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情剛打開門,徐佳慧正好站在門口,還做出要敲門的姿勢,一看就是剛來。
“徐姐,我先去上班了?!?p> “慢著?!边@時吳媽開口了。
安情疑惑的站在原地,不知道這個吳媽是什么意思。
徐佳慧明顯的怔了怔,臉上還有幾分不自然,安情就不明白了,這徐佳慧在公司也算是一號人物,怎么就這么怕這個吳媽。
“我等會兒還有事,不能留下來照顧陳總,你留下。”
安情不確定的用手指了指自己:“我?”
吳媽點了點頭:“就你,你留下,讓她走吧?!?p> 徐佳慧猛地抬了一下頭朝著吳媽看了一眼,隨即又低下了頭,吳媽也沒有理會,跟陳彥白說了一聲,也就走了。
安情和徐佳慧站在門口處,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是想不通為什么吳媽對自己的態(tài)度突然有了變化,而吳媽明顯更討厭徐佳慧,這又是怎么回事。
“陳總,我先去上班了?!?p> 聽到安情這么說,徐佳慧的眼睛里閃過一抹亮光,她今天好巧不巧正好碰到吳媽來,現(xiàn)在她走了,那也就好辦了。
陳彥白睜開眼睛,在兩人的臉上掃了一圈,就又閉上了眼睛。
“按照吳媽說的辦。”
安情愣了愣,馬上也明白陳彥白是什么意思了,那就是說自己還得留下來了,可是她也沒有什么辦法。
徐佳慧瞪了安情一眼,將一張卡遞給了她,才跟陳彥白說了一聲,離開了醫(yī)院。
誰照顧不是照顧,安情就不明白為什么非得是自己了,可是徐佳慧也走了,安情也沒有辦法了。
好在陳彥白一直是閉著眼睛,安情倒也不覺得有什么尷尬了,甚至壞心思的覺得這里比在公司好多了。
到了中午,安情才猛然想到今天是星期天,而作為秘書,顯然她該做的工作并沒有做好。
偷偷的看了看陳彥白,他正拿著手機在看些什么,手指翻飛動作的很快。
覺察到安情在看他,也回望了過來,安情心虛的低了頭,再抬頭望過去時,陳彥白也再次看過來。
“什么事?”
“陳總,您今天似乎和凱特集團的總經(jīng)理有個見面會?!?p> 安情說的十分小心翼翼,就怕陳彥白一個不高興把她給大罵一頓。
似乎調(diào)整日程也是她這個秘書該做的工作,只是昨天事出突然,今天她在醫(yī)院照顧,到現(xiàn)在才想起來。
不過安情承認,這的確是她失職了,迎上陳彥白的目光,安情已經(jīng)做好了接受懲罰的準備。
陳彥白幾不可見的彎了彎嘴角:“這樣啊,這件事徐助理已經(jīng)在做了,下次不可再犯?!?p> 安情點頭稱是,不過也明白了,陳彥白分明就是在耍自己,恨恨的在心里罵了兩句,安情依舊無聊的坐在沙發(fā)上。
“安情,我要上廁所?!?p> 陳彥白并沒有到不能自理的地步,只是原先沒有掛吊針,那上個廁所自然是沒有問題,現(xiàn)在打著吊針,要上廁所著實有些不方便。
然而,安情到底是個女生,聽到陳彥白說話,紅著臉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安情,我要上廁所?!?p> “我去叫人?!?p> 陪陳彥白上廁所這種事安情無論如何都不能做出來的。剛起身要出去,就又被陳彥白叫住了。
“不用,就你來?!标悘┌字苯雍雎粤税睬榘蟮男⊙凵?,已然坐起了身子在床邊等著。
無奈,安情只好磨磨蹭蹭的往那邊移動,陳彥白看的分明,卻也沒有催安情,反正也就幾米遠,他就不信她移不過來。
安情握著吊瓶的手都是顫抖的,到了衛(wèi)生間門口,安情站在門口就不肯進去了。
可是VIP病房的衛(wèi)生間并不小,她站在這里,陳彥白根本就夠不著馬桶。
在陳彥白隱晦的眼神注視下,安情只能跟著進去了,背對著陳彥白,安情半天都沒有聽到上廁所的聲音。
陳彥白也沒有辦法啊,安情在,他還真解決不了。
兩個人就這么耗著也不是辦法,安情一想到他們兩個在一個小空間里,陳彥白還露著那個地方,臉上就紅的發(fā)燙了。
“陳總,要不我先出去,你解決了我再進來幫你拿吊瓶。”
安情的辦法也確實可行,陳彥白同意了,可是解決完,他怎么叫,安情都沒有進來,只能用脖子夾著吊瓶,才勉強用一只手提上了褲子。
出了衛(wèi)生間,就見安情坐在沙發(fā)上,吃驚的望著自己。
“陳總,你怎么自己出來了?”
陳彥白氣的發(fā)抖,這個女人,衛(wèi)生間的隔音效果再好,他就不信他叫那么大聲她還聽不到,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氣哼哼的將吊瓶掛上,陳彥白躺在床上也不再理會安情了。
安情摸摸鼻子暗戳戳的笑了,這不自己也弄得挺好的嗎?
這到底不是公司,陳彥白這次生病以后,安情也沒有那么怕他了,畢竟他就是看著再高冷,他也是食人間煙火的人。
不過兩天,陳彥白就在醫(yī)院待不住了,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安情自然更想回去上班了,自從廁所事件以后,安情覺得陳彥白總是在惡意報復自己。
上廁所她得陪站半個小時,吳媽送來的飯也沒有她的份了,就是晚上睡覺她也沒有再受過優(yōu)待。
夏允嫻不知道從哪兒聽說了陳彥白生病的消息,去醫(yī)院看望卻撲了個空,于是直接就殺到公司來了。
打著凱特公司的旗號,夏允嫻才終于站在了總裁辦公室。
一進門就瞪了安情一眼,安情也只能鎖在辦公桌后當鴕鳥。不錄取她又不關(guān)自己什么事情,她要記恨也不該記恨自己啊。
“彥白,聽說你生病了,你好了嗎?”
陳彥白一臉的冷意,就是離他那么遠,安情都覺得渾身冷颼颼的。
夏允嫻似乎沒有任何感覺,依舊笑得一臉燦爛,明艷的小臉上滿是媚意,讓安情看著都覺得自己的骨頭有些酥麻。
安情隱隱覺得心里面有些難受,卻是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通過他們二人,想到了楚云錦和玉江引。
也不知道楚云錦有沒有把玉江引拿下,如此想著,面上有了幾分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