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用不用!”顧蔓連連擺手,“這點傷不算什么?!?p> 沈清河細細觀察了下,說道:“大哥肩上這傷像是什么畜生咬的。”
“?。?!可不就是畜生咬的。”顧蔓恨恨道,抬頭見沈清河面露疑惑,隨口來了一句:“是野貓。那山上有很多野貓。那畜生生性兇殘,經常半夜爬進屋里攻擊人,先是撓了我一爪,又咬了我一口?!?p> “這畜生果然兇殘!”沈清河信以為真,又道:“既是野貓咬的,那傷口更要處理妥當,不然易化膿潰爛?!?p> 顧蔓:“……”
沒這么嚴重吧!
“沒事,我自己來就行,你也累了,去歇著吧!”
“大哥!”沈清河一本正經道:“你我既是結拜兄弟,我照顧你是應該的。大哥手上有傷不方便,我來幫你脫吧!”
說著便要上手。
顧蔓往后躲去:“等等!”
她無奈道:“我自己來!”
沈清河本來就是一根筋,她若不依他,恐怕沒完沒了。
她將衣襟拉至肩處,露出圓潤白皙的肩胛,那傷口便在鎖骨下兩寸處。
顧蔓將頭偏向一邊,“上藥吧?!?p> 得虧她是個現(xiàn)代人,沒那么多講究,若是在古代,她不得嫁給沈清河了?
沈清河俯下身來,用沾濕的手巾輕柔擦拭,指間時不時觸碰到那肌膚,竟如絲綢一般滑膩。眸光一瞥,只見顧蔓雪白頎長的脖子泛著光,鬢邊幾縷發(fā)絲輕柔地貼著面頰,小巧圓潤的耳垂透著微微粉紅……
他莫名其妙地有些心跳加速,這是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他趕緊移開視線,腦子一片混沌。至于為何如此,全然沒有頭緒。
心不在焉地涂了藥,沈清河已是有些呆不住了。
“大哥先歇著吧!我……我出去了?!?p> 顧蔓將衣服穿好,看著逃命一般跑出去的沈清河,哼了聲:“莫名其妙!”
沈清河一口氣跑到了大街上,嘈雜的人聲讓他清醒了些,內心的躁動亦漸漸平歇,此刻他才仔細去思考出現(xiàn)那種感覺的緣由。
他與大哥雖是結拜兄弟,可也算是知己良友,除了手足之情,也有朋友之誼。方才那般,自己摒卻了兄弟情,有了心心相惜的知己般情感亦是合乎常理,未違禮法。
想到這,他不禁茅塞頓開,豁然開朗。
并想著大哥既是兄長,又是知己,一直以來,都為他籌謀,從未求回報。如今他學了些本事,自然要護他。若是他足夠強,大哥也不會被賊人劫上山,受這些苦楚。
所以,更立志要發(fā)奮圖強……
顧蔓將門鎖好,才開始慢慢將臉上的臟污擦干凈。雖然弄花臉鬼都看不出她是誰,可也不能總是搞得像挖煤的一樣,別說徐騫等人看著奇怪,就是她自己也不好意思出門。
好在她是個十分勤奮好學的演員,在劇組時常跟著化妝師學習,對于如何將一個女人化妝成一個男人模樣,她自認還是有那個能力的。順便再點上滿臉因為內分泌失調的“痘痘”,誰還看得出她是男是女。
打定主意,她也就不再煩惱,只待趁沒人注意的時候出去買些胭脂水粉回來也就是了。
待將臉擦干凈,她看著水盆里倒映出來的模樣愣了下,緊接著揉了揉眼睛,沒看錯?。?p> 她……又變回顧十三了?
可這影子怎么看起來怪怪的,既像顧蔓自己,又像那個小土匪“顧十三”,就好像是兩個人的容貌重疊了,乍看不是同一個人,細看卻有太多相像的地方。
這是怎么回事?容貌轉換過渡期?
【恭喜宿主,成功完成黑風山的支線任務。作為獎勵,系統(tǒng)已將你的容貌進行了粗略優(yōu)化?!?p> 這系統(tǒng)來的真是及時,還順便解答了顧蔓的疑惑。
“優(yōu)化?”顧蔓滿頭黑線,“你現(xiàn)在搞得我都看不出自己到底是誰了?更何況是別人?!?p> 【這點請你放心,您現(xiàn)在的容貌就如同整容前和整容后,別人或許會覺得你有點變樣,但絕對不會懷疑你不是那個人。】
“哦!那還好。”顧蔓松口氣,虧她還將臉弄臟怕認出來,原來多此一舉,
經過黑風山這件事,她發(fā)現(xiàn)做一個美麗的女人不管在古代還是現(xiàn)代都是件很危險的事,總有些色膽包天,心理扭曲的變態(tài)癩蛤蟆想吃天鵝肉?,F(xiàn)代好歹是法治社會,這古代,強搶民女,強行洞房,甚至先J后殺……嘖嘖嘖,太可怕了。
還是做顧十三比較安全。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客官?”
顧蔓將門打開,見是店小二。
“有事?”
“……”
店小二目瞪口呆看著她。
顧蔓摸了摸自己的臉,剛才已經洗的很干凈了也沒臟東西。而且就算系統(tǒng)優(yōu)化過,也還是能看出是張男人的臉,這店小二也沒理由被這樣一張臉給迷住啊。
“喂!你看什么?”
店小二這才眨了眨眼,干笑道:“沒……沒什么?!彪S后遞上一套天青色的衣袍。
“這是沈公子讓我送來的。”
“哦!”
顧蔓看了看自己身上還穿著紅色的破嫁衣,便接了過去。
店小二還有些發(fā)呆。
顧蔓皺了皺眉:“還有事?”
“沒事,沒事!”店小二說罷,匆匆下了樓。
“怎么個個都莫名其妙?!鳖櫬财沧欤P了門……
店小二看了看樓上,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方才那一行人進店時,他還以為那穿紅衣的是個女子,不曾想竟是個男人。
一個男人穿著女子的衣衫,又和那沈公子在房中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