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爸爸?!被▓@園時刻惦記著好吃的,所以這會兒叫的格外歡快。
“叔叔你好?!?p> “是你女兒???”三凡道兄明顯愣了一愣,因為他怎么看面前這兩位都不像是父女,反倒是看起來更像是兄妹,但他轉(zhuǎn)念想到詹東來的年紀(jì)和他一樣大,便心嘆口氣。
果然啊,他這個年紀(jì)的,都已經(jīng)當(dāng)?shù)恕?p> 三凡道兄不由心底微微苦澀。
因為他旁邊這個小男孩,其實不是他兒子……
他本以為自己可以不用被扎心,但沒想到做了防備還是要被扎心,以后再也不約人吃飯了!
花錢還受罪,比參加旅游團還坑!
于是,三凡道兄振作了下精神,回應(yīng)了花園園一聲:“你好!”
然后他又對詹東來說道:“對了,我已經(jīng)叫好兒童餐了,讓他們先去那邊吃,我們兩個繼續(xù)談事情?!?p> 詹東來讓花園園和三凡道兄的“兒子”一起跟著服務(wù)員小姐姐過去,他則坐到了三凡道兄的對面,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牛飲一口后,說道:“認(rèn)識一下,我叫詹東來?!?p> 他只知道對面這位自己給自己取的道號,而這位原本的名字,詹東來是至今不知道。
“三凡。”
“身份證上的名字?!闭矕|來差點翻白眼,這自己給自己取的道號,和網(wǎng)名有區(qū)別?
“那不重要?!比驳佬忠粨]手,用一副爾等俗人不懂的神情看詹東來。
詹東來:“……”
行吧,行吧,這位開心就好。
畢竟這會兒,他的能力已經(jīng)發(fā)揮作用了。所以,在這位眼里,這個他自己給自己的道號,無疑是要比他本來的名字更有意義。
于是詹東來直奔主題:“有桃木劍之類嗎?”
“你先說事情。”三凡道兄皺了皺眉。
“就想隨便買點,感覺找你拿放心?!?p> “你沒說實話,你不說實話,我是不會幫你的?!比驳佬置嫔珖?yán)肅地說道。
詹東來:“……”
雖然他是想要有人幫他,但就這詭異化而言,沒人能幫他。因為這鬼玩意兒……只針對他啊!
算了,就當(dāng)是來蹭飯的吧……
詹東來一下子熄了原本的打算,開始拿出菜譜準(zhǔn)備點菜。
“罷了罷了,你我交情一場,終究是有緣之人。既然如此,我也不管你要做什么,我?guī)湍阆驇煾笌熜炙麄儐枂柊?。”見到詹東來這樣,三凡道兄為了自己錢包著想,趕緊按下詹東來手里的菜譜。
“多謝,你還有師父?”詹東來有些驚訝,他還以為這位是自學(xué)成才呢!
“當(dāng)然有,不然我怎么得真法?我這道號,就是經(jīng)過我?guī)煾钢更c,然后夢中得到天尊指點,才成的。”三凡道兄說著,就用手機在手機屏幕上劃了幾下,“說起來你也是趕巧了,今天正好是我們向師父送上供奉的日子,所以能幫你問的人挺多的。我給你的東西,一定是真人攜帶過的,只要你心誠,一定是能保佑你!”
詹東來:“……”
他想了想,還是一本正經(jīng)地敷衍著迎合了幾句。
然后,詹東來就感到有點奇怪了。
因為這位三凡道兄此時說的,都是真話啊……他的能力還在生效中??!
于是,他想了想問道:“那個男孩是你兒子嗎?”
雖然那個小男孩喊三凡道兄爸爸,但是這會兒冷靜下來的詹東來,又覺得這兩位不像是父子。
他可以讓花園園暫時假冒,那么其他人也可以??!
又不是只有他一個人焉兒壞……
“不是?!比驳佬诌@話一說出口,就愣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承認(rèn)得這么干脆直接,然后他頓時滿臉尷尬的解釋道:“經(jīng)常和人吃飯遇到人家?guī)Ш⒆樱妥约汗铝懔阋粋€,感覺太扎心了。正好今天我侄子在我這,我就帶他過來了?!?p> 經(jīng)過這么一打岔,三凡道兄也不好意思繼續(xù)說了,然后讓詹東來留個地址,他會把東西給快遞過去的。
這時,花園園和三凡道兄的侄子一起回來了,三凡道兄見狀,就趕緊說有事,然后帶著他侄子走了。
詹東來目送三凡道兄遠去,看著桌上剛點且一筷子沒動的菜,不由招來服務(wù)員小姐姐問了問。
“先生,您的朋友已經(jīng)買好單了。”
詹東來頓時忍不住感慨一聲:“三凡兄弟真是個好人??!”
這做人地道啊!
“老王,我告訴你個秘密。”花園園示意詹東來湊過去。
“什么秘密?”詹東來奇怪的看著她。
“老王,你的三凡兄弟其實不是張冬冬的爸爸!我?guī)湍銌柍鰜淼?!就是作為秘密的交換,我也告訴張冬冬,你不是我爸爸了?!?p> 詹東來:“……”
這就是你說的幫我問出來?
和著是你們兩個小鬼在背地里互相拆我兩臺?
想了想,詹東來跳過這話題,問道:“那個小男孩叫張冬冬?”
“嗯。”
“原來他姓張?!闭矕|來點了點頭,于是便將手機里的備注改了一下,原本是“開黑三凡”,這會兒變成了“三凡(張)”。
既然張冬冬是他侄子,那么這位三凡道兄多半也是姓張。
“你吃好了嗎?”他問花園園。
“但我感覺我還可以再吃點?!边@小家伙的回答一如既往地機智。
“那你要喝點啥不?”
“不了,剛才喝多了?!?p> ……
今天是幸運的。
至少對詹東來來說是這樣的,除了出院那會兒遇到了點詭異化外,他直到晚上都沒有再遇到別的。
“又活過了一天!”詹東來瞅著窗戶外的夜色,不由心情愉快。
他看了一眼隔壁人家的燈光,隱約能聽到花園園在和她姥姥說話,他便收回了目光,準(zhǔn)備去洗洗睡覺。
然后,詹東來就發(fā)現(xiàn)他又失策了。
倒不是突然又詭異化了,而是他睡得正香的時候,他舅媽打電話給他,讓他去幫忙接一下他表弟。
他這表弟叫林浩,大學(xué)畢業(yè)后就一直沒去上班,整天和一幫狐朋狗友吃喝玩樂,結(jié)果今天晚上出去后一直沒回來。
詹東來這舅媽就著急了,于是百般打聽,最終得知林浩喝多了后,被他的那群狐朋狗友惡作劇得扔墳山上去了。
接到電話的詹東來也是無語,想了想這還是這么些年來他舅媽第一次打他電話,平常是過年都沒個聲音的。
“我這該死的善良?!闭矕|來無奈的起床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