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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活的東京怪談

006紡錘體

我是活的東京怪談 一個呆瓜喵 3283 2020-12-06 18:28:43

  三分鐘的時間轉瞬而逝,栗原司沒看表而肯定道:“還有十秒鐘?!?p>  十秒鐘。

  安達心一緊,她腦海中顧慮的種種條件統(tǒng)統(tǒng)消散只剩下最終回答:“我愿意?!?p>  安達回答的下一秒,細線即將消失的前一刻,栗原司抬手在面前虛握一拳。那細線像是跳入水中的魚兒般在栗原司的手掌里消失不見,但在他腦海里,一個小小的紡錐形物體出現(xiàn)在昏暗的空間里。

  等等。

  一個昏暗的空間???

  察覺到不對勁的栗原司將注意力集中,倏忽進入這個只存在于他腦海中的空間。

  空間整體昏暗,但卻不知道從哪里存在著的光線讓空間不至于陷入純粹的黑。感覺像是博物館里被透明玻璃隔開的陳列柜,藏在各種角落的燈光將陳列柜照亮,但卻毫不引人注意。至少栗原司沒找到光源所在。

  很快他的視線被中間的紡錘形物體給吸引住。

  物體在昏暗的環(huán)境下散發(fā)著淡淡的白色柔光,上上下下在空中浮動像是呼吸。栗原司意念一動稍微靠近,發(fā)現(xiàn)物體上存在一絲淺淡的紅色,莫名妖冶。

  他走上前去距離物體只有不到半米的距離時那紡錐形突然從尖銳的頭部開始抽絲剝繭般散開。一縷縷從紡錘體上剝落的細線飄散在空間的各個角落,猛然寂靜地卷起一陣由細線組成的風暴,最后回歸平靜。

  紡錘體不見了,唯留下昏暗的空間本身,緊接著栗原司手掌里散出一條細線,顫顫巍巍地從他手掌飄向剛才紡錘體所在的位置,蜷成圓圈。

  在昏暗的空間里原本透明的細線被光一照染上流光,栗原司這才發(fā)現(xiàn)細線上有著一抹紅色,就在線圈中部。栗原司非常確定這條細線就是安達的那一條,但紡錘體的消失和細線的蜷縮代表了什么他完全不清楚。

  他緊鎖眉頭思索。

  “難道需要用這細線重新構成一個紡錘體?”栗原司自言自語,“那這個紡錘體又有什么用?為什么要重新形成它?還是說有這個東西我就天下無敵?或者······”

  栗原司想到另一個可能,會不會這跟他成為怪談有關。

  栗原司問出問題但沒人回答,突然,一股巨大的排斥力向他襲來。這種力量跟之前他感受到的吉次郎身體里的拉力類似,只不過一個是用手拎一個是用腳踢。栗原司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被敲了一棒槌接著醒過來看到面前的安達和西島。

  安達眼巴巴地等著他說話。

  栗原司將注意力從恍惚中凝聚起來,最終想起自己剛才準備說的話:“既然你愿意承受代價,那我們肯定會盡力幫助。不過在事情的最初得說好一些事情才行。成為霧走屋的會員每個月需要支付三萬元的會費——西島,將這些事情記錄下來,錄音就行,便于后續(xù)資料整理?!?p>  聽栗原司的口吻當下是個非常正式的場合,西島干些秘書的事情理所應當。事實上到今天西島才真有霧走屋創(chuàng)建的實感,平常最多的不過順手幫栗原司點外賣。

  兩人都不是做飯的好手,之前西島為了省錢加方面就每天吃便利店的熟食,偶爾自己做點簡單的東西吃。但從搬到板橋區(qū)這邊的一戶建后栗原司每天都點外賣吃。

  又一次西島幫栗原司點了他常吃的那家壽司。

  事實上她不知道為什么會有人吃壽司不喜歡吃生魚片,也不能帶有強烈的海鮮味,這家壽司店是附近為數(shù)不多能夠做家畜材料的店面,聽說是天朝人開的,偶爾還會提供雞爪、鴨脖之類的小吃。

  想想她都不寒而栗,怎么有人會吃造型如此恐怖且沒有營養(yǎng)價值的東西。但栗原司樂此不疲,因為花錢太多甚至成為了這家壽司店的VIP,老板在每次有新產品上線之時都會特意打電話通知他,用飽含外國人口音的日語說:“栗原桑,我們這邊又上線鴨架啦,我老婆從老家?guī)У陌枇线^來,味道絕了?!?p>  “來十份吧?!崩踉净亍?p>  “好嘞?!?p>  很快空間里就會出現(xiàn)辛辣但跟霓虹調料完全不一樣的味道,再搭配擺在盤子里食物怪異的外形,西島表情復雜。

  “你要來點嗎?”見她緊盯栗原司問。

  “不用了,謝謝?!蔽鲘u搖頭。

  “哦?!崩踉鹃_始自己享用,“對了,因為我積分夠了每個月有五次的免費海鮮壽司配送,店里面會做好一起送過來。你要嗎?你不要我就讓店家不用給了。”

  “·······”西島沉默兩秒,內心經過掙扎煎熬后點頭,“非常感謝您栗原桑。”

  西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想起這件事情,但那個躺在沙發(fā)上啃雞架的栗原司跟當下一臉正氣的栗原司看起來的確是兩個人。而且她從來不認為霧走屋能干實事,大概是栗原司無聊一時興起之作。

  但現(xiàn)在的情況卻是安達夏實準備接受種種要求成為霧走屋的第二位會員,另外,栗原司是什么時候想到的這些條約?

  西島雖然內心活動不少但在表面上十分配合栗原司,將手機調到錄音界面,一言不發(fā)的模樣非常契合一個工具人秘書的模樣——至少在安達看來是這樣,特別是她還抱著個電腦,更有專業(yè)風范。

  安達頗為欣慰,心想自己加入的這個霧走屋應該不是那種騙人的機構。至少有線下實體,她聽說這種挺多是在網(wǎng)上行騙。一個月會費三萬,也就她一件衣服的價格,不貴,就算被騙也沒啥損失。

  在場三位各有心思。

  見到西島動作的栗原司滿意地點點頭,從頭開始說:“成為霧走屋的會員每個月需要支付三萬元的會費,與此同時會得到我們?yōu)闀T特制的怪談期刊,一份由我們親力親為探尋查找編制的、有關怪談的、真實可靠的小冊子。不過請安達桑您注意,我們的期刊是不外借的,如果發(fā)現(xiàn)存在這樣的情況,我們只能忍痛將您的會員身份收回?!?p>  “解決怪談問題需要另外收費,按照棘手程度分為一百萬檔,兩百萬檔,五百萬檔以及一千萬檔。”栗原司繼續(xù)說,“您所支付的錢也將投入霧走屋的建設并且提高你的會員級別,高級別的會員會有其他權利?!?p>  “那高級會員有什么權利呢?”安達問。

  “抱歉,需要解鎖相應的級別才能告訴您?!崩踉編е┰S歉意地說,“按照目前安達桑您的經歷我們評估此次事件為一百萬檔,訂金二十萬,這是我的銀行卡號?!?p>  栗原司拿過放在茶幾上的紙筆寫了一串數(shù)字,因為他不用拿出卡號來對照著寫讓安達略略吃驚。

  栗原司將寫好卡號的紙撕下遞給安達,起身:“我們會盡快將事情調查清楚,期間或許有需要安達桑協(xié)助的地方,希望您能協(xié)助我們。至于調查中的花費到時候我們會做成賬單交給您,這一部分的花銷我們是五五分攤?!?p>  “時間不早了,安達桑我就不送您了?!崩踉緜阮^對西島說,“西島,幫忙送送安達桑?!?p>  “好的?!?p>  西島糊里糊涂地站在街邊陪安達等出租,兩人沒有交談。

  在談話的最后安達已經恢復光鮮亮麗的偶像外貌,從包里拿出土里土氣的黑框無鏡片眼鏡戴上掩蓋自身容貌。盡管如此她還是美的令人側目。

  安達側頭看過來,西島立馬移開視線,甚至有些臉紅。

  安達微笑著搭話:“說起來我還沒跟西島桑你互相問候過呢,我是安達夏實?!?p>  “我是西島枝栗?!蔽鲘u回答,忍不住夸贊,“近距離看安達桑您真是太漂亮了。”

  安達低頭臉上的笑意消失:“謝謝。但剛才我衰老的樣子西島桑您也看到了吧,我跟大眾沒有什么區(qū)別。”

  “怎么會。”西島搖頭,“那只是怪談在作怪啊,無論怎么看安達桑你都是一位美人?!?p>  “可人無論怎么樣都會老的不是嗎?就算是幻覺,但那也確實是我老了的模樣。這一個月我都在想除了這張臉我還有什么呢,如果沒有這張臉我還能做什么,想了想發(fā)現(xiàn)似乎沒什么特別擅長的東西了。所以我最近在向化妝師詢問化妝的技巧,或許以后我能去當個化妝師?!?p>  頓了頓安達又說:“但還是不甘心,似乎自己已經習慣外貌帶來的好處了。所以才會想到來霧走屋吧。我還在埋怨別人為什么不能拋開我的外貌只看我本人,還真是矯情?!?p>  西島沒想到安達小小年紀會想這些東西,看到路燈下安達稍顯落寞的臉說:“不只是安達桑你,人都這樣的啊。為什么你要因為人性而否定自己呢?”

  西島的話讓安達看向她,西島這一次毫不避諱,這讓安達看到西島一雙在黑暗中閃閃發(fā)光的眼睛。安達莫名想到自己小時候參觀神社時遇見的一位巫女,年邁的巫女也用跟西島一樣發(fā)亮的眼神勸慰她。

  “無論怎么樣,這件事情都是怪談在作祟,安達桑你不用因為這個原因而讓自己煩惱。”西島說,“就算是要衰老那也不是現(xiàn)在。二十代的衰老跟六十代的衰老怎么能一樣呢?而且安達桑你放心,別看栗原社長他不著調的樣子,事實上他出乎意料地可靠。”

  “嗯?栗原社長不著調嗎?”安達疑惑,在她心里栗原司可是能夠上可靠排行榜的人物。

  西島忘了安達沒看到栗原司啃雞爪的樣子,搖搖頭話鋒一轉:“沒。我想說栗原社長他很厲害。”

  “看出來啦。”安達笑笑,“你們肯定能夠幫我解決當下的事情?!?p>  出租車行駛過來,兩人同時停止話頭,上車之前安達說:“我先走了,下次再見。”

  “嗯,下次再見?!蔽鲘u揮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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