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看著眼前不斷飛撲而來的奇異妖獸,內心沉到了谷底。此時他的狀態(tài)極差,若不是手中銹劍發(fā)威,他早就倒了下去。
“靠,這只妖獸到底是什么品種,肉身如此強橫?”
柳河身形閃爍,手中的銹劍不斷斬出,一道道劍氣破空,發(fā)出咻咻的破空聲。
可這劍氣看似強大,可一但碰到那只妖獸身上就如同泥牛入海,沒有泛起絲毫波瀾。
“這只妖獸氣息不強,境界也不高,可這肉身就連一般凝血境強者都比不上,若不是其過于年幼,進攻手段單一,恐怕在剛剛自己就被其偷襲成功,命喪當場?!绷涌粗砗笞窊舻钠岷谘F暗道。
隨即柳河渾身氣勢一動,猛然間消失在原地。于此同時,一道黑影破空而至。
轟隆隆的音爆聲不斷傳出。
此時的柳河拼命逃竄,現(xiàn)在的他實在過于虛弱,若是在巔峰時期,或許還可一戰(zhàn),可是現(xiàn)在不行。而且其體內的南門離火玉髓還在不斷沖擊他的筋脈,讓他疼痛難耐。
柳河緊咬牙關,爆發(fā)出無比澎湃的力量,試圖擺脫這只兇獸。
“還有十里地就到山腳了,只要能夠抵達山腳,以虹叔凝血境的實力,必能將這只異獸鎮(zhèn)殺!”柳河目光如炬,暗暗道。
此時的柳河,眉心那道裂縫隨著柳河的快速飛奔,鮮血不斷溢出。隨著南門離火玉髓藥效的不斷發(fā)揮,就連他的肉身都已經(jīng)快承受不住了,鮮血通過體表細胞溢出,看起來格外滲人。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是南門離火玉髓也不可能有如此能量,就連我的肉身都承受不住,那其他的修士又是怎么承受如此恐怖的絞殺之力?”
“難不成,這南門離火玉髓真的不是用來服用的?”
柳河此時陰晴不定,他實在不明白自己吸收一株靈藥怎會如此艱難?難不成自己的身體還隱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不成?
不管了,必須盡快逃離此地。以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要不了多久遲早會被這該死的妖獸追上。
隨著柳河的不斷飛奔,一滴滴暗金色鮮血滴落在地上,一股淡淡的香氣彌散開來。
四周的妖獸在感受到這股氣息之后,一個個仿佛打了雞血一般,想要去追殺柳河??墒窃诟惺艿搅由砗竽堑揽植赖暮谟爸?,一個個便停住了腳步,心神受到了極大的震顫。
而此時的柳河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血液的變化,只是一個勁的飛奔著,在林中快速穿梭。
砰砰砰!
在感受到那股莫名的香氣之后,那只奇異的妖獸則更加瘋狂,全身爆發(fā)無比恐怖的力量,速度更是暴漲。
“吼吼!”
一道流光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劃過,柳河轉過身,只見一道巨大的尾巴帶著陣陣威壓橫掃而來。
“不好?。 绷哟篌@,匆忙間將銹劍橫在胸前。
恐怖的力量傾瀉而至,將柳河橫擊百米遠,砸斷了一棵棵參天古樹。
“噗嗤!”柳河再也承受不住了,一口鮮血猛的噴出。
也是在這個時候,柳河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異樣。
“我的血怎么是這種顏色?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柳河看著眼前暗金色的鮮血,感到無比震驚。我記得我以前的血不是這種顏色呀,怎么會……
就在柳河失神的一瞬間,百米之外,一道破空聲響起,一道散發(fā)著驚人氣血的異獸飛馳而來,其雙眸之中滿是興奮之色。仿佛眼前的不是人類,而是一道擁有奪天地造化的美味神珍!
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問題的時候,必須解決眼前的危機!柳河瞳孔一縮,隨機猛的一咬舌尖,原本疲憊的身軀猛然一震。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拼了,道種給我開!”柳河長嘯一聲,他現(xiàn)在也顧不上許多了,就算自己施展道種可能會被隱藏在暗中的大能盯上,可是在這生死存亡之際,他只能賭一把了。
隨著道種力量被喚醒,一股柔和的力量在柳河的經(jīng)脈內運行,維持住柳河即將崩壞的肉身,于此同時一股強悍的氣息爆發(fā)開來。一時間,林中飛沙走石。
柳河眼冒金光,原本速度快到了極致的漆黑妖獸,在他面前速度則變得無比緩慢,仿佛這天地都在他的腦海之中。
“這種感覺……沒錯與在凌云城時一樣!果然如此!”柳河喃喃道。
原本柳河就有所猜測,自己之所以能夠看穿天地虛妄,可能就是這道種的緣故。隨著此次他對道種力量的使用,他幾乎可以肯定,就是這枚道種讓他產(chǎn)生了這般變化。這也難怪,樹神會提醒自己,切勿迷失在道種的力量之中。確實,這般力量與感覺實在太讓人沉醉,若沒有一定定力,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依賴。
旋即,柳河緩緩抬起手中銹劍。猛然間,一股天地大勢散發(fā)而出。就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牽制住了一切,讓柳河得以瞬間反擊。
刷的一聲,一道劍芒破空,狠狠地撞在了奇異妖獸的身體上。
砰砰砰砰……
柳河一個閃爍,與那只漆黑妖獸展開了殊死搏殺,只見林中兩道身影不斷跳躍碰撞,一道道音爆之聲傳出。
柳河憑借著先人一步的感知,屢屢躲過那只妖獸的致命攻擊,隨機長劍探出,直擊其要害。
原本重傷的柳河是不可能破開這只妖獸的防御的,可隨著道種力量的發(fā)揮,讓柳河的實力短暫的回到了巔峰,要知道數(shù)十天之前柳河憑借道種便能與凝血境強者一戰(zhàn),而此時的柳河實力更勝以往。隨意一劍斬出便有上萬斤的力道。
而這只異獸雖強,可在道種與銹劍的加持面前,就顯得力不從心了。
砰砰砰!
“吼吼吼!”
柳河手的繡劍不斷斬出,將奇異兇獸的鱗片擊碎,原本毫發(fā)無損的它,身體也流出了一絲絲金色的血。
“呵……呀!”柳河一聲怒吼,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狀態(tài)維持不了多久,必須盡快擊殺這只妖獸,否則自己必死無疑。
想到這,柳河身形爆退。與此同時,恐怖的力量在體內蓄積。一個呼吸間,柳河的身形如同炮彈般彈出,帶著無比驚人的力量向那妖獸絞殺而去。
在感受到柳河劍招中蘊含的恐怖力量后,原本瘋狂的雙眼,泛起了一絲清明。
其身形一頓,驀然間一道氣息爆發(fā)而出。其身形竟然漸漸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個大坑。就在妖獸身形消失的一瞬間,柳河的攻擊便落到了此處。
轟隆?。?p> 大地一震顫動,原本平坦的山林,赫然出現(xiàn)了一道二十多丈的裂縫,這一擊的威力恐怖如斯!
待灰塵散盡,柳河小小的身形逐漸顯露出來。
“到哪去了?”柳河不解道。
只是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大坑,一臉警惕之色。因為他知道,那只妖獸并沒有被自己斬殺,而且還在附近!
呼呼……
一縷縷微風劃過,吹動了柳河的長發(fā)。將這里的血腥之氣,帶向了遠方。
碰!
就在這時,柳河身旁的一塊巨石轟然炸裂,一道漆黑的身影帶著無比驚人的殺意向柳河殺來,這正是剛剛消失的那只奇異兇獸。
剛剛就差一點,它就被這恐怖的劍招擊中。如不是它會土遁之術,恐怕早就被斬殺,命喪當場。盡管如此,他的背部還是被一絲劍氣擊中,出現(xiàn)了一條巨大的裂縫,鮮血淋漓。
這也讓它不敢再輕視眼前這個看起來弱小的人類,其尾部的尖刺轉動,直指柳河心臟,想要將他一擊必殺!
柳河瞳孔微縮,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柳河拼命控制身體微微以傾,躲過了這致命一擊,可是其左臂,卻不甚被擊中,頓時鮮血直流。
“這到底是什么兇獸,如此詭異難纏?!绷涌粗约菏軅淖蟊坂?。
隨著一擊沒有擊殺柳河,那奇異兇獸再次鉆入地底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個大坑。
柳河此時身上的氣勢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消失,要不了多久道種就無法維持。隨著道種力量的減弱,原本被道種維持的肉身再次出現(xiàn)了崩壞的跡象。
“咳咳?!绷虞p咳一聲,一絲鮮血從嘴角流出。
拼殺到這般地步,逃是來不及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可是這只妖獸遁入地下,別說是他,就連真正的凝血境強者,恐怕想要將它斬殺,也并不容易。
而且,他剛剛爆發(fā)出如此實力,一般的妖獸定然會被震懾,然后逃走。而這只妖獸卻并沒有,這說明自己身上定有什么對其產(chǎn)生了致命誘惑。不然,為何要冒著被擊殺的風險以命相博?
而就在此時,潛藏在地底的奇異兇獸在感受到柳河氣息的減弱,再次發(fā)出了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在這般被動的局面下,柳河只能被動挨打,身上的傷勢逐漸加重。
而那奇異兇獸仿佛看出了柳河剛剛那般強勢的狀態(tài)似乎不能維持太久,以至于到了最后,他干脆直接不出手了,就等柳河渾身氣勢消散。
柳河也感受到了這一點,大腦在瘋狂運轉,思考接下來的對策。
“既然如此,我不如將計就計?!?p> 柳河心神一動,將體內道種恢復平靜。隨著道種力量的逐漸消失,那股能夠感知天地的能力,以及維持肉身不崩裂的力量消失,柳河的肉身頓時出現(xiàn)了一條條裂縫,鮮血不斷涌出浸濕了他的衣衫,看起來駭人之至。
與此同時,一口暗金色的鮮血猛的噴出。柳河只感覺天空一暗,近乎暈死過去!
“不能,不能昏過去!若此時昏迷,自己必將死無葬身之地!”柳河苦苦掙扎隨即猛地一咬舌尖,一股錐心之痛席卷全身。與此同時,一滴滴汗水自其額頭涌出,混著血水滴落在地上。
過了片刻,那只妖獸還沒有要出手的跡象??梢钥闯觯@只妖獸狡詐至極,猜到了柳河可能會示敵以弱,以此來絕地反擊!所以它并沒有急著出手。它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等!等到其昏死過去,然后一擊必殺!
此時柳河已經(jīng)堅持不住了,他只感覺雙眼皮如同掛上了千斤巨石,一股疲憊自靈魂內涌出。而他的意識,也在逐漸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