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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宗記事

天宗記事

南柯二哥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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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11-09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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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出山

天宗記事 南柯二哥 3111 2020-11-08 21:19:52

  古代,巍峨連綿的群山腳下,草長鶯飛,清風徐徐。一條清冽明澈的溪流緩緩流淌,幾位容貌清秀,衣著素雅的農家小娘子正半蹲在岸邊石頭上嬉笑浣衣。一位健壯的少年正躺在茂密草叢上悠哉悠哉地享受這醉人的美景。渾然不覺有人靠近,直到一聲吞咽口水的聲音突然在頭頂上響起,龍宇才猛地一驚,以為是山中猛獸要撕咬自己,轉過頭去,揮手就是一拳。可錘殺虎豹的拳頭卻被一把抓住,難進分毫?!靶⊥冕套樱朐旆?!”老者一聲怒喝,嚇得龍宇一身冷汗。龍宇撓撓頭不解地問道:“爺爺你也來看風景?”老人不經意的擦干嘴邊的哈喇子,嚴肅道:“我是來看你有沒有偷懶!”龍宇眼疾手快,急忙用一根黝黑鐵棍抄起身旁兩只裝滿水的大木桶,撒腿就跑,到遠處大聲喊道:“爺爺,我先走了,你慢慢看風景吧?!备叽髩汛T的白發(fā)老人大聲道:“臭小子,今天多挑10桶!”龍宇聽后一個踉蹌差點跌倒。本來每天就要挑滿10桶,來回一趟就要百多里路,再加10桶,這可要了小命了。岸邊浣衣的小娘子們聽到這邊的動靜,大罵老人老不羞,衣服也不洗,結伴離去了。

  挑水走過許多大大小小的山峰,龍宇終于來到和爺爺居住的三間竹屋,前方是寬敞的院子,野花野草將院子圍了起來,環(huán)境恬靜。一個三足青銅大鼎坐于院內正中,有三人多高,寬丈余,七八個成人都不一定抱得過來,鼎身圖案繁復不明,彌漫著滄桑的氣息。龍宇抓起身旁的水桶,奮力一躍,將水倒入鼎中。將所有水挑完后,龍宇如死尸一般的躺在地上。不一會就被爺爺隨手扔在了大鼎中煮了起來,隨著溫度越來越高,龍宇感覺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了一般。爺爺從一個個罐子中依次勺出一點點各色粉末放入大鼎中,鼎中的水慢慢地變得五彩斑斕最后轉為黑乎乎的。龍宇感覺渾身有無數(shù)只螞蟻順著張開的毛孔鉆入身體,在身體里到處撕咬。雖然從小就進行這種藥浴,無一日間斷,但是龍宇依然疼痛難忍,全身青筋鼓起。所幸每次藥浴完成之后龍宇都感覺氣力增長不少,并且身體的抗毒性越來越強,對深山中的瘴氣毒蛇近乎免疫了。

  夜末,一只渾身漆黑油亮、身形矯健強壯的豹子正趴在粗長的樹枝上,嘴角滴答著血跡,鋒利的前爪處殘留著細碎的血肉。豹子眼睛慢慢閉合,準備睡眠,卻突然直立起身子,做跳躍狀,觀察西周,見沒有異樣又緩緩瞇上眼睛。咻的一聲,一個人影從旁邊的草叢中猛然竄了出來,向豹子沖去,手里攥著一根黝黑鐵棍,正是龍宇。剛要入睡的豹子被這突然的變故嚇了一跳,差點從樹枝上摔了下來,也不看是什么東西,撒腿就跑。過兒一會豹子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追它的竟只是一個人類,惱羞成怒不已,作為森林中的無冕之王,多少人類都已經被它生吞活剝,就連許多獅虎都被它吞食地不剩一根骨頭,今天卻被往日的口食物嚇到了,豹子奔向前方的大樹,借力反沖向龍宇,想把這個膽大包天的人類一口吞掉。龍宇毫不猶豫地轉頭就跑。豹子見龍宇逃走地如此干脆利索,追得越發(fā)起勁。過了大半個時辰,豹子發(fā)現(xiàn)龍宇腳步不穩(wěn),速度慢了下來,借著旁邊一棵大樹猛然飛射,張開血盆大口猙獰地朝龍宇的屁股咬去。龍宇猛然起身一躍,前方射出一根尖頭木棍直接將躲閃不及的豹子貫穿。龍宇滿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戰(zhàn)利品,毛皮近乎完好,而且柔軟黑亮無雜色,剛好可以給老頭子做一件黑皮大襖。

  龍宇提著黑豹回到竹屋,爺爺正歇在門前的躺椅上,龍宇走上前去幫爺爺捏肩,道:“爺爺,這豹子一身的好皮,可以給您老人家做件皮襖了。”身體硬朗的老人頭一耿道:“臭小子,是說你爺爺老了嗎?我哪里用的上皮襖,趕緊打坐去!”嘴角卻微微翹起。打坐完后,龍宇發(fā)現(xiàn)豹子早已被清理干凈,一身黑皮干干凈凈地掛在了晾衣架上。龍宇扛著鐵棍挑著豹肉道:“爺爺,我下山一趟,給你買瓶老張頭的女兒紅回來?!崩先搜柿搜士谒?,卻不屑地呲了一聲道:“別說的那么好聽,想下山逛逛就去逛逛,下山記得不要……”不等老人說完,龍宇點點頭回道:“知道了,知道了,不準惹是生非?!崩先私又溃骸熬瓶梢远鄮灼炕貋??!饼堄钤缫雅苓h。

  龍宇來到十幾個山頭外的小山村,小山村地處偏僻,離大城鎮(zhèn)相距甚遠,村民多是自給自足,跟外面的世界也少有交集。龍宇剛下山就直接去找朋友狗娃。卻發(fā)現(xiàn)狗娃卻不在家。將兩只豹腿給了狗娃母親,得知狗娃正在集市上賣菜。到了集市上發(fā)現(xiàn)狗娃像大爺一樣躺在攤子旁,龍宇一聲大喝:“狗崽子,怎么不好好賣菜!”狗娃一個激靈差點把自己嚇著,看著是龍宇,瞬間眉開眼笑道:“小宇子,可想死我啦,半年沒來找你李大爺玩啦?!饼堄钌锨鞍戳税垂吠薜哪X袋,說道:“空出一半攤位給我,賣點豹子肉?!惫吠薜裳鄣溃骸氨尤??你殺的?”龍宇點點頭。狗娃驚嘆道:“你真不是人,下次殺只老虎給我耍耍!”有位衣著光鮮,滿臉麻子的青年來到二人攤前,身后跟著個拎著各種東西的隨從,麻子青年看著龍宇二人寒暄道:“宇哥、狗娃,幾年不見,甚是想念,這肉是野味吧?小弟剛要成親,家里正缺這些,不妨賣我?!遍_口的名叫王二麻子,前幾年欺負狗娃,被龍宇狠狠收拾了一頓,后來聽說闖蕩江湖去了,說是要成為一代大俠,回來報仇,不過聽說武沒學成,成為了大酒樓的一名管事,前段時日剛回來,看來掙了不少錢。狗娃搖頭晃腦,朝王二麻子吐了吐舌頭道:“這可是豹子肉,眼饞吧?就不賣你!”龍宇搗了下狗娃的胳膊搖了搖頭,扯下一只前腿道:“王二,剛巧碰上你成親,也沒什么準備,這只前腿就送你當賀禮了?!碑斈隇楣吠蕹鲱^,自己下手沒輕重,讓王二麻子整整在床上躺了半個月。爺爺知道此事后,對龍宇沒有任何責罵,只是對龍宇說了一句:“是我沒有教好你。”后來拎著好多野味、特制的藥膏帶著龍宇親自去王二麻子家賠禮道歉?;氐缴缴虾?,老人蹲在地上默默地抽著旱煙,久久無言。后來龍宇基本上就再沒惹是生非,不知輕重。王二麻子高興道:“謝謝宇哥,定要去我那喝點喜酒,給我添添貴氣。”說完拉著龍宇的胳膊就走,龍宇擺擺手道:“還要去給我爺爺買幾瓶女兒紅,就不去了?!蓖醵樽拥溃骸皠偳?,我前兩天買了不少老張頭的女兒紅,送宇哥幾瓶,就當是回禮了。”對狗娃也道:“李兄弟也給個面兒,一同去吧?!惫吠扪鲅鲱^,傲嬌道:“既然你請我,就給你小子一個面子?!?p>  王二麻子現(xiàn)在在村子里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豪紳了,這次娶了村中有名的美女,請了不少的街坊鄉(xiāng)鄰。婚宴上,大家喝的高興,龍宇和狗娃也被灌了幾杯。在場的人對外面的世界充滿好奇,王二麻子在大家的慫恿下,滔滔不絕地說起那外面世界的綾羅綢緞、繁華城鎮(zhèn)、不食人間煙火的絕色天仙,千里之外取人首級的絕世劍客...,聽得眾人一驚一乍。王二麻子猛喝了一口酒后臉色漲紅道:“當年我可是差點成為了武林門派的弟子,只可惜緣分未到,要不然我現(xiàn)在還會回來嗎?早已肆意恩仇,要什么有什么,外面的世界,你們不懂的?!饼堄钭硪馕Ⅴ福瑢﹄鼥V的外面世界產生了深深的向往。拍了拍狗娃的肩膀道:“兄弟,你就不想出去闖蕩闖蕩嗎?”狗娃學父親吸溜了一口酒,搖搖頭道“我娘只是想讓我好好種好家里的兩畝地,娶個身體結實的媳婦,再給她生個大胖孫子就好了,走遠了,她也不放心?!饼堄钅拖骂^,自己的父母呢?以前問過爺爺這個問題,老人沒有回應,只是不停地抽著旱煙。龍宇猛灌了自己幾口烈酒,想著就此醉掉,可能就見到自己父母了。狗娃沒察覺到龍宇的異樣,接著道:“宇子,我覺得你應該走出去看看,要是能給我?guī)Щ貋韨€比王二麻子的媳婦還漂亮的弟妹來就更好了,這樣也能壓王二麻子一頭。”龍宇抬起手拍了拍狗娃的腦袋道:“兔崽子,沒大沒小的,帶回來的也是嫂子!”

  酒席散后,太陽緩緩落下,龍宇沒有在狗娃家留宿,一個人走在山路上,微微的山風和入夜的清涼讓龍宇醉意散去,人也清醒了不少,腦子卻更加亂了,父母到底是誰?又在哪呢?走著走著不知何時來到了竹屋,龍宇在屋外站了很久后悄悄走進屋內,將幾瓶女兒紅輕輕放在桌上,留了張紙條便提著個鐵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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