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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季先生肖想我多年

第2章 無塵,無塵

聽聞季先生肖想我多年 素雪嘉 2125 2020-12-05 12:00:00

  一個月前。

  花錦醒來的時候,是在醫(yī)院的高級病房里,當(dāng)時她的頭痛的厲害,大量不屬于她的記憶涌現(xiàn)在腦海里,差點將她的頭撐破。

  她現(xiàn)在的身體,原主二十二歲,不僅名字也叫花錦,就連長相也與她一模一樣,甚是連鼻尖上那顆粉色小痣的位置也與她不差分毫。

  原主是娛樂圈十八線的小明星,記憶中,這個女孩性格乖張,驕傲自大,目中無人,但凡開口說話,必定得罪人。

  說好聽點叫心思單純,說難聽一點,叫缺根筋,愚鈍蠢笨。

  原主在劇組拍戲時,有一場戲是水下戲,原主跟一群女演員下水后,腳腕被人拉扯,來不及換氣,溺水休克,冥冥之中,被花錦占了身體。

  花錦站直身子,走出浴室,臥室里放在床頭的手機發(fā)出刺耳的響鈴聲。

  即便在這里已經(jīng)生活了一個月,可花錦還是很難適應(yīng)這個叫做手機的東西。

  慵懶的眸子抬了抬,花錦瞟了一眼手機亮著的屏幕上的來電顯示,“陳靜”兩個字映入她的眼簾。

  記憶里,這個叫陳靜的女人好像是她的經(jīng)紀(jì)人。

  花錦伸出蔥段白皙好看的手指,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接通電話。

  電話里傳來一道似乎很熟悉卻又格外陌生的女人的聲音:

  “小錦,你休息的怎么樣?你出院已經(jīng)半個多月了,也該出來露個面了,一個月前的事,已經(jīng)淡下去,你也別多想,趕緊收拾收拾,一個小時后我過來接你去劇組哈。”

  陳靜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說完后,也不等花錦回話,擅自掛斷電話。

  花錦抬起右手,用無名指輕輕揉了揉太陽穴。

  若是在落云國,可沒有人敢這樣對她,那個時候所有人趨于她的皇權(quán),連抬眸看她一眼都是小心翼翼的。

  除了一個人。

  花錦還記得,五歲那年,她第一次在寒禪寺遇見那個人的情形。

  當(dāng)時母皇為了保護她,將她送到京都千里之外的寒禪寺,那日她到寒禪寺的時候,已是半夜,整個姑蘇城被大雪覆蓋,城外的寒禪寺靜寂無聲,唯余雪花落在枯枝上發(fā)出的簌簌的聲音。

  朱紅的大門外,方丈了慧大師帶著自己的關(guān)門弟子等在門口。

  那日花錦是被侍衛(wèi)一路背著爬山來到寒禪寺的,只有五歲的她,趴在侍衛(wèi)的后背上睡著了。

  花錦是被了慧大師和侍衛(wèi)說話的聲音吵醒的,她記得當(dāng)時她睜開惺忪的眼眸,用手揉了揉眼,入眼是一只光禿禿的腦袋,腦袋下的那張小臉比寒冬臘月的天氣還要冷上幾分。

  侍衛(wèi)將她放在地上,了慧大師告訴她,那個比她稍微大一點的小和尚叫無塵,是她的小師叔,以后負責(zé)照顧她,陪伴她。

  于是,整整十二年的時光,花錦女扮男裝做為寒禪寺的俗家弟子,在無塵的陪伴下長大。

  母皇為她在寒禪寺安排了四五個教學(xué)的太傅,作為落云國的儲君,她不僅要學(xué)治國之道,還要研讀兵法,以及琴棋書畫。

  花錦在寒禪寺的日子很枯燥,每日都是躲在后院被各位太傅往她的腦海里灌輸各種各樣的知識,他們一個個恨不得將自己畢生所學(xué)一夜間都讓花錦融會貫通。

  閑暇之余,花錦唯一的樂趣便是逗無塵玩。

  無塵大她五歲,整日板著一張臉,比她那些太傅還要嚴(yán)肅。

  年幼的花錦不喜歡那些太傅,卻喜歡無塵,大概是因為他是寺里唯一一個與她年紀(jì)相仿的人。

  無塵是她的小師叔,花錦卻從未稱呼他為師叔,她總是跟在無塵的后面,笑嘻嘻的喚他:

  “無塵,無塵?!?p>  可他很少正眼看她,寺里的人除了方丈,其他人并不知道她真實身份,大家都以為她不過是官宦人家的富家子弟,放在他們寺院里來修行的。

  因為這樣,寺里的人,素日里,對她顯得小心翼翼,言語間盡是疏離。

  只有無塵,雖然常常冷著一張臉,待她卻沒有旁人那般小心翼翼。

  “無塵?!?p>  花錦輕輕喚了一聲,一如當(dāng)年。

  大概是因為方才夢里出現(xiàn)的無塵,才會使花錦想起在寒禪寺的日子。

  要知道自從她十六歲離開寒禪寺,在路上遇上刺客,被蕭逸策所救后,她的眼里除了蕭逸策,便再也沒有其他的男人。

  那個她少時的玩伴,那個被她整日掛在嘴邊的名字,早已被她拋諸腦后。

  花錦自己都覺得奇怪,她竟然會夢見無塵。

  如果說蕭逸策和奚凝是她的心魔,是即便她來到千年之后的世界,依然折磨她,讓她日日夜夜不能安生的源頭。

  那無塵呢?

  無塵又為何會無緣無故出現(xiàn)在她的夢中,夢里的他一襲白色的僧袍,傲視天下的模樣是她從未見過的。

  她又為何會夢見這樣的無塵?

  想起這些遙遠的往事,花錦頭疼得厲害,她用食指和拇指捏了捏眉心,走進衣帽間。

  十分鐘后,身上穿著一件淺綠色無袖荷葉衫,下身是駝色束腰半身裙,腳下一雙黑色的純羊皮底的漆皮高跟鞋的花錦走出衣帽間。

  花錦微微帶卷半長的頭發(fā)隨意的披散在肩頭,薄荷綠的長款風(fēng)衣被她搭在左臂上。

  花錦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裝在自己提在手上的包里,離開臥室。

  樓下客廳里傳來女人的笑聲,聽到樓梯上傳來高跟鞋的聲音,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的溫筠站起身,走到花錦眼前。

  “小錦,你收拾好了,陳靜剛跟我說,一個月前在化妝間你耍大牌的事,因為之后你落水昏迷,網(wǎng)上的風(fēng)評已經(jīng)有所好轉(zhuǎn),你也不必太在意知道嗎?”

  溫筠親昵的替花錦整理好垂在耳邊的散發(fā),眼眸發(fā)光。

  “我家小錦就是漂亮,未施粉黛純素顏,這皮膚也是吹彈可破,簡直繼承了我所有的優(yōu)點,你說是不是,老秦?!?p>  沙發(fā)上看報紙的秦賢放下手里的報紙,身子向后一靠,面含微笑看著溫筠點點頭。

  “嗯?!?p>  花錦看的出來,溫筠和秦賢的感情很好,因為此刻他們對視的模樣,與那日在鳳陽殿里,蕭逸策和奚凝彼此看著對方時一模一樣。

  只有深愛才會有這種眸子里除了對方,再也容不下他人的模樣。

  當(dāng)初,她也這樣看過蕭逸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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