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眼里的堅定,段心陽知道她是不會改變主意了。
算了,反正她話已經(jīng)挑明了,以后她要是過的不好,也確實不能怪她了。
“既然如此,你自己看著辦吧?!倍涡年柕溃骸拔蚁茸吡??!?p> 在她拉開房門時,段笑笑突然叫住她:“二姐,等一下?!?p> “有事?”
段笑笑挪動著輪椅朝她走過來,一臉認真地盯她道:“二姐,我有個事情想提醒你,離段芷琳遠一點,她不會放過你肚子里的孩子。”
段心陽不自覺地撫上自己的小腹,點頭:“看出來了,我會小心的。”
“那就好?!倍涡πc頭,將輪椅往回挪了挪:“二姐再見?!?p> 看得出來,她在醫(yī)院里很孤單,孤單得連性子都變了。
或許,也正因為這樣,她才更渴望能快點嫁給盛置吧。
……
好不容易才等到玲達從客戶那里回來,段心陽立馬拿了稿子佯裝問她意見,問完又佯裝隨意地問了一句:“玲達姐,今天銘少有上班么?”
“銘少不是出差好多天了?你不知道嗎?”玲達訝然地反問。
段心陽搖頭:“不知道啊,他去哪里出差了?”
她只知道自從在老宅跟他通過一次電話后,他的電話便再也打不通了。
玲達瞧著她不像說謊的樣子,心想不是懷孕了么?這么快就被銘少給甩了?
也難怪她會這么想,換作別的小兩口,怎么會連另一半出差這么多天都不知道,還得硬著頭皮來問自己的上司。
莫名的,玲達居然有點同情起她來。
“銘少去了云城出差?!?p> “云城?”段心陽微訝“盛景那邊有業(yè)務(wù)么?”
“當(dāng)然有,盛景的業(yè)務(wù)遍布全球。”
“噢,這樣啊?!倍涡年桙c了點頭,朝她淺笑了一下:“玲達姐,我先出去工作了?!?p> “去吧?!?p> 從玲達辦公室出來,段心陽便立馬拿起手機搜索盛景在云城的業(yè)績,發(fā)現(xiàn)云城的業(yè)務(wù)往來并不多,盛季銘沒理由在那里出差這么久啊。
她晚上又問了何姐盛季銘去云城出差的事。
何姐看著她,言詞微微有些閃躲:“少夫人,銘少去云城總有他的目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呢?!?p> “銘少在云城有什么朋友么?”段心陽瞧著何姐,故意嘲弄地問了一句:“銘少不會是有喜歡的女人藏在云城吧?所以才不肯回來參加婚禮。”
“當(dāng)然不是?!焙谓惚灸艿負u頭:“少夫人您別多想,銘少沒有別的女人?!?p> 瞧何姐這口吻,就好像她跟盛季銘才是一對,怕她吃醋一般。
段心陽懶得云糾正她的想法,又問了一句:“那你總得告訴我,云城究竟有什么東西那么吸引他的吧?”
“其實……”何姐想了想,最終還是遲疑著說:“其實銘少喜歡去云城,是因為辰少當(dāng)年是在那里出的事故?!?p> “你說什么?辰少是在云城出的車禍?”這一點段心陽倒是從來沒有想過。
“是的?!焙谓泓c頭:“銘少一直想把真正的幕后兇手找出來,還自己一個清白,所以才總往那邊跑的?!?p> 何姐沒能直接告訴她,銘少去云城不是為了找兇手,而是為了找辰少本人。
“對了,少夫人為什么問起銘少?少夫人不是口口聲聲說要跟銘少斷絕關(guān)系的么?”
“我……”段心陽張了張嘴,道:“是芷琳托我?guī)兔φ艺毅懮俚??!?p> “少夫人又不是不知道銘少的脾氣,還是別找了,找到了他也未必會回來?!?p> “嗯,我知道了?!倍涡年柡鷣y地點了一下頭,便轉(zhuǎn)身上樓了。
她嘴里說著不找,可卻在回到臥室后,立馬上網(wǎng)訂了一張通往云城的火車票。
訂好票后,她拿起手機點開段芷琳的微信,上面一連串的全是她這些天發(fā)來追問盛季銘下落的信息。
她已經(jīng)快要被逼瘋了!
第二天一早,段心陽騙何姐要加班,便離開了沁園。
云城并不遠,也就三個多小時的車程,不過因為屬于四線小山城,交通并沒有那么的便利。
從火車站下車后,還要再倒兩趟車才能到盛氏公館。
在盛氏公館當(dāng)差的傭人并不認識她,不給她進門,也不肯告訴她盛季銘究竟有沒有住在公館里面。
段心陽沒辦法,只好坐在公館門口的長椅上等他回來。
從白天等到黑夜,盛季銘的身影都沒有出現(xiàn)。
若不是好心的保安哥哥告訴她,銘少這幾天晚上都住在公館里面,她可能都熬不下去了。
“小姐,你一天沒吃東西了,不餓嗎?”保安哥哥好心地給她遞了塊面包。
段心陽接過蛋糕,感激道:“謝謝?!?p> 她確實有些餓了,所以并沒有跟對方客氣,大口大口地吃著手中的面包。
保安哥哥提義道:“小姐,要不你給我留個電話號碼吧,等銘少回來我給你打電話?!?p> “不用了,我在這里等他?!?p> 她怕盛季銘先回來后,會不給她開門,那樣她不是白來了么。
見她如此固執(zhí),保安哥哥只好隨她了。
夜里,段心陽感覺有點冷,只能用雙手搓著雙臂御寒。
抬起碗表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十二點了,他應(yīng)該不會回來了吧。
她重新將自己抱緊,目光定定地守候著不遠處的路口。
漸漸地,段心陽靠在墻壁上睡著了。
而那個黑乎乎的路口終于亮起了一抹車燈。
車子在離她僅有十米遠的距離剎停,明亮的車燈直直地射在她的臉上,使她原本舒展的眉頭皺了皺。
不過她并沒有醒來。
車廂內(nèi)的盛季銘以為自己看錯了,以為自己因為灑精的原因出現(xiàn)了幻覺,才會在一片白茫茫的燈光中看到她的身影。
直到保安哥哥從保安室里走出來,俯在他車窗前說道:“銘少,這位小姐說是來找您的,從下午等到現(xiàn)在了,怎么勸都勸不走。”
盛季銘瞅著段心陽那張被車燈照得蒼白的小臉,冷冷地質(zhì)問了一句:“為什么不把她扔出去?”
保安哥哥輕輕地‘啊’了一聲,在看到盛季銘臉上的冷酷時,忙不迭地點頭:“銘少您別生氣,我這就將她扔出去?!?p>