姑娘嗎倒是有,但絕對不是那種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那種上門找偵探尋找已婚情郎家庭住址的女人渾身都是三兒的味道,那種味道偵探們一聞一個準,和小姑娘的味道不一樣。
“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要打一場硬仗,不能輸?shù)哪欠N,明白嗎?”張大健揮起拳頭問。
“明白!”大家齊聲回答。
嗯,還算懂事。張大健滿意的點點頭,趕緊進自己的辦公室去布置一番。
第二天,李天愛一如既往第一個來到偵探社,抹了抹前臺的桌子然后放下比她腰還粗的包,掏出路上買的燒麥和粉絲湯開始吃起來。
“早上一份豬油燒麥外加一份牛雜粉絲湯,哇,人生無憾!”
呼嚕呼嚕的喝湯聲響徹整個屋子,完美的詮釋了什么叫美味,一碗粉絲湯下肚,李天愛額頭上的汗順著腮幫都留到了脖子上。
正當李天愛擦汗擦得滿臉都是紙巾屑的時候,門上的風鈴響了。
一大早上的就有客人來了,看來是個著急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