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安情和唐乾也很無奈,說了半天,直到聽到夏允嫻差點被扔出去,這才消停了。
“安情,我必須要提醒你,陳總有嚴重的潔癖,曾經(jīng)被一個新進的女同事拉了一下手,他就把人辭退了?!?p> 安情覺得自己的腦細胞有些不夠用了,自己今天可是用了陳總的杯子,還被抓包,也被他捉了胳膊,拍了肩膀。
越想,安情越覺得自己有可能會被辭退,心情一時間也復(fù)雜極了。
有不用端茶倒水的慶幸,也有再見不到和玉江引一模一樣的臉的傷感。
安情一整晚都在想自己被辭退的事情,以至于失眠到大半夜才睡著,偏偏還忘了定鬧鐘。
被手機鈴聲吵醒,安情才迷迷糊糊的接了電話。
“喂?!?p> 聽著電話那頭濃重的睡腔,陳彥白的眉頭都跳了跳,接著說道:“還不來上班。”
“上班......”安情嘟囔了一聲,接著陳彥白就聽到一陣尖叫聲,隨即電話就掛了。
該死,遲到就算了,竟然還管掛自己電話,陳彥白緊緊抿著薄唇,把手里摔在了桌子上。
看著那個空位,陳彥白真的覺得自己有些瘋了,作為老板,竟然還不忘叫自己的員工起床上班。
換作任何一個人,陳彥白都會直接辭退,而這個人,想到她,陳彥白的心里就有一種復(fù)雜的情緒。
安情用最快的速度起床,刷牙時,才猛然想到,給自己打電話的人是自己的老板,看看時間,她已經(jīng)遲到了一個多小時了。
嘆了口氣,安情有些垂頭耷腦的沒了力氣,靠在墻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刷著牙。
看來自己超過八成機會都要被辭退了,第一天吃到還情有可原,第二天還遲到,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如此想著,安情也不慌了,開始磨磨蹭蹭的收拾,還慢吞吞的吃了個早餐,才去上班了。
她已經(jīng)想好了,到了公司,也不等老板辭退她,她就要先提出辭職。
自己辛辛苦苦找到了一個工作,現(xiàn)在就要被自己給做沒了,而且她的老板還和自己夢里愛上的人一模一樣。
陳彥白第五次抬手看時間的時候,才看見安情有氣無力的朝著辦公室走來,當下眉頭就皺的緊了一些,她難道生病了?
“老板.......”
“看你這有氣無力的樣子,不舒服就請假回家?!?p> 安情的話還沒有說完,聽到老板這么說也是愣住了,感情他以為自己遲到是因為生命了,一時間辭職的話也哽在喉嚨里說不出來了。
陳彥白看著安情那張臉上表情變化多端,也不理會她,低頭處理自己的事情了。
再抬頭,還見人立在自己辦公桌前,陳彥白也不工作了,雙手交叉枕在下巴下,看著安情時而糾結(jié),時而竊喜,時而煩躁的樣子,心情也好了幾分。
安情回過神來,看見陳彥白在看著自己,嘴角似乎還帶著一絲笑意,登時就有些愣住了。
等到再看一遍時,哪里還有什么笑意,冷著一張臉,差點能把自己給凍死了。
“沒事就回去工作,馬上就該吃午飯了?!?p> 安情很想問一句,是不是不辭退她,最后還是沒有勇氣問出來,問了無疑就是找死,說不定老板還真的惱羞成怒將她辭退了。
這份工作雖然不盡如人意,但是看著和語無言長得如此像的一個人,安情也能解解相思之苦。
“是。”
“明天別遲到。”
安情的心情就像是過山車一樣,這個老板就是開過山車的人,既然老板沒有打算辭退自己。
安情覺得,她明天要還是遲到,老板還會打電話給她的。
回到座位,安情就有些后悔了,這又要坐在這里一天,純粹就是浪費光陰啊,她就是出去談個戀愛,也比在這里空坐著要好得多吧。
安情真的想提出辭職,她也的確就這么多了,可是站起來,她又覺得自己沒有勇氣說出口了,剛想坐下,陳彥白就已經(jīng)朝著這邊看過來了。
“還不來幫我泡咖啡。”清冷的聲線里,如果仔細聽還能聽出一絲笑意,只不過安情神經(jīng)緊繃,立馬狗腿子的就跑過去了。
走出辦公室,安情才想起自己又沒有問老板要喝什么口味的咖啡。
再折回去,又顯得自己太不專業(yè)了,跺跺腳,還是照著昨天的口味沖了一杯過來。
陳彥白看了一眼,眉頭不捉痕跡的皺了皺,也沒有說什么,安情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走了兩步,安情又回頭看了看,陳彥白也剛好抬起頭,兩個人四目相接,安情幾乎想要落荒而逃。
“你有什么問題問我?”陳彥白的聲音再次傳來。
安情頓住腳步,她是有好多問題,整理了整理紛亂的思緒,安情轉(zhuǎn)身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面試結(jié)果并不理想,為什么要選我?”
思考了一個晚上,安情覺得唐乾作為面試官都沒有將自己留下來,而自己卻被錄取了,這中間肯定有陳彥白的意思。
陳彥白并沒有想太久:“因為夏允嫻不適合?!?p> 我就適合嗎?安情還是沒有問出這句話,感情人家是大小姐,就不適合端茶倒水的,自己也是名校畢業(yè),就得來干這個。
也許是想到安情是怎么想的,陳彥白回答完也沒有立即低頭工作,反倒是認真的看著安情說道:“你似乎很不愿意留下來?”
是的,安情很想這么說,可是一看到和玉江引一樣的臉,安情就有些心虛了。
“沒有,但是我覺得我適合一些更有挑戰(zhàn)性的工作?!?p> 陳彥白點點頭,就低頭繼續(xù)工作了,安情愣了愣,這就是他給自己的回應(yīng)?他難道聽不明白自己話里的意思?還是他覺得做他的秘書就是有挑戰(zhàn)性的。
糟心氣急,安情也顧不得其他,悶悶的趴在桌子上,剛開始還精神十足的罵著陳彥白,不一會兒就閉上了眼睛。
神經(jīng)反射,蹬了一腳,踩空后也把自己嚇醒了。
偷偷的看了一眼陳彥白,他并沒有注意到自己這邊,安情才心虛的拍了拍胸口,真是有夠丟人的。
“咖啡涼了,換掉?!标悘┌椎穆曇粝駛€不定時的炸彈般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