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為何不回答她
劉鵬的眼底劃過一絲心虛,“我不知道她怎么死的,我們離婚很多年了,她的死跟我可沒關系?!?p> “是嗎?”
花錦移步到劉鵬眼前,一雙杏眸碎著寒氣,緊緊盯著劉鵬,道:
“你們離婚九年,你從未主動找過他,為何一個月前忽然找她,你跟她說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她才會精神恍惚到踩空樓梯,當時氣絕而亡。”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警方都調查清楚了,她腦子有病,從樓梯掉下去也是意外,跟我可沒關系。”
劉鵬躺在地上,抽著嘴角狡辯。
季成帷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他隨身攜的羅盤,“都聽到了?”
羅盤里的女人聲音哽咽,過了好一會才低語一聲:“嗯?!?p> 花錦瞥了一眼季成帷手里的羅盤,巴掌大,木制,外鑲銅邊。
古老,詭異,透著邪氣。
“他跟你說了什么?”季成帷沉著聲問道。
“他說,他說他之所以跟我離婚,是因為范雨夢設計懷了他的孩子,他不得不跟我離婚,他說都是范雨夢害的我落到這種地步,我跟他離婚后,他把我們的女兒送去了國外,我又沒有錢,沒法去國外看女兒。
久而久之,我得了抑郁癥,他那日的話,讓我病情加重,恍惚間,下樓的時候,掉下去了……等等,我想起來了,有人推了我,有人推了我,我掉下去后那人還在我旁邊吸我的陽氣?!?p> 羅盤里女人的聲音從一開始的傷心絕望忽然轉換成恐懼。
季成帷狹長的鳳眸微瞇,眼瞼處裂開的縫隙透著冷意。
妖?
從蒸汽時代開始,天地間靈氣被破壞,到如今,存活在世的妖已經(jīng)很少,作惡的更是被他收拾的差不多了。
怎還會有妖明目張膽害人?
季成帷黑眸透著噬血的陰冷,一塵不染的皮鞋狠狠的踩在劉鵬被花錦折斷的腳腕上。
客廳里再次傳來一陣鬼哭狼嚎的殺豬聲。
“說,那人在哪里?”
低沉陰冷的聲音,嚇得劉鵬直哆嗦,“我……我……”
“你若再不說,我讓你前妻出來立刻要了你的命,以命抵命?!?p> “先生……”
一道凌厲的目光截斷楚風后面的話,楚風縮著脖子后退到別墅門口。
季成帷加重腳下的力度,“說、還是不說?!?p> “我說,我說?!?p> 劉鵬叫的慘絕人寰,“她叫徐曼,是個小嫩模,我認識她大概有半年的時間,她真的是的小妖精,讓人欲罷不能的緊?!?p> 劉鵬瞇著眼砸吧著嘴回味,口水順著嘴角吧嗒吧嗒掉到地上。
范雨夢和羅盤里的女人看著劉鵬那副惡心人的樣子,都覺得胸口憋著一口惡氣,上不來下不去的難受。
“說重點?!?p> 這種男人令花錦作嘔,漂亮的小臉擰作一團厲聲呵斥。
劉鵬只覺得手腕處疼的厲害,他趕緊用另一只手輕輕拍了拍季成帷踩在他手腕處的腳。
“疼……疼……”
季成帷非但沒有放開,腳下的力度又加重了幾分。
劉鵬咬咬牙,“我被徐曼迷的團團轉,就想跟家里的黃臉婆離婚,可范雨夢這個賤人竟然讓私家偵探偷偷跟蹤我,想分我的家產(chǎn),徐曼知道后,告訴我,她老家有個姑婆,懂巫術,能殺人于無形,但是必須要找個對范雨夢恨之入骨的魂才行。
然后,我想到那個和我離婚后瘋瘋癲癲的女人,我騙她說跟她離婚是因為范雨夢,之后她精神恍惚掉下樓梯,徐曼讓人收了她的魂,鎖在那個木盒子里,我又在院子里種了一顆陰氣極重的槐樹,要不是你們……”
“要不是他們,我早就死了,是不是?”
范雨夢扶著門框站起身,搖搖晃晃走到劉鵬面前,蹲下身,在劉鵬臉上狠狠扇了幾巴掌。
“我真是瞎了眼,遇上你這么個惡心人東西?!?p> “臭女人,你敢打老子。”
劉鵬一臉兇橫瞪著范雨夢,一副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的模樣。
誰能想到,他們結婚的時候,原本也是因為愛情。
季成帷放開踩在劉鵬手腕上的腳,冷冽深邃的眼眸瞥了一眼站在門口的楚風。
楚風了然,掏出手機立刻出了門。
臉色依舊有些慘白的范雨夢扶著沙發(fā)站起身,走到季成帷身旁。
她看著季成帷手里透著邪氣的羅盤,說道:
“你好,雖然我看不到你,但我知道你聽得到我說話,我沒有介入你們的婚姻,我認識他的時候,你們已經(jīng)離婚了。
其實結婚前,我就知道他花心不安分,可那個時候我年輕,又當紅,想著以我的容貌一定能成為他最后一個女人?!?p> 范雨夢的眼眶愈來愈紅,毫無血色的嘴唇上揚,笑的比哭還難看。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我忍了他這么多年,不過是因為孩子還小,我之所以讓私家偵探跟著他,以及復出,不過也是希望離婚的時候,能得到孩子的撫養(yǎng)權,你的孩子很好,已經(jīng)上初中了,學習也很好,你看,她很漂亮,跟你一定長的很像。”
范雨夢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機,翻出一張十幾歲女孩的照片。
羅盤里的女人現(xiàn)身走到范雨夢旁邊,手機屏幕里的小女孩笑的很開心。
如范雨夢所說,跟她長的很像。
女人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小女孩的小臉,喃喃說道:“對不起,對不起?!?p> “你該走了。”季成帷收起羅盤,淺眸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他會怎么樣?”女人帶著痛恨的眼眸看向劉鵬。
“他與你已無干系,無需再留戀?!迸它c點頭,化成一縷青煙消失。
范雨夢簡單收拾好行李,在李靜和夏薇的陪同下去了酒店。
花錦跟季成帷走出別墅,慵懶的眸子抬了抬,“為何不回答她?”
季成帷回眸,濃墨般的瞳仁滿是震驚,“你能看到她?”
花錦倚著布加迪的車身而站,搖頭,淡淡回答:“猜的。”
季成帷挨著花錦同樣靠到布加迪車身上,狹長的鳳眸慣如往常瞇了瞇。
“因為我也不知道,有損陰德是真的,至于報應在今生還是來世,我不得而知。”
花錦嫌棄的瞥了一眼季成帷,“原是個半吊子,也敢出來招搖撞騙。”
季成帷揉了揉花錦的頭發(fā),花錦抬手撥開季成帷微涼的手心。
嬉鬧間,二人沒有發(fā)現(xiàn),那顆陰氣極重的槐樹后面,一雙幽怨的眼眸碎著陰毒,狠狠的盯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