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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每天都在被迫營業(yè)

第68章 孤想聽實(shí)話

  婁緒恒輕蹙的眉頭緩緩松開,嘴角掛了一抹就連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笑意:“如果可以,你覺得孤想待在這里么?還是你對自己的身子有不正確的認(rèn)識,才會認(rèn)為孤對它有興趣?”

  早就是夫妻了,他都沒有嫌棄在這里,沒想到她反倒先別扭起來了。

  不過她此刻的扭捏,對比起她才入東宮的行徑,就有些說不通了。

  這還是那個成日里想爬上他床榻的女人嗎?

  顯然不是。

  不久后,婁緒恒才知道自己這一想法錯的有多離譜,溫北茉還是那個想爬上他床榻的溫北茉,但又不是從前那個溫北茉。

  當(dāng)然這都是后話。

  溫北茉長著殷紅的嫩唇,明顯的錯愕,前一秒對婁緒恒沒由來的還印象瞬間毀滅。

  只求她此刻心中的陰影面積,什么叫對自己的身子有不正確的認(rèn)識?

  這女人,什么都可以忍,唯獨(dú)被人說沒有魅力這一事是最不能忍的。

  好歹她也是一枚凹凸有致的小美女。

  感情讓她在他身后換衣裳是委屈了他不成?

  好吧,他是大爺,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也不跟他打嘴炮了,反正也打不過。

  既然他都這般說了,她沒理由再別扭,否則只會顯得自己矯情。

  溫北茉沒忍住沖著那道挺拔的背影瞪眼齜了個牙,似受到感應(yīng),婁緒恒正好轉(zhuǎn)了個身看了過去。

  高大身影籠罩下,只見溫北茉齜著牙的唇角凝固,有以及不可查的速度翹起唇換了張笑臉:“臣妾這就換,馬上就換。”

  她也不等婁緒恒轉(zhuǎn)身,眼神漾漾直勾勾看著那雙不耐煩的雙眸,緩緩剝下肩頭的紅輕紗。

  他不是不感興趣嗎?

  她倒要測試測試,反正也逃不走了,不想被婁緒恒休掉,遲早都要給他看的。

  反正早看晚看都得看,不如大方一點(diǎn),看看他怎么把自己適才那句話咽回去。

  然,她手上一個剝離輕紗的動作還未做完,只見眼前的男人迅速的轉(zhuǎn)回了身。

  如果允許說臟話,溫北茉真想說一句,WC !

  有生以來,她真真實(shí)實(shí)體會到什么叫做坐懷不亂,就算她的身子再沒有吸引力,但隔壁那斷不絕耳的叫喚,這種能比現(xiàn)代AV媲美的場景,都不能引起他一點(diǎn)點(diǎn)欲望?

  他能不能給點(diǎn)面子?

  不知道這樣很打擊人嗎?

  然,她不敢說,她現(xiàn)在可是戴罪之身,不敢再蹦跶,還不知回去后等著她的是什么。

  窄小的青漆紅燭房,身后窸窸窣窣地綢緞摩挲聲,婁緒恒極力克制著心底陌生的情愫,熱氣爬上耳垂,與房間昏紅燭火融為同一顏色。

  不由心底暗罵,真是見了鬼!

  時間拉長,等待的過程讓人難捱,他是瘋了才會想要讓她換身衣裳。

  他可以就讓她就那樣出去的,反正也不會有人認(rèn)識她的是誰。

  溫北茉怕婁緒恒會突然在轉(zhuǎn)身,手上換衣裳的動作也是前所未有的快,只想著隨便胡亂套上,以至于換好衣裙后總覺得胳膊和腋下絞的難受。

  她扯了扯袖口,糯糯道:“換好了?!?p>  “恩。”婁緒恒不曾回眼,向外走幾步打開屋門,直接走出室內(nèi)。

  溫北茉也沒多留,緊跟其后。

  他們走出妙玉坊的后院門時,院門外候著一輛墨色青釉馬車。

  馬車駛?cè)雽m門,過了前門兩人換了步輦,婁緒恒全程不曾多說一個字。

  直到步輦在朗坤殿停下,溫北茉躊躇不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進(jìn)也不是。

  她還沒有編造好出城的理由,就這么進(jìn)去,該怎么交代?

  婁緒恒走在前面,前腳跨入殿門便側(cè)過了身,他眼神淡淡,沒有言語。

  饒是沒有說什么,但這個沒有情緒波動的眼神,仿佛是在說還快進(jìn)來接受懲罰。

  一個眼神,溫北茉秒懂。

  她扯了扯絞扭的袖子,提著裙擺磨磨蹭蹭地進(jìn)了室內(nèi)。

  就著磨蹭的動作,她腦子飛速運(yùn)轉(zhuǎn)著,想盡各種應(yīng)對理由與借口。

  雙腳剛跨入殿門,只聽見耳后“吱呀”一聲,紅漆高門應(yīng)聲而閉。

  寬敞的殿宇燈火明亮,古銅瓷器透著冷涼,明火燭光下室內(nèi)一塵不染,每一處都是井條有序的規(guī)整。

  就連遠(yuǎn)處六角龍雕高椅上的人,臉色也是規(guī)整到毫無表情。

  燭火照耀下,她站在四處無遮擋的室中央,無處遁形。

  仿佛一個不經(jīng)意的小動作,都會暴露她此刻的心虛。

  溫北茉第一次覺得這座屬于太子的殿宇,是那樣的空曠,是那樣的冰冷,沒有一絲熱氣。

  令她原本不安的心,更緊張了幾分。

  “說吧。”龍紋高椅上,婁緒恒靠在后背卸下一身疲憊,凝視著座下女人。

  ?。繙乇避再咳惶а?,說吧?這個開場會不會太生冷些?

  完全沒有給她暖場的機(jī)會。

  審犯人不都是你一句,我一句徐徐引導(dǎo)的嗎?

  這是要她一次性全部撂出來?

  說就說:“臣妾一時玩心大起,險(xiǎn)些釀成大錯,好在殿下及時相救,臣妾該死,求殿下饒恕?!?p>  同樣的配方,同樣的求饒,婁緒恒似聽倦了,他緩緩闔上眼,身子往椅背靠去雙手交叉扣在胸前,默了一瞬:“孤想聽實(shí)話?!?p>  這一套說法,騙騙三歲小孩還行。

  她真當(dāng)他傻?

  溫北茉低著頭,知道這個說辭再也行不通了,畢竟就連她都不信,更何況是眼前這個聰明過人的男人。

  她咬著唇,卻不敢說出一個字。

  逃,這個字是死罪,就算告到皇上那里去,只怕也難逃一死。

  且不說皇上如何不喜婁緒恒,就她這一逃跑行徑,就是在藐視皇恩,對皇上的賜婚不滿。

  更何況她還是太子妃,屬于宮里的人,逃跑說輕點(diǎn)是違反宮規(guī),說重了可是無視皇權(quán)。

  良久,室內(nèi)沒有動靜,婁緒恒淺淺睜開眼皮,漆黑瞳孔深邃似一道漩渦,暗藏著早已洞悉一切的幽深,看著眼前的溫北茉,不知在想著什么。

  溫北茉感知到頭頂難以忽視的視線,將腦袋壓的更低了些,不敢直視。

  仿佛只要一抬眼,便會被高椅上的男人看穿所有心思。

香芋小美子

明天下午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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